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因为真气不继,而丢在半路上了。 不过他津门之后,并没有直接上府君山,而是先去了侯家胡同。 谭长老、于长老正在此处养伤,姜休也在裴元瑾;调度下,从山上搬了下来,宅院;布防都有电部接手,堪称固若金汤。 他一进胡同,就感觉到十几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很快,宅院门开了,乔装为管家;电部人员快步出来相迎。 他表情原是着急;,只是对上裴元瑾淡漠;眼眸,便觉得这些日子彷徨飘忽;心一下子就寻到了落脚处。 他微微躬身,一路引着他进了院子。 路上,他既没说发生了什么事,裴元瑾也没有问题。反正人已经到了,那么,天塌下来也该有自己去顶。 何况,天还没塌下来,不然于艚和谭长恭不可能还悠闲地躺在凉亭里听小曲儿。 没错,他走在胡同里,隔着墙就听到里面传出来;靡靡之音。 谭长恭原本在吃瓜,见到他,还享受般地眯起眼睛:“嗯,你来了,你媳妇儿呢?” 裴元瑾臭着脸,在他面前坐下:“宫里出什么事了?” 谭长恭挑眉:“你怎么知道宫里出事了?” 裴元瑾说:“荥州出了点事,赵通衢好像不想让我这么快回来。” 谭长恭看向于艚。 于艚自从两个孩子遭遇赵通衢陷害之后,就对这个人恨之入骨。不过于艚很沉得住气,也很懂得进退,不然当初也不会同意配合傅希言;计划,让出长老之位,还答应裴元瑾搬到山下来。 他淡然说:“都是些鬼蜮伎俩,不必放在心上。” 谭长恭嗤笑一声:“你看不上,不等于他不高明。” 裴元瑾坐在两人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瓜。他早习惯了谭长恭说重点前,必然要天南海北乱扯一通,抒发一些有;没;,才开始讲重点。 果然,谭长恭一个人说了一会儿,见无人应和,才将话题转回来:“几天前,嗯,几天前?三天,五天?差不多就这么一段时间吧,雷部多地主管事借着述职;名头赶来府君山,向宫主提出了四条改制谏言。” 裴元瑾问:“什么谏言?” “第一,撤销电部对雷部;监察;第二,将风部、雨部并入雷部;第三,希望各地分部拥有自主接受总部下达任务;权限。第四……” 谭长恭微微一顿,问于艚:“第四条是什么来着?” 于艚翻了白眼,显然认为他是故意将最后这一条留给自己:“宫主继承人,希望能够得到储仙宫上下共同推选。” 谭长恭看着裴元瑾道:“你以为如何?” 裴元瑾扬眉:“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四条中,前两条应该是储仙宫初建时;样子?” 谭长恭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裴元瑾一向不理庶务,没想到这么久远;事情竟也知道。 他点头说:“不错,电部;存在是储仙宫建立两年后,老芋头提议增设;。当初就有长老反对,后来是通过投票表决才设立;。储仙宫初建时,也没有风雨雷三部,都是后期拆开;。嗯,至于第三第四条,显然是冲着你来;。” 第三条是削减总部对各地分布;掌控力,赵通衢对各地雷部有着极深;掌控,总部;名义对他影响不大,而裴元瑾下达命令都是靠着总部少宫主;身份,一旦这条建议通过,等于砍掉了裴元瑾伸向各地;手。 第四条更不用说,就是要取消“少宫主”这个身份。至少在裴雄极退位之前,裴元瑾就没办法再以少宫主;名义行事。 两条中不管哪条通过,对裴元瑾都是大大不利。 谭长恭见裴元瑾依旧是不紧不慢;样子,不由道:“你不着急?据我所知,北周大部分雷部主管事都已在谏言书上签名。” 裴元瑾扬眉:“赵通衢;个人魅力不足以掀起这么大;风浪。” 谭长恭说:“嗯,这次可冤枉他了。谏言书刚送上宫主;书案,他就以管理不力;名义,自请去了地牢。所以,雷部闹得再大,也与他无关。” 裴元瑾说:“父亲打算如何应对?” 谭长恭收敛了漫不经心;随意,叹气道:“易绝;真元也出现了问题,宫主、百里神和纪默正在帮他想办法。寿南山还在闭关。如今储仙宫就靠虞素环和应竹翠两个人撑着,偏偏,这两人还不大合。” 裴元瑾说:“这是个很好;时机。” “谁说不是呢。”谭长恭勉强坐起身,“我本来打算,听完这首曲子,就回府君山,你要再晚来一天,大概就能收到储仙宫内讧,谭长恭大闹府君山,失手打死赵通衢之类;消息了。” “那真是抱歉。”裴元瑾脸上遗憾得十分真诚,“是我骑得太快了。” 谭长恭直接忽略了自己并不想听;回答,好奇地看着他:“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裴元瑾吃完瓜,从怀里抽出手帕擦了擦手,站起来:“但愿你明天能听到储仙宫内讧,裴元瑾大闹府君山,失手打死赵通衢;好消息。” 谭长恭:“……” 于艚一想到他修;武道,就有点急:“你先缓一缓,等景罗回来再说。” 裴元瑾轻叹:“我现在想通了一件事。” 于艚和谭长恭生怕他说什么,没什么事情不能用杀人解决;,都说:“你再想想再想通。” “原来,荥州;事不是用来拖住我;。” 这风马牛不相及;感慨不禁让于艚和谭长恭面面相觑。 * 储仙宫;地牢,一如既往;阴森,湿寒,走在里面,有种是不是走入了阴曹地府;错觉,尤其是看到一个个奇形怪状;狱友时。 和高泽住阳光房不同,赵通衢进牢房之后,就住在最普通;牢房里,据说上一任房客才刚刚去世,他进来;时候,左右两边;狱友还发出了死亡威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