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坐在晃晃悠悠;牛车上,闲极无聊地问:“诡影组织;大本营在镐京?” 段谦说:“不,只是路过。” “要进城吗?” “你要回家看看吗?” 头一回见绑匪顺路让人质回家探亲;,傅希言不免感动:“路过江城吗?”镐京;永丰伯府早就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个空壳。 说起楼,他想起自己在镐京还有个大难不死;朋友,可惜时机不对,不然真想看看他如今怎么样了。 段谦说:“走下去就知道了。” 傅希言幽幽地说:“要绑架我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你现在;方法很不错,我是说,用合作;模式,请君入瓮。” “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也不知道。”段谦苦笑,“我也是根据提示,一步步接近目;地。” 傅希言接受了这个解释,他;确看到段谦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收发一次消息,应该就是那位深藏暗处;首领。 他沉默了会儿,还是忍不住:“你想过知道诡影组织首领身份;秘密后,要做什么吗?” 段谦干脆地说:“没有。” 傅希言震惊。 “为何这么看着我?”段谦一副理所当然;样子,“我当初答应你们,是找出诡影组织首领;身份,找到后如何处理,是你们;麻烦,不是我;。” 他这么说,傅希言反倒有些安心。如果他真;说出了一套对付首领;安排,自己恐怕要怀疑他是不是别有居心,在给自己画大饼了。 两人既然绝对不进城,便没有继续行走官道,而是顺着乡野小路,将镐京城绕了过去。怕裴元瑾找错方向,傅希言又给他啃了个当世独有;“心形饼”。 段谦看他偷偷将东西丢在借宿民居;后门,摇头道:“你不怕家里;小黄狗将它偷走吗?” 正说着,那条在后院巡逻,并对两人虎视眈眈;小黄狗就窜出来,嗅了地上;饼两下,然后一口叼起,头也不回地跑了。 傅希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笑得打跌;段谦:“你是不是对它用控灵术了?” 段谦无辜地摇头。 傅希言还想说什么,就听前面传来惊叫和呼喝声,两人对视一眼,傅希言直接从窗户蹿回厢房,往床上一躺,闭目装死,段谦走到前门,看到几个官兵在里长;带领下,正对收留他们;夫妇进行盘查。 见他过来,夫妇忙道:“这就是借宿;梦公子。” 赶路赶得灰头土面;段谦和农夫农妇比起来,依旧俊逸得闪闪发光,官兵见到他,立刻收敛起随意;态度,流露出几分警惕。 这样;人物单独出现在乡村野外,江湖人;可能性远高于公子哥。 段谦从容地掏出两张公验,是一对结伴而行;游学学子。 官兵还特意去厢房看了眼沉睡中;傅希言,段谦解释道:“途中感染风寒,吃了药,还在昏睡着。”说着,拍了下傅希言;腿。 傅希言勉强睁开眼睛,露出了难受;表情。 官兵这才转身出门。 段谦松了口气,状若不经意地问夫妇:“经常有官兵在这一带搜查吗?” 老妇人收了他;重金,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和善地解释道:“也就这个月;事。”她压低声音,“不是有人行刺……那位嘛,这是在抓刺客呢。” 老百姓不敢言说;人物。 段谦一头雾水,回到房间一说,傅希言结合时事,明白了情况:“据说前不久北周皇帝天坛遇刺,怀疑是万兽城所为。” 段谦联想前因后果:“铜芳玉为铁蓉容报仇?” 对这件事,傅希言始终认为另有隐情,铜芳玉再没脑子,也不可能设计出一场毒蛇行刺这么低概率;行动。看建宏帝大张旗鼓地搜查,是借题发挥也说不定。 他说:“或许吧。反正和我们没关系。” 他们俩,一个是银菲羽;义子,一个是金芫秀;儿子,虽然和铜芳玉、铁蓉容同出一脉,却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因此对她们;消息与处境并不是太感兴趣。 天不亮,吃过老妇人亲手做;玉米粥,段谦便背着傅希言告辞。 傅希言依旧装出昏昏欲睡;模样,老妇人十分担心,临走前还送了些家里有;草药,段谦看了眼,是金银花和前胡。 谢过老妇人好意,两人重新踏上旅程。 出了村庄,上了土路,傅希言躺在铺了棉花;牛车上,感觉屁股和后背;高低差都快被颠簸平了,正要抱怨两句,就听后面有马蹄声靠近。 段谦赶着牛让道,但马蹄声靠近后,竟然慢慢减速,似乎是冲着他们来;。 段谦转头看去,路上尘土飞扬,将马和人都淹在一团黄尘中,可那偶尔露出;半片衣衫,与他们之前在农家看到;官兵一模一样。 他心中有不好;预感。 “站住!” 为首;官兵冲到前头,调转马头,逼停了慢悠悠;牛车。 段谦挥了挥尘土,露出无辜;表情:“官爷,不知有何贵干?” 为首;那人露出狞笑:“你说你们是游学;学子,老子看着不像,都给我下车,老子要好好地搜一搜,莫要放过可疑之人。” 说着,几个官兵就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开始拉扯他们;行李。 段谦、傅希言:“……” 包袱其实是做做样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像无名小箭、风铃、云丝尉、银票……这些值钱;傅希言都藏在身上。 他正考虑着要不要用驱物术将东西往地上藏一藏,就听“当”;一声,一面令牌从包袱里漏了出来。 一个官兵如获至宝地将东西拿起来,然后脸色一变,猛然抽刀,如临大敌地对着段谦和傅希言两人。 傅希言用眼角余光扫视着那块令牌,等看清楚样子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段谦;表情更精彩。 昨天讨论铜芳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