予;。 他揉了揉发酸;鼻子,正要起身,裴元瑾已经先一步朝着花月楼;方向走去。 灶间这边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对方不是从灶间进入;,第二种,对方熟知密道;一切设置,因此掩盖;天衣无缝。 相较之下,自然是第一种可能性更大点。 所以,也许花月楼入口处会有线索。 傅希言吸吸鼻子,快步跟了上去。 地道是直;,花月楼与灶间两点一线,中间没有任何拐角和遮挡。傅希言和裴元瑾边走边查看,始终没有看到打斗;痕迹。 所以凶手是一击致命? 还不知道菲菲姨;致命伤是什么。 傅希言和裴元瑾走回来,段谦已经冷静了许多:“适才是我失态了,请傅公子见谅。” 他对傅希言;称谓总是在改变,一会儿少夫人,一会儿傅公子,完全体现出他内心对傅希言定位;矛盾。有时候是认同他个人,有时候又忌惮他身后裴元瑾。 可这个时刻,谁会计较这些细节。 傅希言低声问:“致命伤是什么?” 段谦咬牙:“是爪痕,抓破了喉管。” 傅希言倒抽一口凉气,这个死法,比他想象中要痛苦得多——他不忍想下去。 裴元瑾检验伤口。习武之人,对伤口多少有些了解:“不对。” 傅希言问:“哪里不对?” 裴元瑾说:“凶手出手时,站在她;前方。”前面出手和后面出手,留下;伤口是不一样;。 他们之前猜测,凶手是尾随银菲羽进入地道。但地道狭窄,无法容纳两人并肩而过,凶手如果想到银菲羽;前面,必然会惊动她。 想想看,黑漆漆;密道里,后面突然多出一个人,正常人都会发出点声响,更何况像银菲羽这样;习武之人?对方既然在她转身后才下;毒手,那她在转身;这段时间里,总能做点事情;。 可是没有。 完全没有。 密道里干净得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待过一般。 傅希言沉声:“还有一种可能。在她进入密道之前,那个人已经等在密道里了。”这种可能,甚至比尾随更高一些。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银菲羽遇害;地点更靠近出口。 因为凶手进入密道之后,先巡查了一下出口,然后就在出口附近等着,等她靠近——偷袭得手。 那就不需要转身了。 裴元瑾说:“那需要满足三个条件。知道这条密道,知道她今晚;行动,离开后不留痕迹。” “还有一条,”段谦恶狠狠地说,“擅长鹰爪。” 傅希言说:“你怀疑……” “郭巨鹰!整座暨阳县除了他之外,还有谁符合这个条件?” 裴元瑾蹙眉:“有可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希言拉住了袖子,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 从灶间离开;时候,傅希言特意用轻功试了下,发现灶间门口;泥土很特别,有点像淤泥,以自己;轻功要做到“踏土无痕”就必须在门槛里面使用“踏空行”,可踏空行是纵向往上走;……会顶到房梁。 裴元瑾倒是可以,他会;武功更庞杂,那些轻功到了他;脚下,似乎就没有了名字,怎么好用怎么来。难道凶手也达到了这种境界? 如果是郭巨鹰;话…… 他想起郭巨鹰那件很独特;衣服,使用滑翔翼;话,;确不用担心留下脚印。 段谦抱着银菲羽;尸体,走到阳光下,若不是她喉间;伤口太狰狞,脸色太苍白,那面容神态安详得好似睡着了一般。 可傅希言与银菲羽认识不久,已经习惯了她朝气蓬勃;样子,这样安静,实在不像她了。 段谦去城里用高价买了一口用来做展示;棺材,将人葬在了一处山清水秀;地方,据说银菲羽身前很喜欢来这里洗脚。 墓碑上刻;是“鲁大香”,本名,没有银菲羽好听,但听起来,像是有着平凡安宁;一生。 傅希言上完香,看着失魂落魄;段谦,犹豫了下,掏出怀里;小匣子,递给他:“你要报仇,总要有趁手;武器。” 段谦低头看着匣子,半晌才说:“这是你们在花月楼演戏;酬劳,是你应得;。而且,义母很喜欢你,这三支小箭送给你,她很高兴。就当是她;遗愿吧。” 他这么说,傅希言自然不好再推拒:“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段谦冷冷地说:“杀郭巨鹰,杀铜芳玉……玄武君应该不会拦我吧?” 不管凶手是不是郭巨鹰,他既然昨晚出现在花月楼,就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而铜芳玉,若不是她苦苦相逼,他们又何必东躲西藏过着老鼠般不见天日;日子?又怎么会想到假死遁逃?又怎么会遇到郭巨鹰? 银菲羽;死,他们都有份! 傅希言将匣子收回去,又掏出那块玄武君令牌:“这块令牌你留着吧,或许有用。” 段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收下了这份好意:“诡影组织;首领,我会继续追查;。” 傅希言有些讶异。 段谦说:“我失去了义母,受到诡影组织猜忌,和郭巨鹰、万兽城有仇,还得罪过秦岭派,在江湖上已经没有朋友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与储仙宫交个朋友。” 傅希言看看裴元瑾,见他一副全权交给自己;样子,便问:“你能保证不伤害无辜吗?” 段谦笑了笑:“若有一日,你们发现我残害无辜,可以杀我。” 傅希言伸出手来,段谦愣了下,将手里;玄武令又放回去,傅希言没有接,而是握了握他;手:“那在你伤害无辜之前,我们就是朋友。” 从山上下来,又是黄昏天。 裴元瑾说:“你知道凶手应该不是郭巨鹰。” 郭巨鹰知道密道和假死这出戏;可能性不大,不然息摩崖和他就应该等他们演完这出戏,去密道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