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少年努力跟上林风。 前方有十名亲卫等候已久。 “上马,走。” 林风一个轻巧动作翻身上马。 奴隶少年也分到一匹有些年纪的老马,他上马动作矫健干脆,倒像是常年在马背上驰骋的行家。他刚坐定,觉察到林风投来的视线:“可是小的哪里不对?” 林风问:“你善骑射?” 奴隶少年回答滴水不漏,他笑着道:“哪有十乌族人不善弓马的?一到能走能跳的年纪就能在马背上耍完了。”家道中落前是备受宠爱的幼子,自然弓马娴熟。 林风不置可否。 只是漠然道了一句:“跟上。” 夜巡是她的习惯,不管是打仗的时候还是没打仗的时候,不出门逛一圈都觉得浑身不舒坦,顺便还能担任警戒巡逻任务,一举两得。因为白日已经拿下山谷,主公率军加快步伐,在入夜之前入驻此处。与林风而言,此地全然陌生,但奴隶少年确很熟悉。 毕竟,他在这里干了个把月呢。 在林风默许下,奴隶少年仅落后她半个身位,一路无言,还是他主动挑起话题:“夜间警戒,这么些人不够吧?”一旦有危险,可能消息都传递不出去就团灭了。 林风道:“目的不在于此。” 奴隶少年好奇却没有问出口。 林风主动道:“为了找人。” 碰到一处可能藏身地方就要仔细搜查,行为举止在奴隶少年看来甚为怪异。 “找什么人?” 林风道:“年纪和你差不多的人。” 奴隶少年诚恳道:“在这山谷之中?有何特征?或许小的见过,能帮上忙。” 林风摇头:“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就让奴隶少年不解了。 只是林风侧脸似覆着寒霜,他也识趣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好奇心会害死猫。 今夜夜巡也没有丁点儿收获。 半个时辰后,林风带人打道回营。 奴隶少年交由亲卫安顿,林风骑在马上吹了一会儿夜风,掉转马头奔向顾池的营帐。营帐内的烛火还未熄灭,林风命人通报一声,掀开营帐入内:“先生。” “令德来了啊,可有什么收获。” 顾池无聊打着棋谱——说起来,这些文心文士的爱好大多雷同,顾池跟自家老师一样,一有烦心事就喜欢打棋谱——林风在他对面落座。道:“并无收获……” “瞧你杀心重,怎会没收获?” “虽无收获,但此人……” 顾池道:“与你老师说的吻合?” 说起来也是褚曜坑徒弟,那“柳暗花明”的文士之道也不靠谱,梦境也不指示清楚些。说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可符合他那些条件,十乌上下能搜出几十万,还能全杀了?真有这本事,十乌也早被踏平了。顾池看林风,小姑娘都要入魔了。 林风道:“确实吻合。” 吻合意味着可以杀。 顾池却不赞同:“暂且留着慢慢观察,若是假的,也算是少造一笔杀孽;若是真的,十乌大王后的宝贝金疙瘩得多金贵?我此前了解过,十乌这种历练,明面上说是任其自生自灭,但背地里都有自己人盯着。说是历练,不过是转一圈捞一个响亮的名声……” 说白了就是去镀金。 林风顿时明白顾池所言。 一切建立在奴隶少年就是目标的假设之上,十乌最尊贵的王子怎么会沦为奴隶,根据那个盐贩的说辞,他买下此子的时候,后者确实落魄。被他买下又遇上了流民劫匪。 盐贩被困了多久。 奴隶少年就身陷囹圄多久。 哪里像是镀金之行? 倒像是中途出了差错,不得已的保命之举,也或许——他有更多的打算。 这些谜底,只能一一揭开。 顾池:“反正人在手上,随时能杀。” 若能勾出背地里的大鱼,才叫大赚。 林风自然心动。 “学生明白了。” 即便要杀,也得榨出价值再杀。 “可……他今日有打听主公身份的可疑举动……”林风说出自己的担心,“倘若他像是老师梦境那样试图伤害主公……” 管他背后有什么利益…… 杀了一了百了。 ------题外话------ _(:з」∠)_ 我不知道是什么体质。 怀了孕,什么糟心烦心的事情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