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直到下午一点多,序瑜她们才回来。 同行的除了季泽修,还有一位男同志,爱立猜应该就是序瑜姥姥那边的侄孙子,序瑜那位在省委保卫部工作的表哥。 序瑜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起来,问了一声序瑜姥姥的状况,爱立回道:“姥姥吃了半碗面条,睡了有一个多小时了。” 爱立说完,半晌没听到罗女士接话,正懵着,就见一直微低着头的罗女士,眼泪忽然又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显然不知什么时候,又陷入到失去至亲的悲痛中。 序瑜扶着她去沙发上坐下,爱立给她倒了杯水,好半晌人才渐渐平静下来。 勉强吃了半碗饭,倒是序瑜认认真真地吃了一碗饭,爱立知道她是即便心里难受,也会劝勉自己要振作的人,默默地给她夹了一点菜。 饭后,帮忙把碗筷洗好,爱立才开口告辞。 序瑜坚持送她去公交站,紧紧挽着她的胳膊,眼神有些茫然地和她道:“爱立,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飘在半空中的那种感觉,脚踩不到地面,手抓不到一根牢固的树枝,只能在风里飘。” 爱立有些心疼地道:“序瑜,没事的,你不会是一个人,不管别人怎么样,你还有我,再难,咱们也能熬过去的,现在不说别的,只要还有一份工作,都不是最难的时候。” 序瑜轻轻点头,“是,我周一就会回去上班。” 爱立道:“也不用那么急,先把家里的事处理好,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就和我说,我手里还有些积蓄……” 正聊着,忽然就看到了季泽修的母亲迎面走过来,施海燕见她眼睛下面一片青黑,面上也有些寡白,有些本能地不喜,面上仍客气地问道:“序瑜,你昨天看到泽修没有?他一夜未归,我去他单位问了,说是昨天下班就走了,你……” 序瑜打断了她,“他在我家,昨天我家中有事,他留下来帮忙。” 施海燕一听人果真是在章家,立即就不高兴地道:“你说这孩子,前天和我吵了两句,这有事都不知道往家里捎句话了,不清楚的,还以为我们母子俩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就闹崩了呢!” 序瑜不耐地道:“伯母,你和季泽修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你们俩仔细说道,我们这些外人,怕是不能帮你们辨孰是孰非,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转身和爱立道:“咱们走吧!” 沈爱立点点头,“伯母,您也别和季同志在外头吵了,您是他母亲,想训儿子,关起家门来,谁也不知道。这在外面吵起来,总是面上不好看。您一家都是在政府上班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比我们小老百姓,要不要脸的都无所谓。我和序瑜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您也消消气。” 这就是拐着弯骂她不要脸,跑到这来丢人现眼。 施海燕气得直冷笑,“序瑜,这也是你的意思?” 章序瑜嘴角不由掀起一点嘲讽来,“伯母,您今天到我家来,说这一番话,我还没理解您的意思,您说是我的意思吗?” 是你自个挑事,现在问是不是我想挑事? 施海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不可否认,我当初的眼光很好,你确实和我很像,如果一切顺利,以后也会是泽修仕途上的好帮手,但是,序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非昔比了。” 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可惜地道:“我想以你的聪明,你该是明白的,你和泽修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往下走了。” 她的尾音里似乎还带了一点怜悯,章序瑜微微笑道:“诚如您所说,咱们都是明白人,我和季泽修之间的婚约是怎么回事,我想您心里最清楚,那您自然也知道,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会放手?您该劝的不是我,我以为上次见面之后,您就明白了这一点?” 爱立知道序瑜是在说气话,不过倒真得气到了施女士,只见施海燕面色立即涨得像猪肝色,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序瑜,“你对他没有感情?”她想不到这个姑娘冷心冷肺成这样,泽修这样的儿郎,章序瑜都能不动心? 序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笑道:“伯母,您怎么会问这种让人为难的问题?我不能耽搁了,我得走了,您先带泽修回家吧!”妥妥地演出了一副贪图权势的嘴脸,把施海燕气得够呛,竟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施海燕没想到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她先前只以为章序瑜性格清冷,是个拎得清的,以后会是泽修的贤内助。 没有想到,这个姑娘太拎得清了,太分得清形势了,泽修为了她和自己吵架,而反观她,整副心肝都是冷的,对泽修只有利用! 等出了巷子,爱立见序瑜轻轻地吁了口气,继而冷哼了一声道:“没想到她跑到我家门口来欺负人了,她敢蹬鼻子上脸的,我也敢恶心恶心她。至于季泽修那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第173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