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好的兵卒打得火热。 谈着谈着,雀头毫无征兆地倒下。 附近兵卒围过来。 本以为雀头是身体不适,正想背着他去找军中医师开点儿药,谁知摸到他的肌肤,竟如死人一般冰凉。再探鼻息、摸胸口,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死……死了? 兵卒当即将消息传递给徐诠。 “徐都尉,不好了。” 徐诠正在看兵书看得入迷。 听到这大嗓门,恨不得给他一脚。 “嚷嚷什么?” “那雀头死了!” 徐诠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一琢磨,猛地坐直:“雀头死了?” 待兵卒将整个过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徐诠想到什么,脸上狂喜,卷起的兵书直拍手掌心,大笑:“好好好,令德妹子厉害!你速速将尸体搬来,随我去见主公!” 雀头身体没任何损伤却突兀“死了”,基本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有人强行唤醒了本体;其二,本体被人做掉了! 徐诠更倾向第二种可能! “主公,好消息啊!大好消息!” 沈棠收起手中军务书简。 “什么好消息?” 徐诠道:“令德成事儿了!” 沈棠手一顿,眸光亮起:“当真?” “应当错不了!” 徐诠将事情复述一遍。 沈棠沉吟道:“虽说第二种可能性格更大,但也不能排除第一种。倘若成功了,令德近期便能归营。回头派人去接应她,十乌这边调兵愈发频繁,我等更应该小心……” 十二王子身亡的消息传回十乌王庭,势必会掀起一场政治风暴,或许能令十乌方面暂时打消进攻永固关的念头。 但,直觉告诉她。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暂告段落。 这些都是以后要头疼的。 当下么—— “待令德回来,给她接风洗尘。” 庆祝她终于能独当一面。 与沈棠这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不同,十乌大王后在后半夜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梦中,她的心肝儿肉浑身浴血,脖颈处一道狰狞伤痕,面目狰狞,红丝蔓延。 他一言不发,默默淌着两缕血泪。 大王后拼了命想追上他。 奈何人影越走越远。 终于,她惨叫一声惊醒。 “吾儿,吾儿——” 侍女上前掌灯。 “竟是梦魇了么……” 嘴上这么说,可那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却让她无法入眠,辗转反侧至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