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如莲右使,你的这点认知没有错,可你到底是我初时的功臣,为我们古月寺今日的家业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纵然你如今不如之前能拉人,我却仍旧愿意与你共享如今的家业。”
听到法王这夸奖的话语,范左使多少有些自得。
虽然如今他是没什么能力了,但他资历比莲右使更老,当初他在古月寺站稳脚跟的时候,这莲右使也还不知在何处呢。
加之今日还是他的人被杀,他觉得法王多半会给出一个有利于他们这边局面的结果来。
不想法王外肯定完范畴成的功绩之后,接下来却是再一次道了一句“可是范左使,这也不是你能恃宠而骄,不能容人的理由!你之前与莲右使打赌赌输了,我记得你当时就叫嚣着谁输了,谁滚蛋,我当时没有与你计较,后来你输了,我也没有让你滚!莲右使更是连此事提都没有提起!”
“如今你的人却去他的辖地杀人放火!你可有想过他也是你的同胞?这底下的人也是我们的物资?我一向都不赞成内斗,因为这伤的必然只会是自家的基业,可是你却屡屡犯禁,更不约束自家人,难道你真以为这古月寺是你一人的古月寺吗?”
这法王不怒则已,这一怒,刚才还闹着要与莲右使不死不休的范畴成,此刻居然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偏偏法王还要杀人诛心的问上一句“范左使,我刚才说的话可有半分不对,若你觉得咱们这庙小,你也大可以往高处走!”m.
一听法王这话,范畴成倒是慌了。
往高处走?他能往什么高处走?之前为了谋夺周家家产,他如今已经是四处的通缉犯。到处都有人想将他抓捕归案,若离开这里他又能往何处去?
一想到这些,范畴成的口气便也软了几分。
“法王大人,我从未有过半分想要离开此处的心思,更不是觉得这庙小,实在是莲右使欺人太甚啊!闻远可是我的心腹,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便惨死在了莲右使的手上,我难道不应该给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交代吗?”
听到范畴成这话,那法王便知道范畴成是准备服软了,故而他只继续道“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固然是你应该做的事,可是你也不能只为了给你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便不管不顾吧。”
“更何况这闻远会出事,严格说起来,与你其实也有一些关系。”
一听法王这话,范畴成立刻不解的道“法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纵容你的兄弟对自己人动手,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纵然莲右使是派人动了你的兄弟,可如果你严于律己,从不招惹他人,那谁能对你的人动手呢?”
听到法王这话,范畴成终于不吭声了。
这法王心里十分清楚,二人争端的关键还是在范畴成身上。
如今范畴成不闹了,法王这才看向莲右使道“莲右使,虽然你是正当防卫,可说到底你还是折损了他的几员大将,咱们处事当以和为贵,范左使到底也是你的同袍,所以你给他先道个歉如何?”
莲右使听到法王的话,心中也知道这错虽然让自己先道,但法王实际上袒护的人还是自己,所以道个歉又算得了什么呢?
故而莲右使点了点头。
他看向范畴成道“范左使,今日之事是我手下不小心为之,也是我自身的过错,为此我愿意归还剩余的人,也会适当补上一些补偿,还望范左使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一般计较。”
范畴成瞪大了眼睛,他冷冷看着莲右使,显然他对于这个道歉是并不满意的,毕竟他的人都死了,一句对不起难道就能磨灭对自己造成的损失?
然而人已经死了,他的力量也确实被削弱了,而且自己眼下闹也闹过了,法王的确是偏袒他的,所以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在法王的眼神示意下,虽然范畴成十分不情愿,不过当下的他却还是不得不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他一言不发,只是生硬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莲右使已经道歉了,范左使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今日这事事便算就此揭过了。”法王见两人都冷静了下来,随后继续道,“但是,我也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为了一些小事而起争执。我们都是一个寺庙的同胞,咱们应该和睦相处,为古月寺的未来努力才是,内斗是最无意义的事情。”
范畴成和莲右使都低下了头,表示听从法王的教诲。他们知道,法王的话虽然平和,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和力量却是不容忽视的。他们必须遵守法王的命令,否则他们随时有可能成为一枚弃子。
法王也知道他们是口服心不服,不过他也不是真有心为二人调和矛盾,他要的只是这二人在表面功夫上的和睦,至于他们私底下斗成什么样,那都不是他所在乎的事。
所以那法王随后只又对他们二人道了一句“你们能想通就对了,行了,你们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你们便各自回去且忙着吧。”
见法王如此做说,那二人对视一眼,也情知对方多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们便一前一后各自出了法王的禅院。
二人在走到大殿外面的白玉台时,这原本走在前面的范畴成只立刻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