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罗景山却只对郭世漳“姐夫,他们这分明就是激将法,我以为他们越是污言秽语,咱们越是不能激动。否则我们岂不中了这些人的机。”
他随后只又指着那群被挟持的村民道“我以为咱们真正应该担心的还是那群被挟持的人。”
听到罗景山的话,郭世漳只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那下面看了过去。
一看到那些被挟持的人,郭世漳便也不禁更觉得头痛欲裂了。
那里都是一些什么人呢,那可都是一些普通民众啊。
这耒阳城虽然全在他的管辖之下,而那些在城外的村民们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由村里的乡老里正来管辖,然而他们名义上却仍是在自己的管辖之下。
耒阳城里的百姓可以躲在里面不出去,纵然困上一两个月也无妨,至多不过就是节衣缩食罢了。
然而这些村落里的村民却是无处可躲,山匪过境,他们只能如同被狂风碾压的稻穗一般。
手心手背都是人,而这些山匪很显然是不可能不将这些百姓拿出来当杀手锏使用的。
此时不止是郭世漳看到了这些,便是严子卿只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形。
“他们是打算用这些百姓催开这座城门吗?”严子卿一眼便看穿了对面的用心。
郭世漳一见严子卿过来,立刻点头道了一句“正是如此,严大人,您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面对郭世漳的问询,严子卿却是只看向罗景山,他有意想听听这位罗公子的说法,故而他只对罗景山道“不知罗公子有什么看法呢?”
面对罗景山的问询,严子卿只低声道了一句“这一仗不打不行,不过这城门也决不能开!就算我们全军覆没也不能开!我们应战尽了朝廷的职责,里面的百姓不能再开城门,也至少能保全一部分人。”
世事难两全,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对于罗景山的话,严子卿显然也是认同的。
而他们不过刚刚确定了对策,那底下便开始又喧哗起来了。
很显然场下那山匪头子一见自己痛骂了这么多话,当下那群城里的人也没有出来应战。他便知道这激将法是行不通了。
故而他立刻便改换了战略。
“郭世漳,你不开门是吧!好,既然你不开门,那便也别怪我下狠手,我以五人一组让他们叫门!我数十下,只要他们没有叫开门,我便一次五人,直到这群人杀光,我看你们开不开门!”
话音落下,他便立刻用刀指着最前头的五人道“你们给我上去喊门!只要门喊开了,我便放了你们。”
然而出乎那山匪意料的是,那五名被绑着的人中,一名老者却是一脸轻蔑,他只声音洪亮道“我不会去叫门的!谁不知你们这群土匪最是无情,我若叫开了城门,你们必定会祸害里面的百姓,而我们没了利用价值,你也一定会将我们杀了!为了这一时三刻多活点时日而做这等为虎作伥之事,实在是懦夫所为!”
这老者是附近村的里正,当时这群山匪袭击他们村时也是遭了许多反抗的,所以他们村的活口也最少,如果不是听说这老头与那耒阳县衙的人有所交集,或许是个好人质,这老头可能也早活不过了。
如今他们给了他活命的机会,不想这老头子却不要。
这无疑是触怒了那山匪。随后那山匪只一个手起刀落便将那老者的头颅给砍掉了。
瞬间鲜血从腔子里喷涌出来只如喷泉一般。甚至有鲜血只还溅到了旁边人的衣裳脸颊之上。m.
而老者头颅即使被砍的掉落,却也还是一副怒目圆睁,不肯闭眼的姿态。
然而其他人看着被砍掉头颅的老者,却只是更加心惊胆战。
甚至当老人身躯轰然倒下的那一刻,人们虽然也愤恨,可更多占据人们心灵的还是恐惧。
毕竟这个村子是反抗过了的,可他们的反抗没有用,如今他们村最后一个反抗者只也死在了第一轮的屠杀之中。
这种不可战胜的局面只给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了阴影。
既然反抗不能博得胜算,那便顺从吧,也许因为顺从,对方还会给他们一条活路呢?
也许他们不会是死的那一个呢。
也许耒阳城里的人会给他们开门呢。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们选择了顺从,而那山匪头子砍完那老者,随后便又用刀指着后面的一个人道“你!补上去!”
面对那山匪头子的指示,后面的人心中十分忐忑,可他也不敢不从,他只硬着头皮往前面走去,很快他便补上了老者的缺。
随后那山匪头子只道“我给你们十个数的时间!你们赶紧求城里的给你们开门!不然那老头就是你们的下场。”
听得山匪头子的威胁,这群人当下只又是害怕又是无奈。
故而在那山匪头子的威胁之下,他们只心情沉重的朝城门走去,随后在到了城门口,这群人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显然他们开不了这个口。
那山匪随后又威胁道“赶紧叫门!不然我可不数了!”
一听到山匪的威胁,他们便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朝着城门拍了几拍。
“开门呐!开门呐!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