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樊多美姐弟俩就该把这些东西都砸掉。 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凭什么还能继续享受他们首长带来的富裕生活? 见小刘不说,段沁香立即就明白了他的立场,冷笑道:“这么几年,你跟在老樊后头,我可没亏待你!” 小刘开口道:“段同志,我是樊师长的警卫员!” 段沁香一时哑然,明白今非昔比,她名义上和樊原离了婚,确实叫不动樊原的兵。 爱立抬眼看了下段沁香,见她死死地咬着嘴唇, 砸完了一套细白瓷牡丹花碗的沈爱立,拍了拍手,和段沁香道:“你不用找姐姐,今天是我们三个的主意,东西也是我们三个砸的,和姐姐没有关系。你愿意去报案就报案,不过我想,这怎么都算是家务事,公安也未必会受理。” 段沁香望着她的眼神发冷,“你们不就是打得这个主意吗?” 爱立点头:“是!段同志果然聪明,怪不得让我婆婆和我姑姐都吃了哑巴亏。” 段沁香冷声道:“这还是我家,现在请你们出去!” 爱立提醒她道:“是不是我家,我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你家,段同志,你忘记你和樊师长离婚了吗?我听说,樊师长在遗嘱里特别说明了,拒绝你过来吊唁的,你总不好还赖在这吧?” 这时候小刘也适时地接话道:“段同志,这件事我下午就和您说过的,还请您尽早搬离这边。” “搬,我现在就搬!你们等着!”段沁香说完,就转身出门去了。 沈爱立见她真走了,也放下了手中的石头,到客厅里来找铎匀,就见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上,爱立忙问道:“姐,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段沁香被气走了。” 樊多美摇头道:“她是去搬救兵了,你等着吧,一会政委就要来这边。” 说着喊弟弟和丈夫道:“底下的差不多了,你俩去楼上各个房间里,把能砸的都砸了,一样我都不会让段沁香从这屋子里带走,除非是废品。” 樊铎匀今天心里本来也闷得慌,现在有事情做,他也懒得去想,完全顺着姐姐的意思来,林以恒张了张嘴,对上妻子坚决的眼神,也只得跟着小舅子去二楼继续砸。 等段沁香带着同住在大院里的军队领导们过来的时候,整个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给几人嚯嚯的差不多了,为首的徐政委想要批评樊多美,爱立在一旁道:“首长,我姐乍然听闻爷爷去世,心情起伏比较大,她还怀着身孕呢,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不说樊家的事,这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就光樊多美姐弟俩是烈士古新玉和樊卫国的孩子,大家心里都自然而然地偏向他们一点。 但是段沁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樊原一走,自己就被孩子们欺负了,他们也不好当看不见,徐政委微咳了一声,然后委婉地劝了多美两句,末了才道:“我们和你爷爷都是经历过长征,一路苦过来的,孩子,现在日子好过了些,也要爱惜东西,还有多少人想要个小板凳、一口铁锅,都苦于砸不齐钱和票呢,可不能这样祸害东西。” 樊多美面上应了,却不说不再砸的话,气氛立即就尴尬起来。 爱立忙打了圆场道:“您说的对,剩下的东西我们家属也不想要,免得睹物思人,增添愁绪,我们想着都捐给部队,不然您找人现在就拖走?免得一会我们失手又嚯嚯了东西,您知道的,樊师长骤然离世,我爱人和姐姐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来,行事上难免会有些失去分寸。” 段沁香听得直咬牙,沈爱立说的是“我们家属”,自然也包括了她,她现在能跳出来说,有些东西已经不是樊家的,是老樊分给她的吗? 她不用动脑子,都知道不行。她要是真开口留这些东西,不说樊多美闹不闹,一个“个人主义”“小资思想”的帽子,总归是跑不掉的。 所以当徐政委问她意思的时候,段沁香也只能顺势点头,心里却叫苦不已,她想不到樊铎匀娶的媳妇这么难缠,一样东西都不给她留! 徐政委也知道今天不把东西带走,樊家俩个孩子肯定接着砸,平白浪费了东西。索性当即就让警卫员喊了人过来把东西拖走。 等徐政委一走,爱立也劝多美道:“姐,夜色有些深了,咱们回家吧?免得珍姨还要担心咱们。” 樊多美点头,“行,东西都处理好了,也没有再多待的必要。”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段沁香一眼。 段沁香气得咬牙,也没奈何,人都走了以后,她望着一地狼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自己房间,没想到进了房就傻眼了,床单全都泡在了水里,梳妆台上的东西都七零八落地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喃喃道:“这樊多美还真是土匪!” *** 樊多美带着弟弟和弟媳打砸了樊家的事,第二天一早就在大院里传开了
254.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写信(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