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了灵教黑名单,整条长江,所有水路英雄,谁杀了他,谁就是新一任;长江霸主!” 小胡子;同伴皱眉道:“长江水路是咱们自己人;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灵教是南虞国教,却不是我们长江;教主!” 水匪头子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白龙帮势大,一直压在各路水匪头上,当年瞿象一句话,所有在长江上混饭吃;人,不管是不是白龙帮;,都得乖乖遵守,何等憋屈,如今好不容易有个过江猛龙愿意把这尊菩萨推翻,当然有人愿意顺水推舟。 水匪头子说:“两位朋友既然也是长江混饭吃;,不知敢不敢报上名号来?” 小胡子和同伴对视一眼,双双道: “‘铁鞭’余堂。” “‘水猴子’马溪。” 水匪头子一听,心中有数:“原来是大名鼎鼎;长江护卫。”所谓长江护卫就是专门给来往长江;船只当保镖;人。 他们一般武功平平,但人脉广大,与各路水匪都有些交情。 余堂见他脸生,才说了这堆废话:“不知阁下是……” 水匪头子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直接一刀砍了过去。余堂慌忙挥鞭来挡,船上其他人也同时动起手来。 傅希言站在大堂里,看着动手;双方,对裴元瑾说:“总觉得这水匪有些奇怪。” 裴元瑾说:“嗯,像是只旱鸭子。” 他这么一说,傅希言就懂了。能当水匪;,就没有不识水性;,但这个水匪头子,明显在控制着自己落脚;位置,绝不往围栏处跑。 因此行动起来便有些奇怪。 傅希言说:“我们要不要动手?” 如果动手,必然会引人瞩目,然后……身份就可能暴露。他;性别虽然变了,但一胖一高;组合,稍微长点脑子;人就能猜到。 然后全江湖,全天下都会知道他男扮女装。一想到以后船上;人会像议论北周皇帝被刺杀;语气议论他扮成了一个胖胖小娘子,他就感觉到窒息。 什么叫社死。 这就叫社死。 傅希言喃喃道:“有没有什么隐晦;帮忙办法?” 裴元瑾说:“看你了。” “……嗯?” * 余堂突然感觉到手里;鞭子……有如神助!那一鞭挥出去,明明已经竭力了,偏偏还能再甩一段,重重地抽在对方;脸上。 有时候,自己出招失误,眼见就要中刀,手中;鞭子就已不可思议;角度自己回援,将那一刀又抽了回去。 哪怕两个人同时朝自己攻来,自己明显有些手忙脚乱,但鞭子它不乱啊,它有自己招式与节奏,将两个人都抽得抱头乱蹿。 要不是鞭子是自己花了十两银子买;,用了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现象,他几乎要以为是天降天阶灵器了。 他感觉良好;对立面,就是水匪头子感觉非常不良好。 他原本是天台山一带;山匪,后来被朝廷擒拿策反,当了一段时间;内应,好不容易帮助朝廷清剿山匪立功,本以为可以吃上衙门饭了,谁知一纸调令,让他跑来接手一窝水匪,带头响应灵教;号召。 这是灵教为免水匪团结,无人出头,故意让他吆喝一声,起个头。当然,远在金陵;班轻语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做;第一笔生意,居然就遇到了灵教;宿敌。 余堂越打越顺,竟渐渐占了上风。 水匪头子被他一鞭抽在脸上,人往旁边一冲,就倒在了围栏上。他看到下方江水,头顿时有些发昏,下意识地往下一蹲。 他身后;水匪见状,立马丢盔弃甲,都跟着蹲了下来。 准备再试试鞭子威力;余堂:“……” 水匪头子一蹲下,就知道大事不妙,想要起来再战时,已经被陆达弟先一步拿刀子架住。 余堂收起神鞭,威风凛凛地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水匪头子咬紧牙关不吭气。 船老大却在旁边说:“好了好了,没伤到人就好,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陆达弟和余堂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也不能怪船老大怂,很多小水匪都是拉帮结派;,今日把这人杀了,明日就会遇到他;兄弟,只要船老大还要在长江上跑,就难免报复。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除非船老大转行,不然这水匪头子,他只能放,不能动。 傅希言看着他们将那水匪头子客客气气地请下船,船老大甚至还倒送了一包银子过去,跑去问小胡子余堂:“他们这样,官府不管吗?” “这里是两境交界,两边;水师都不好管,除非联合执法。”余堂摇摇头:“但南虞北周;水师敌对多年,是不可能联合;。白龙帮倒是可以管,可惜不知道齐问心会不会管。” 傅希言想:齐问心现在大概已经逃到北周境内了,想管也管不了。 余堂自从那一日之后,就很少遇到他了,忍不住多说了句:“长江怕是要乱起来了,你以后小心点。” 傅希言谢过他;一番好意。 余堂顿时心里一阵欢喜,不禁朝裴元瑾看去,心想:看着人高马大,却是经看不经用;家伙。唉,可惜小娘子爱俏。 他心酸地摸摸自己;脸蛋,一时又陶醉在自己成为了大英雄,保护了一船人;虚荣之中。 此后,江上风平浪静,船平安抵达江城。 跟着裴元瑾从船上下来,傅希言看着与南虞相差无几,但就是亲切几分;渡口,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又踏上北周;土地了。 “小娘子!” 后面传来急切;呼唤声。 傅希言;认知里,“小娘子”这种称呼当然不可能叫自己,所以理所当然;忽略了,而裴元瑾,不用赤龙王把这个碍眼;家伙砍成十七八段,已经是裴少主;绝佳风度,自然不可能帮助情敌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