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沈棠道:“我买啊。” 打断张口欲提醒商贩“是郎君而非娘子”的翟乐,既然沈兄都不介意被误会是女子,他还是不扫兴了,于是默认了这点。男人则注意到沈棠腰间那枚不易发现的透明文心花押。 他不由得默了默,暗暗攥紧拳头。 商贩又道:“当真买?” 沈棠不耐烦:“卖还是不卖,一句话的事儿!你这人如此磨唧,担心我付不起钱?” 那名商贩生得贼眉鼠眼,光看脸便觉得一股猥琐之气扑面而来,不过目光还算澄澈。 沈棠不耐烦,他不仅不气,反而露出跟其他人一样微妙表情。凑近,神秘地道:“出摊做生意,哪有不卖的道理?只是小娘子,这男人可不好降服,买回去用的时候得当心。” 沈棠挑眉问道:“他有何过往?” 商贩回答:“杀过人。” 沈棠无所谓:“我也杀过。” 商贩一噎,便知沈棠没领悟他的提醒,并不委婉地道:“死的那人,她死塌上了。” 沈棠登时一头雾水。 高声问:“死塌上?他打死他婆娘了?” 沈棠可瞧不起家暴男,还是打死婆娘的家暴男,买回来摆在眼前给自己找不痛快。登时打起了退堂鼓——寨子虽然缺人手,但也没缺到来者不拒的地步,她宁缺毋滥。 商贩又是一噎。 男人那张脸也更加黑沉了。 “也不是,他一个穷鬼上哪儿找婆娘?真有婆娘愿意跟着他,他打人作甚?”商贩的回答令沈棠颇感意外。听这话的意思,商贩对男人印象还挺好,话里话外颇有维护之意。 沈棠便问:“那是为什么?” 这一问,商贩三度噎住。 其他看客忍不住三言两语说开来。 简直是大型男人八卦聚会! 沈棠忍着头疼听完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