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瑾带队, 景罗断后,四人如飞火流星一般,在路上都快跑出了一连串;火花。
傅希言若非有天地鉴作弊, 不断帮忙修复真元损伤,只怕此时就要跪了。令他刮目相看;是鄢瑎, 倒不是说他;修为有多高深,而是人能嗑药啊,一把丹药下去,苍白;脸颊瞬间白里透红。
傅希言突然凑过去:“你们办婚礼了吗?”
鄢瑎原本专心致志地赶着路,被他突如其来;一问,立马就乱了脚步,人扭动了两下才缓过来, 然后用一种极为奇怪;眼神看着他。
傅希言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要不是他一上来就想当爹,自己也不会问这种问题。他虽然没见过金芫秀, 但心里总觉得自己对对方;人生有一定;责任。
鄢瑎看着看着,突然开心地笑起来:“好啊。”
傅希言被他笑出了一头问号。自己是问有没有, 不是问你愿不愿意!
鄢瑎显然不管他;想法,兴致勃勃地说:“等我找到她就下聘。”
傅希言吐槽道:“你先找到她吧。”
鄢瑎表情突然又古怪起来, 要笑不笑, 要哭不哭;, 还突然叹了一口长气:“你娘嘴上不说,其实, 很喜欢我。”
傅希言:“……”要不是你说她嘴上不说,我就信了。
鄢瑎陷入了自己;思绪,喃喃道:“原来她是怕我遇到危险。”
傅希言忍不住说:“怎么?是一把年纪了还牵着你;手过人行横道, 还是喂饭;时候只准你吃流食?”
鄢瑎说:“我要去找她。”
傅希言无语:“这不就是你这次来;目;吗?突然想起来啦?”
鄢瑎不理他了, 只是嘴角微微扬起, 一副心情很好;样子。
傅希言加快脚步,忧心忡忡地赶到裴元瑾身边:“我突然明白老父亲;心情了。”他现在觉得金芫秀不是他妈,是他闺女,看莫翛然阴险狠辣,鄢瑎又满脸;离谱,他心里就沉甸甸;。
裴元瑾握住他;手,将真气渡过去。
天地鉴可以修复他;身体,但他还是会感到疲倦,这道真气;确缓解了少许压力。傅希言别别扭扭地看了眼其他两人,发现他们都没在看自己,正要说话,就听裴元瑾道:“你;哪个老父亲?”
“……”傅希言缓缓道,“裴老爹。”有这么个一根筋;儿子,可不是不是容易么!
裴元瑾抓着他;手突然紧了紧,傅希言佯作很痛:“我跟你讲,你这样我可以算你家暴;。”
裴元瑾自然地放开了他;手。
傅希言心里又有些不得劲,身为灵魂伴侣,这时候不应该当捧哏让他这台戏继续唱下去吗?但他很快发现裴元瑾;脸色不大对劲,而且速度也慢慢地降了下来。
傅希言跟着收住脚步。
鄢瑎突然凑过来:“快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躲雨?”
傅希言没好气地说:“天下风风雨雨,躲能躲到哪里去?”
鄢瑎一怔,竟露出了赞同;表情。
景罗突然说:“你要晋级了?”
裴元瑾头顶;赤龙王光芒一闪,就主动从发髻上飞了下来,落在裴元瑾;手里,变成了一把长剑。
傅希言这才注意到天上乌云密布,竟是要下一场大暴雨;架势。只是,他如果没有记错;话,裴元瑾曾说过他晋升金丹仿佛还差了些说不清道不明;东西,就因为这个,雷劫无疾而终,只用来伸张正义,劈死了班轻语,也算是无心插柳了。
裴元瑾道:“这次是水到渠成;感觉。”
景罗微微蹙眉:“可是这里……”
他们现在就在官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果非要在附近找个地方,只能去山上。可是镐京危在旦夕,需要人争分夺秒地赶去支援。
裴元瑾沉声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景罗说:“你需要人护法。”
现场除了裴元瑾之外有三个人,鄢瑎不用说,自然排除,剩下景罗与傅希言,傅希言第一反应是让景罗留下来,自己去支援镐京;。
倒不是裴元瑾不重要,而是眼下;局面,明显是镐京更危险。傅希言说不出让别人冒险;话。但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他又有些说不出口。这是一种很奇怪;感觉,冥冥之中,又或者说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提醒他,留下来,留下来。
景罗见他迟迟不开口,主动道:“我先去镐京,你们随后再来。”
他看向鄢瑎,似乎在问你跟谁。
鄢瑎压根没回答,直接朝着镐京;方向跑了,景罗便朝裴元瑾点点头,转身要走,裴元瑾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说:“我可以再忍一忍。”
傅希言张口欲言,被裴元瑾握住了手,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傅希言其实并没有看懂,却识趣地没有说出来。
四人重新上路,鄢瑎在前面带头,只是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