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胳膊肘向外拐?”
“怎么?你难道真以为你那好姐姐会帮你?她不过是在下我的面子罢了,姜芝,你不会真以为她刚才是想替你出头吧?她若是知道你是个什么来头,还不定如何恶心你我呢。”
“况且你不会真以为你能跟姜府那位嫡小姐相比吧?她可是姜家正儿八经的嫡小姐,就算姜放不疼她,就算她母亲死了,她也有她母亲的娘家人撑腰,高家可是新贵,她姨母还是宫里得宠的宠妃。她要做什么自然有的是人会为她兜底。可你呢?你是个什么出身,我又是个什么出身?你难道真要逼得你母亲我拿这条命豁出去?”
被于瑟数落着的姜芝原本是一言不发,听了这话,她自然再不敢沉默,她只低声哀求道“阿娘,我知道自己没有嫡姐那般身世,也不敢奢想什么,您和爹爹让我嫁谁都好,只是我实在不能嫁给大殿下。”
听到这一句,于瑟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之处,她看着地上哀求自己的少女,立马便收了刚才那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她语意犀利的出言问道“为何不能嫁给大殿下?”
姜芝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她自然不敢再开口。
“阿芝,你怎么什么都瞒着母亲?母亲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于瑟蹲下身子,看着伏跪在地上的姜芝。
姜芝仍是一言不发,于瑟的面上有些不耐烦,可母女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自然也清楚姜芝的个性。
“阿芝,你跟母亲说一说你不愿嫁给大殿下的理由好不好,你若是说了的话,母亲便替你去求你父亲。”
于瑟此刻显然有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味。
可姜芝却也清楚于瑟不过是在哄骗自己罢了,从前幼小时,她尚且天真,她哄自己几句,她便当了真。
可什么都跟她说的后果便是什么都会失去,什么都得不到。
明明这人是她的母亲,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对这个母亲却只有畏惧。
虽然如今的荣华富贵都是母亲争取来的,可其实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这样的荣华富贵。
她实在做不到像她的母亲一样掠夺了别人的丈夫,还能这般毫无心理负担的对那位可怜原配的孩子百般算计。
可她大多时候也不敢反抗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今日的那个说辞实在太过荒谬,她或许根本不可能说出一个不字来。
苏止柔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好朋友,而她也清楚苏止柔与赵念泽的感情有多深。
她不想失去自己的朋友,更不想成为横插在他们二人中间的那个竹杆。
可这实话,若跟自己母亲说了,她必定会用尽一切方法破坏苏止柔与赵念泽的感情。
故而她只能咬牙一言不发。
“你可知道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啊,你难道想一辈子活在这姜府的阴影里吗?”于瑟见她不吭声,便继续喋喋不休,苦口婆心。
只可惜自己这往日分外乖巧听话的女儿,此刻却是一副说什么都不好使的模样。
难道是她近段时日跟姜念娇走的太近,才让她这性子也变成了这样。
想到姜念娇,她的脸色又是一暗。
如今女儿大了,她自然不好再像从前一般不顾她体面的胡乱打她。
而她自己也说累了,故而于瑟只换了一副失望的脸色对姜芝道“女儿大了不由娘,我是做不得你的主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吧。”m.
说完这话,她叹了一口气,随后朝姜芝挥了挥手,只示意她自己下去。
姜芝忐忑的看了一眼于瑟,随后方才费力的以手撑地从那搓衣板上站了起来。
因为跪的过久,她的双腿已经麻木,在站起来时,她甚至差点摔倒。
但于瑟却似乎是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也不看她,只由着姜芝在丫鬟搀扶下离开。
直待姜芝转了身,她方才目光幽幽的看着姜芝离开的背影。
“忧伶,你去将姜芝屋里的那几个丫头叫过来,我有话要问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