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到了!” “一切都听、都听大当家的!” “都听大当家的!” 很快有胆小的土匪率先附和。 声音从稀稀疏疏,逐渐增多。 心理却明白,自己陷入了绝境。 逃跑会死、反抗会死、不遵从会死…… 只有听话不会死! 沈棠将操练土匪的事情交给氛围组,这二十五号氛围组都是共叔武比较认可的,属于“优秀学生”。她在一旁压阵:“我给你们七日,让他们能拿得出手,能做到?” 氛围组们齐刷刷应下:“能!” 他们都是共叔武用暴力手段练出来的,甭管多大难度的命令都要说能,哪怕是用命去填,也得填出来。那些说“不能”的,坟头野草也该抽第二波了。 沈棠闻言点了点头。 第一天—— 有人试图逃跑,摁死了十多号。 第二天—— 有人熬不住,带头搞乱子,统统摁死,尸体拖出去喂狗,又搞死了三十多号。 第三天—— 哨声一响,睡得多死也会起来——呵呵,他们要不起来,不被沈棠和氛围组杀,也会被身边的同伙一块石头砸碎脑子——列队还算整齐,劈、刺、砍、挑、捅、戳……各千次,负重奔跑、跨越障碍、上山下水……只要没有累断气,那就得爬起来。 第四天—— 照旧。 第五天—— 照旧。 第六天—— 照旧。 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谁都别想偷懒一秒! 谁敢在她眼皮底下偷懒,她就大大方方送那个土匪去阎罗王面前好好偷懒个够! 每天食物都是大饼、饼汤,匪寨本身也囤积了不少食物,供应管够。越到后面,土匪越没生乱逃跑的念头。脑子里只剩下操练、听令、吃饭、睡觉、活下去。 沈棠依旧用青鸟联络其他人,了解情况——感谢联盟军那票人借的粮草,再加上来河尹的路上,沈棠都是能省则省,因此躲在山谷中的老弱妇孺食物供应还够。 褚曜那只青鸟体态优雅且矫健。 信笺仅有寥寥二十余字。 询问沈棠近况、土匪练兵进度。 这是五郎第一次独立练兵,褚曜还是有些担心的,也怕她被琐碎细节闹得心烦头疼,处理不来。毕竟是杀人不眨眼、作恶多端的土匪,让他们令行禁止可不易。 沈棠是谁啊? 洋洋洒洒回应千余字。 这些土匪短短几日已经脱胎换骨! 若非褚曜有准备,多半会被那只越来越肥的青鸟砸头,顾池与共叔武一道回来,凑巧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地道:“沈郎这只青鸟,噗,可真是‘劳苦功高’啊……” 褚曜听出他话中的揶揄。 并未搭话,只是问:“巡察如何?” 沈棠本来准备让顾池跟着自己,但转念一想,这些老弱妇孺的安全更重要。 他们若被河尹附近其他土匪或者河尹本土豪强发现踪迹,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顾池能听人心声,窥听范围不小,留下来能当个行走的“人形警报器”,示警敌人下落。他又一脸痨病相,每日有条件熬药就喝药,不能熬药就吃药丸子。 一番衡量还是留守最好。 顾池回答:“一切正常,只是半路收留的几个难民,有些其他小心思,得防备。” 沈棠一路走一路捡。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良心的。 有些人记恩,有些人只会记仇。 哪怕每日分下去的粮食都有定额,也会惹来不满——例如明明还有那么多粮食却不让他们吃饱;明明自己比另一人胖、胃口大,还比隔壁行将就木的老婆子年轻力壮,他们分到的粮食却是一样多,不公平、不合理……因此冒出了小心思,啧啧。 褚曜道:“派人盯着就行。” 若不识好歹,兴许就得“发生意外”。 顾池点头:“主公回信怎么说?” 一听顾池问这话,褚曜有些意外惊喜地道:“主公练兵有方,短短几日已有进展。” 顾池闻讯凑过来伸脖子,忽略其他废话,只看褚曜标红的重点,略微诧异。 “当真?” 仅仅六日便有如此成果? 这时候,祈善的青鸟也来了。 一对比练兵进度,沈棠明显快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