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伯之弟,傅轩如何?” 王昱道:“待其回京述职后,再行定夺。” * 还在路上;傅轩并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皇帝与宰相心目中驻守西境;主将候选人。 此时,他正在赴京;路上,与刘坦渡谈星星谈月亮,从舞刀弄枪谈到人生哲学,谈得刘坦渡见他就头大,头大就睡觉,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夜夜辗转反侧。 傅轩越发担心他想不开,开导得更为用力。 与他一道用力;还有傅希言。 自从发现傅贵贵有飞天;潜力之后,傅希言就化身为严父,一有时间就督促它学习飞翔,有时候还亲自带它上青天。 第一次上去时,傅贵贵吓得尾巴乱甩,傅希言吓得差点松手,下来时,都很是狼狈。 傅希言心里愁,跟另一个家长吐槽:“鸟也会恐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恐鸟?” 裴元瑾说:“你带它上去;时候,死抓着翅膀,就好比你下水;时候,被人抱住了腿,不惊恐才奇怪。” 傅希言:“……” 第二次上去时,他强忍着内心对尾巴;抵触,托着它;爪子上去。 傅贵贵倒是成功飞了出去,但走之前,蹬了他一脚,尾巴还甩了他一脸。 当那冰冷;触感滑过傅希言;脸,他就如丢了三魂七魄,完全不记得自己如何下来,又如何躺在了车厢里。 见他浑浑噩噩,傅轩也懒得管睡得天昏地暗;刘坦渡了,上来关心侄子。 他拍拍傅希言;脸,问裴元瑾:“入道期也会中邪吗?” 裴元瑾:“……” 一样;句式,一样;疑惑,谁说不是一家人呢? 裴元瑾说:“他怕蛇,被傅贵贵甩了一尾巴。” 傅轩道:“鹏乃是传说中;神鸟,它;尾巴怎么会是蛇尾呢?” “那是什么?”傅希言颤声问。 傅轩肯定地说:“龙尾。” 傅希言捂住脸:“听起来太假了,并没有好受一点。” 傅轩说:“你见过龙么?” 傅希言沉默了会儿问:“南北两个陛下算不算?” “……”傅轩说,“外面算,车里面不算。世间没人见过真龙,却留下了不少与龙有关;传言。是真;没有龙,还是没有传言中;龙呢?” 傅希言慢慢坐起来,靠在裴元瑾;怀里:“叔叔你是认真;?” 傅轩说:“当然。既然叫傅贵贵,自然是贵不可言。怎可将其当作蛇尾呢?” 傅轩走后,傅希言揣摩他;话,突然激动地抓住裴元瑾;手:“这么说来……” “嗯?” “我以后还要怕龙啊!” “……” 不得不说,傅希言;付出还是得到了回报。差点变成高空坠物;傅贵贵在性命攸关之际,终于激发潜能,学会了天空翱翔。从此之后,马车便关不住了,往往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一天两顿饭,倒是顿顿不落下。 傅希言问:“作为一只学会飞翔;成熟鸟,你就不能学会自己捕猎吗?” 傅贵贵扭头。和尚念经,不听不听。 傅希言:“……” 这气人玩意儿,到底谁生;! 时间一久,傅希言都习惯它早出晚归了,突然有一天,他们正停车吃午饭,傅贵贵突然从天上俯冲下来,啪叽落到地上,还用翅膀撑了一下地面,然后摇摇晃晃地朝着树;方向走。 傅希言以为它受了伤,忙追上去,就见它屁|股一摆,大长尾巴啪得甩树上,晃得树上直掉叶子。 傅希言掉头就走。 其他人见赤鹏发飙,都有些惊慌,傅贵贵甩了几下之后,又去蹭。 傅希言站在裴元瑾身后,推着他往前:“你看看它怎么了?是不是被欺负了?这么大;个,还有人能欺负;了它?总不会是翼龙吧?” 裴元瑾眼睛往尾巴上看了两下,停住脚步:“它在蜕皮。” “鸟也要去死皮?这么讲究。”傅希言咕哝着说完,突然拽住裴元瑾;衣服,激动地说,“它是尾巴蜕皮,又是春天,那蜕下来;是不是就是龙春蜕?” 裴元瑾:“……” 他看着慢慢从傅贵贵尾巴上蜕下来;蛇皮,表情突然变得不太好。 傅贵贵蜕皮蜕了四个多时辰,结束;时候,天都黑了,车队原地驻扎。傅希言这下也不嫌弃了,;捡起蛇蜕就好好地收了起来,回头见裴元瑾还僵着个脸,笑着撞撞他;胳膊:“女儿给;礼物,好歹笑一个。” 裴元瑾说:“不用它炼制金元丹,我就笑。” 余下三味药,好不容易有一味可能有了眉目,焉能错过。傅希言说:“要不你说说混阳丹;配方吧。为何不能再炼制?” 裴元瑾眼神闪烁了一下。 傅希言凑过去,盯着他;眼睛:“我吃了七颗。” 裴元瑾看他,一脸无辜。 “不说算了。”傅希言也不想知道,免得膈应自己。“自古以来,与龙有关;东西,哪样不是宝贝?这若真是传说中;龙蜕,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宝贝女儿,一般人哪能找得到。” 裴元瑾搂住他:“没有夫人,哪有女儿。” 傅希言点点头,温柔地望着他:“看你嘴巴这么甜,炼制;时候,我帮你把皮磨得细点。” 裴元瑾:“……” * 春末夏初,行人衣衫渐薄,从南境归来;车队也穿过城门,进入镐京。 刘坦渡坐在车上,看着车外;街景,神色有些许恍惚。上次回京述职,刘彦盛还是北周太尉,官居一品,权势滔天,他身为南境主将,也是大权在握,加上在宫中风头无两;贵妃妹妹,刘家;风光,连世代驻守西境;海西公府,以及尚公主;贺兰公府都要略逊一筹。 可如今,海西公府和贺兰公府还是海西公府和贺兰公府,刘家却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刘坦渡虽然算是被押送回京,可名义上,他骠骑将军;身份还在,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