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兰,我直接去她单位闹,说她家儿子包藏祸心,引诱我家即将要结婚的姑娘,还私自把人带到家里过夜。” 这样闹,不仅毁了蓉蓉的名誉,对沈家来儿子来说,一个流氓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姜靳川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不仅要断了蓉蓉的后路,也是借机给沈家一个教训。这样的毒手,就是他都想不到。他头一次,认真地审视起这位枕边人来。以前他仕途顺利的时候,她最大的缺陷只是耽于享乐了些。 他并不知道,他的妻子还有这样深沉、狠厉的心思,他若是真坚持己见,要瑶瑶替蓉蓉嫁过去,她怕是都有法子把他和斯民刮一层皮下来吧? 彭南之对上丈夫幽深的眼睛,推了推他,“靳川,想什么呢?咱们快走吧?” 姜靳川到底想着,先找到人再说,先去了南华医院的家属院来,听到他们问沈玉兰一家,李婶子忙道:“玉兰啊?一大早一家人去申城认亲了,儿子、女婿、女儿都去了,你们有什么事?等回头玉兰回来,我帮你们转告。” 彭南之忙笑道:“大姐,没什么事,就是我家孩子快结婚了,我想请沈玉兰去喝一杯喜酒。” 李婶子望了她一眼,面上笑着问道:“你家贵姓啊?”不说玉兰什么话都和她说,就是一个家属院住着,她可知道,这么多年来,玉兰也就和她们医院里头的人来往的多些,这忽然冒出来的什么喜酒? 别不是玉兰和她提过的姜家那姑娘吧? 正想着,就见面前的女同志问她道:“大姐,你昨天下午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灰袄子的姑娘来这边啊?是我家姑娘,她说来说过了,我心里头不怎么相信,你知道的,现在这些孩子,能偷懒就偷懒,不比我们这一辈的人,重视情分些。” 她这话说的虚虚实实的,李婶子倒是明白过来,还真是姜家那姑娘的叔婶,立即笑道:“没见到啊,昨天玉兰和爱立去友谊商场,逛到天黑才回来,提了好些东西呢,说是带给亲家的,哎呀,她家最近好几桩喜事呢,怕是喝不成你家的喜酒。” 彭南之和姜靳川仍旧不死心,从家属院出来,又拦着一个人问了,恰好是方嫂子,也只说沈家一家人都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俩人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而姜蓉蓉在甜水巷子里头,踏踏实实地睡了一整天,除了三餐时间起来做点饭以外,都在补觉。 *** 爱立这边,上午十点多,到了申城火车站,今天申城是晴天,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风刮在人脸上,也似乎较往常少了两分凛冽,显得平和些。 一行人还没有到出站口,远远地就看到了贺之桢和苏瑞庆在朝她们挥手。 爱立轻轻侧头看了一眼妈妈,见她眼里都噙着泪,显然是有些喜极而泣。轻声道:“妈,你跑两步吧,你看贺叔叔等得都快望眼欲穿了。” 沈玉兰嗔了女儿一眼,嘴上没应,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和热恋中的人没什么区别。 等走近了,贺之桢第一时间接过了沈玉兰的小行李箱,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眼里的热望,就是外人看着都觉得灼得慌。 落后几步的爱立轻轻拉了一下樊铎匀的胳膊,踮起脚跟,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看贺叔叔多高兴啊,我感觉他好像都显得年轻了些,和我们前年来开会时,可完全是俩个样子。” 又和他道:“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餐厅里吃饭,他还问我认不认识沈青黛,说和我家是世交,我还当他瞎诌的,谁知道,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呢!” 樊铎匀见她一脸好奇地盯着前头的人看,有些莞尔道:“得偿所愿,自然是高兴的。”而且,本来以为一辈子都没有可能的事,在暮年之前,意外地实现了,贺之桢的情感,定然是来得比年轻人还要猛烈和炽热。 再到申城来,樊铎匀心里感触也很深,就是在这个城市,爱立答应和他处对象,他还记得那一瞬间,像有一株精心培育了很久的花木,终于破土而出,伸出了尚显柔软的触角,让他觉得从此以后,需要拿所有的热情来回应和呵护。 气色不是很好,眼下还有些青黑的姑娘,正一脸兴味地和樊铎匀道:“现在看来,当时贺叔叔第一回和我聊天的时候,我就应该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样说不定我妈和贺叔叔早就在一块了。”她发现中年人的恋爱,不但不含蓄,反而比他们还热情、奔放一些,心里越发觉得,当初和小姨极力撮合贺叔叔和妈妈,真是最正确不过的事,心里都忍不住为自己鼓掌! 一旁的沈俊平听得都有些无奈,笑着和樊铎匀道:“铎匀,我都觉得小妹和你处对象以后,性格像是活泼了很多。她以前对这些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一心沉浸在那一堆机器上,有时候我给她写信,她还嫌我啰嗦。” 樊铎匀心里微微一跳,看似附和地道:“以前她不关心外界
第189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