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戏谑,她都要以为对方是故意占她的便宜了。 嗲嗲什么鬼啊! 沈棠迟疑地顿了顿,道:“这个啊,我想了想不太妥当——你用你家乡话喊我,礼尚往来,我也应该用我家乡话喊你……” 青年神情期待地看着沈棠。 沈棠想了一圈也想不起来自己有啥家乡话,这对记忆所剩无几的她而言太难了,于是随便给自己按了一个家乡,回答道:“靓仔!” “靓仔?” 沈棠睁着眼睛胡扯:“意思就是说你长得很俊俏漂亮,是‘俊俏漂亮的小郎君’的意思。” 鬼晓得,她差点脱口而出“小兔崽子”。 庆幸最后关头改掉了,不然这会儿就得打起来。沈棠内心暗暗庆幸,端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与青年说说笑笑,暗搓搓套他的话。青年热情好客,对难得的“知音”更是没啥戒备。 若不是一旁的属官时不时咳嗽两声或者搞出点儿动静,恐怕他连自己今天穿什么颜色的犊鼻裈都能交代出来。沈棠也会把握好度,试探一会儿就开始聊音乐歌舞,青年喜不自胜。 气氛看着非常和谐。 不过,也只是看着而已。 祈善已经暗中摸清楚这支押送粮草队伍的位置布局,心里做着打算。若是能脱身,最好平安脱身,若是不能脱身—— 少不得用点儿血腥暴力的手段! 还未决定好,接应辎重车队的人来了。 打头的是个络腮胡甲胄男子,年纪看着三十开外,虎背熊腰,马背挂着两支大铁锤。 祈善见状只能暂时按捺动手的苗头。 叛军营地就在孝城外不远。 虽说是准备充分才动的手,但因为行动之前不能引起郑乔兵马的怀疑,一些大的动作不敢有——例如粮草调动。所以叛军辎重粮草方面比较缺,需要临时分派几支队伍去筹措。 青年押送的这一批粮草虽然不多,但考虑拿下孝城也用不了多久,勉强算够。 确实解了燃眉之急。 见粮草安好,络腮胡男人松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