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徐家?徐解来头这么大?” 沈·穷鬼·棠突然狠狠羡慕吴贤。 ??? 看看人家,这才是一个势力主公正确的打开方式,能获得轻松一打七的徐家襄助。。。哪像自己,一钱恨不得掰成两钱花,关键这样节省还不够花,整天过得捉襟见肘。 她穷到了什么程度? 正月初六送穷鬼知道吧? 被扫地出门的就是她。 顾池扑哧笑出声,触及沈棠的目光,他忍下笑意道:“主公倒也没这么穷。” 沈棠撇嘴:“你惯会宽慰我。” 顾池彻底绷不住大笑出声。 沈棠:“……”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很强。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另一厢,徐解跟他带来的人也被安顿好住处,住所是几家地头蛇的老巢,一部分建筑在打斗中损毁了,剩下的拾掇拾掇还能用,这已经是浮姑城最好最体面的“客舍”。 沈棠自己偶尔忙起来都住帐篷的。 此处离治所也不远。 随侍整理好床榻又取出一套茶具。 徐解示意他不用忙,把玩着腰间日月同昇纹饰的玉佩,那枚玉佩质地温润细腻,便是不懂的庶民也能一眼看出它的不菲价值:“你一路看来,觉得沈君此人如何?” 随侍想了想,说了句公正评价:“沈君此人年纪虽幼,行事却有章法,且——” 徐解临窗坐下,看着窗外缺人打理而略显萧瑟破败的庭景,抬手示意随侍继续说下去。随侍道:“私以为不能被沈君年纪蒙蔽,一无家世、二无底蕴、三无声望,却能得几位文心文士倾力相助,又岂会是黄口小儿?”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偏偏有人不懂。”徐解想到吴贤帐下不同的声音,摇头,“我虽不喜秦公肃,但平心而论,吴公帐下论识人之能,秦公肃必在三甲之列。” 先前出兵讨伐彘王叛军,四宝结盟,徐解没跟着过去。事实上,吴贤帐下相当一部分精锐都没去,太暴露家底也容易惹来郑乔猜忌。因此,这批人并不清楚沈棠。 听到秦礼的转述,也不以为意。 甚至嗤之以鼻。 沈棠帐下人手兵力连赵奉都比不上,此人能破除河尹周遭土匪,在浮姑站稳脚跟,想必赵奉出力最大。靠着别人的兵力,那算什么本事?对秦礼提出的“警惕为上,打压为中,拉拢为下”的提议,浑不在意。 这般重视,也太给这破小孩儿脸面了。 帐下东拼西凑的人马过两千了吗?这两千中,能称之为精锐的,有一百吗? 至于被秦礼忌惮的“恶谋”…… 说句不中听的话,“恶谋”侍奉的主公根本不用担心好伐?秦礼忘了自己前一个主公,恶谋祈善之前的几任主公都是怎么死的吗?只要祈善在,沈棠必会死于非命。 其他的文心文士? 康季寿、顾望潮很有名吗? 唯一一个有名声的“褚曜”还是蹭死人的热度,褚国三杰是众所周知的凉了。 再说武胆武者…… 也就一个十等左庶长共叔武了。 共叔武这名字没听过。 此人作为十等左庶长却连自己的私属部曲都没有,以后战场统兵也是一大弱点。 这真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啊。 不,草台班子都比人家精致许多。也不怪吴贤帐下多人对沈棠不以为意,认为秦礼的提议实在是小题大做了。来河尹之前,针对沈棠的事情,吴贤帐下还论了两场。 徐解对沈棠态度中立。 不主张拉拢,也不主张打压,也不主张当穷鬼打发。如今的局势还很难说,郑乔一日不倒,诸如吴贤、谷仁、沈棠之流乖乖经营好各自地盘,照顾好治下百姓就行。 其他的? 呵,还太早了。 随侍也道:“先前的河尹是什么情况,家长最清楚了,但吾等一路行来,河尹治所浮姑已有欣欣向荣之态势……家长,沈君真正入主河尹才多久啊?一月还是两月?” 徐解道:“差不多两月吧。” 随侍又问:“满打满算俩月,这么一个穷山恶水搁在其他人手中,可能盘活?” 徐解道:“难。” 其他人收到的消息都是浮于表面。 河尹境内,集乱、穷、庶民恶为一体,但具体怎么乱、怎么穷、庶民如何恶,却说不出个一二三。但徐解就不一样了。徐家主要根基在天海,其他地方也有沾手。 作为天海的邻居,自然也试过向河尹扩展地盘——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