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以后还能跟着少夫人?” 傅希言一时语塞。 小桑小樟之前被他牵连太多次,他于心不忍,才要取消栖凤组,但今后,他和裴元瑾,一个入道期巅峰,一个武王,应该能够保护身边人了吧。 他看看裴元瑾,裴元瑾随他做主。 傅希言便道:“留下来要打杂。” 小樟表忠心:“我特别能打。” 傅希言笑笑:“好,我拭目以待。” * 紫荆书院是北周著名学府之一,坐落在荥州城北,占地广袤,声名赫赫。每年都有学子慕名而来,在书院借读。 傅冬温也是其中之一。他租了个两进院落,门口有一株桂花树。正是飘香时节,站在巷口,就能闻到习习花香。 巷小路窄,傅希言、裴元瑾和傅礼安三人老早就下了马车,循着花香,在巷子里散步。 深秋;午后,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很是惬意。 傅希言在桂花树下;民宅前停下脚步,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一个干瘦;老头匆匆打开门:“公子……您找哪位?” 傅希言见他脸色从惊喜到失落,问道:“你在等谁?” 老头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说:“我家公子不在家,公子改日再上门吧。” 傅希言单手抵住门:“我是你家公子;弟弟。” 老头上下打量他一眼,摇头道:“我家公子说过,他只有两个弟弟。一个是胖子,一个是七八岁;孩子,您哪样都不占,莫不是个骗子?” 傅希言:“……” 傅礼安轻轻推开他,站到老头面前:“我是你家公子;大哥。” 老头看他,点头又摇头:“你与他一道来,也不可信了。” 傅希言脚下微挪,人已经越过老头进了院子,自顾自地逛起来:“是与不是,等你家公子来了,亲自认认不就知道了吗?” 老头焦急地追上去:“我家公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傅礼安道:“此话怎讲?” 老头说:“我家公子昨天早上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以前他不回来,都会让小厮捎个信,如今都一天一夜了,小厮也没见着。” 傅礼安问:“去书院问了吗?” 老头连连摆手:“小老儿哪敢去那种地方!” 傅希言和傅礼安对视一眼,傅希言将裴元瑾拉进院子:“你在这里守着,要是三哥回来了,你让人通知我们一声。”自从得了他;应允,潜龙组栖凤组集体迎来了再就业;春天。 裴元瑾看了他两眼,对着空气说:“保护好少夫人。” 这个“保护”自然是有多重含义。 傅希言干笑一声,拍拍老头;肩膀:“给这位贵客沏一壶好茶。我和你们家三公子;真大哥去书院看看。” 老头愣了下:“你果真不是我家公子;弟弟。” 傅希言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家公子怎么可能有我这么又瘦又帅;弟弟!美不死他!” 傅礼安急忙拉着他往外走:“要算账也等人找回来再说!” 他们前面刚出门,裴元瑾就一招手,将潜龙组;人叫出来,让他们去荥州雷部问问。他之前向荥州传过消息,要他们暗中保护傅冬温。他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傅礼安带着傅希言去了紫荆书院。 紫荆书院有些像傅希言前世;综合大学,有专门应试;科考班,也有专门;经义、算学、医术、星象、武道等研究班。 傅希言跑去问门房,门房还要反问对方在哪个班级。 傅希言正要说“科考班”,就听傅礼安道:“算学甲班。” 门房让他们做好登记,便指了路,放他们进去了。 傅希言小声问:“三哥不是想要考科举吗?” 傅礼安说:“他从洛阳回来就换了班。你这一年都在外面奔波,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傅希言说:“没关系,他也以为我还是个胖子,扯平了。” 书院正好是上课时间,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来到算数班外,傅希言一听夫子讲课声,就忍不住扶额:“完了完了,我连数学都听不明白了。” 傅礼安无语:“他说;雉兔同笼,你小时候不是还算出来过吗?” 傅希言喃喃道:“我果然越活越回去了。” 两人站在门口,实在有些显眼,好几个学生在课堂走神,将夫子;注意力引向门口。夫子蹙眉:“你们是何人?” 傅礼安行礼道:“晚辈是傅冬温;家人,专程来看看他。” 夫子听说傅冬温,面色稍缓:“他请了几日假,已经回家去了。” 傅礼安道了谢,拉着傅希言走了,课堂顿时传来一阵遗憾;叹息声。 两人走出众人视线,傅希言放慢脚步:“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院长?”当初傅辅就是通过院长;关系把人送进来。 傅礼安说:“先看看这假是谁请;。” 如果是傅冬温请;,那他;失联极可能是出于自愿,那就不能算失踪。如果不是,那这里面;文章就大了。 两人站在课堂外;树下,静静地看着院中贫瘠;秋色,直到下课。 学生看到傅希言还在外面,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笑容,正要上来结识一番,傅礼安已经拉着人追上了夫子。 夫子见他们还在,也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将他们领回了自己;宿舍。 “说吧,还有何事?” 傅礼安说:“冬温不在家中,我们一时无人可问,便向问问夫子,他因何事请假?” 夫子原本还气他们莽撞,打断了自己;教学,见他们事后还算知礼,知道下课再问,便道:“是他;同窗董必孝请;,说他病了。董必孝今日也没来,或许是带去看病了。” 傅礼安问了董必孝;地址,一扭头,傅希言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他原想往外走,转念一想,傅希言若要走,必然会知会自己,他既然没说,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