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卷起来!力求打造圆满文士之道满地跑的强大帝国,方不负君恩似海啊!
少女脑子滴溜溜一转。
片刻功夫就给一众同僚安排了KPI!
同时还酝酿好了劝说主上配合的说辞。
栾信冲祈善深施一礼:“多谢。”
祈善虽只轻描淡写一句话,分量却重于千钧。老叟看得牙根都酸了,嫉妒到心里冒酸泡泡。有人被祈元良坑得要死不活,有人却能被对方捧在手心,真真是同人不同命。
怕是吴贤自个儿都没想到,他费那么大力气招揽的奇人,无形中给栾信做嫁衣……Emmm,嫁衣碎片。栾信的反噬不算严重,略微调息静养就能好转。只是很可惜,永生教那个老登的文士之道没能成功得手……
祈善也不敢让栾信再尝试。
经过上一次,对方应该有警惕了。
栾信再被抓到一回,说不定真要成傻子。
智障弟弟却道:“不,已经到手。”
复制他人的文士之道,除了一开始的近距离接触有被对方抓包的风险,此后只要保持一定范围就行。只是此次情况特殊,耗费时间比以往更长,他的负担也会相应增加。
少女和老叟:“……”
完全看得出来。
栾信回答的问题他们都已经结束好久了。
期间,贺述得知智障弟弟苏醒,还专程过来看一眼。那时,少女抹着眼泪几乎要哭断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人没了。贺述连同请来的军医一起给智障弟弟看诊,得出的结论都不容乐观。说难听一些,这人的脑袋已经彻底坏掉,当下的医术无人能治好他。
少女绝望瘫坐在地。
小脸煞白:“当真没有挽救余地了?”
军医摇摇头,少女痛叫一声,昏厥过去。
营帐慌乱成了一团。
那名老叟也摇摇欲坠,眼睛一闭腿一蹬。
这下可好,三个都躺了。
贺述:“……”
军医私下跟他说:“三人体虚亏空,耗损严重,心脉脆弱,怕是不久于人世。即便用猛药吊着,也很难救回来。您的意思是?”
三个半路捡来的难民罢了。
何必耗费珍贵药材和精力去搭救?
即便救了,也是无用功,都要打水漂。
倒不如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
也不会有人因此指摘他什么,他多管闲事反而会惹来一身骚,换来同僚的讥嘲。贺述闻言沉了会儿,脑中浮现的却是少女的脸。他叹气:“尽人事,听天命,该用用。”
言下之意就是救。
爷孙三人能活多久算多久。
军医只得答应,只是有些珍贵药材不能随意调动,需要层层请示。这事儿难免就传入吴贤耳中。其实吴贤现在忙着布局抵御沈棠,这种小事本不在意,跟贺述相比,他要走的这些药材根本不值一提。但架不住有人看贺述不顺眼,哪会放过阴阳怪气的机会?
吴贤笑着打圆场。
“不作心善,不忍庶民受苦。”
只是年份不错的药材,何至于纠缠不放?
对方闻言只是哂笑:“贺不作心善?天底下哪个大善人会杀亲弟、夺弟媳?说是沽名钓誉、丧尽天良,怕都是侮辱了词。哼啊,这时候来救三个难民,装什么好人呢?”
此言一出,营帐寂静无声。
帐内气氛紧绷,一触即发。众人看似眼观鼻鼻观心,实则暗中偷偷注意贺述反应。
贺述却只是不发一语。
显然是不想搭理。
那人却嫌弃贺述的反应不及预期,乘胜追击:“贺不作,你还想用这副样子蒙骗谁?”
“这里是主上与群臣议事之地,不是你撒泼的内宅。”贺述的神色有些冷,声音也淡下来,“贺家家事,个中内情如何,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恶意揣测,添油加醋捏造。”
对方哂笑:“捏造?”
又反问:“哪一句话是捏造?”
帐内众人继续安静。
贺述的夫人久居内宅,极少出现在外界,但不代表没人见过她,自然也有知情者。
这时,吴贤沉下脸打断了争执。
此前有段时间,朝中御史台参贺述的奏本多如雪花,说来说去就这两桩事情。吴贤也略有耳闻,不过这个世道见不得光又混乱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也没在意。别看满朝文武一个个一表人才,真要掀底朝天,没一个能见光。
屁股不干净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吴贤下场,暂时平息了矛盾。
整场会议下来,贺述似心不在焉。
“这一路交由不作可好?”
吴贤的话唤回他的注意力。
贺述拱手应下:“唯。”
吴贤道:“此战求胜不求生!赢了,高国基业能延续下去,皆为诸君功劳。输了,吴某先赴黄泉,在黄泉等二三十年,再战!”
众人齐声道:“吾等必当竭尽全力!”
谁都看得出来——
这是要一战定存亡!
在座众人无一不是高门大户出身,少有几个底下爬上来的,这些年也跟其他人互相联姻巩固关系和地位。沈幼梨这些年经营康国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