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以有两种理解方式, 一是强取豪夺,二是给些其他;东西替代。军师故意不说透,就是让封怀古自己决定。 封怀古没什么想法,他本来对赤鹏鸟也没什么想法, 摆摆手:“你去办吧。” 军师领命而去。 * 傅希言下榻;客栈老旧, 但价格便宜, 所以生意还不错, 每到日落时分, 便有不少手头不太宽裕;旅客投宿。 客栈老板招待这些人经验丰富,只是眼前来;这位, 怎么看都不像会愁银钱;人。别;不说, 光是这件衣衫, 就足以将整个客栈包上半年,更不提美貌气度,真如天上仙子下凡。 他卑躬屈膝,弯腰行礼,生怕怠慢贵人,听对方问起带鸟;那一对怪人, 连话都不敢回,径自在前面带路,走到半途才想起一件事:“刚刚也有人找他们,就在房间里。” 先来一步;, 毫无疑问便是封怀古身边;那位军师。 封怀古生性刚愎自用,做他;军师, 不用在行军打仗时指手画脚, 主要是处理人情往来等繁杂俗务, 送皇帝贺礼也在此列。 故而听闻城中有赤鹏鸟出没, 他当即大喜,得到封怀古允许后,便匆匆赶来,希望能在五万两黄金这漫天要价下,落地还个好价钱。 奈何傅希言本来就是钓鱼,别说对方拿不出五万两黄金,就是拿出来了,也要理由为难,当下就一脸固执地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说五万两黄金就是五万两黄金,少一个铜板都算我言而无信!” 军师费了半天;口舌都不见效果,终于沉下脸来:“赤鹏鸟何等精贵,岂是你这样;村夫俗子可寻获;?该不会是随意找了个鸟儿来招摇撞骗吧?” 傅希言“憨憨”地说:“你不信就别买,我又不求你。” 军师恐吓道:“豫章地界,岂容你坑蒙拐骗?若是不能交代清楚赤鹏鸟;来历,那就跟我去大牢里走一趟吧!” 傅希言心想:你可太沉不住气了,这才讨价还价了几分钟。算一两黄金为前世;六千多元,那五万两就是三个多亿啊!三个多亿;项目,你不花点心思讨好讨好,还恐吓,真;是人品有问题。 他拍案而起:“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走!” 军师被他不按套路出牌;反应给弄懵了一瞬间,很快冷笑道:“只怕你走不了。” 傅希言见灵教;人还没出现,想着还得拖延一点时间,又一屁|股坐下道:“既然这样,我就不走了,我们再商量商量。” 军师看他来来回回变卦,只觉其耳根子软,故作恳切地说:“你去别;地方看看,是否有将军纡尊降贵与你谈价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故事你总该听过吧?不如见好就收。” 傅希言说:“我脑子不太好使,你之前说;什么条件,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 封怀古军纪严明,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军师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至多一千两白银。不过,我可以在衙门给你们某个差事,有个安身之处,总比你东奔西跑四海为家要好。”豫章治理权终归要交出去;,他们能不能在新来;大人手下站稳脚跟,就是他们自己;事了。 傅希言摇头道:“不行,没有五万两黄金,我心里不舒服。” “那就没得谈了?” 见军师发怒,傅希言忙道:“那也不是,再谈谈,再谈谈。” 如此三番,军师便看出他是在借故拖延时间,没有再给他第四次机会,扭头就要走,傅希言没有阻拦,因为他听到了走廊上掌柜;脚步以及说话声。 果然,军师刚拉开门,掌柜就带着人来了。 这是傅希言第二次见班轻语,对方美貌如昔,可落在傅希言;眼里,却是一张青面獠牙、鸱目虎吻;脸。 军师见到班轻语出现,脸色一变,心中凉了三分,他终于明白傅希言刚刚一直有恃无恐地敷衍着自己。 他苦笑道:“是在下鲁莽了,差点坏了圣女好事。” 班轻语微笑道:“大人过谦,珍禽无主,有缘得之。” 傅希言在屋里附和:“是;是;,大人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提;条件。反正在赤鹏鸟出售之前,都有;谈;。” 军师闻言一愣。他本以为班轻语亲自驾临,必然与卖家达成默契,自己这是一趟白跑,可听两人;意思,似乎并非如此?那圣女这趟来是志在必得了。 他略作踌躇,便匆匆出了客栈,向封怀古请示去了。班轻语;出现更让他认定赤鹏鸟难得,但是否与圣女相争,还要封怀古决定。他能够在独断专行;封怀古身边待这么久,就是因为在大事上,他从不擅自做主。 他走后,房里便剩下两个人。 班轻语听着军师;脚步声跟着掌柜,缓缓消失在走廊尽头,才道:“与你同来;那位朋友呢?” 傅希言说:“房里太闷,他出去透透气。” 她问:“他不怕你带着赤鹏鸟跑了吗?” 他答:“人与人之间,总要有些信任。” 这样;对话似乎有些交浅言深,可作为试探,又恰到好处。至少,班轻语知道他们俩;关系,傅希言也知道她;来意。 班轻语没有将门关上,只是随随便便地轻掩着,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穿着裙子站在窗边啄木头;傅贵贵身上,笑道:“你真;打算卖鸟吗?” 傅希言不置可否:“不卖鸟做什么呢?” 班轻语说:“昔日姜太公在磻溪钓;也不是鱼。我已经来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可说完之后,房间里;气氛便一下子凝重起来。 这种凝重仿佛留存在空气中,两人之间,唯两人神色不变。傅希言开口时,甚至还带着点笑意:“千金买骨否?”但若是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