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老东西调戏小姑娘。 秦礼也担心看了过来。 他不知道内情,单纯担心崔孝言语不当得罪祈善。祈元良就算现在不发作,也会在未来崔孝放松警惕的时候报复。崔孝却恍若未见,道:“多年前,曾见过一个跟你很相似的少年。他姓曲,康家可有这门亲戚?” 祈妙脑中回想康家的亲戚。 她跟在母亲身边学习掌管中馈好几年,而世家主母最重要的一个任务便是打理错综复杂的人情关系,乱七八糟的族谱要背得滚瓜烂熟。祈妙想遍了也没想到有姓曲的。 正要摇头,便听康现任大伯父前任父亲年出声帮她解围,说道:“康家并无曲姓亲戚。世间相似者不计其数,或许是巧合。不知崔兄与那名少年有何渊源?” 崔孝道:“他险些成老夫女婿。” 尽管崔孝提及那位的时候语气平淡,架不住在场众人是人精,如何听不出猫腻?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导致婚事没成? 莫非是个用情不专的渣男? 一时间,众人吃瓜的心情更强烈了。 无人注意的角落,康时偷偷注意祈善反应,后者也一副好奇但又隐忍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吃瓜群众。见此情形,康时暗暗松了口气。因为便宜表弟,他现在草木皆兵。 嗯,只要不是祈善造孽就好。 这个小小波折并未影响整个仪式。 确认康家没有姓曲的亲戚,崔孝也将注意力从祈妙身上挪开――祈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只是脸蛋跟那人相似。他也不会因为一张脸就对祈妙有负面看法。 仪式简单却不潦草。 从观礼宾客就知道祈善对此事的看重。 众人简单用了茶水便一一散去。 康年在主营逗留的时间也够长了,简单叮嘱祈妙要孝敬祈善便告辞离开,康时也跟了上去。一刻钟前还热闹的营帐,这会儿冷清下来。祈妙起身收拾东西,却被阻拦。 祈善道:“这些事情你不用干。”没道理康年娇生惯养的女儿,过继给他就要干杂活了,他命人进来收拾,眼神示意祈妙跟上。满打满算,这是祈妙第二次跟祈善相处。因为陌生,后者带给她的心理压力远大于生父康年。这对新鲜出炉的父女来到营帐小厅,祈妙收到的礼物都堆在此处。 祈善道:“坐。” 祈妙乖顺坐下。 “伯岁可有告诉你,你有修炼天赋?” 祈妙点点头:“大伯有说过。” “你想从文还是从武?”祈善见她紧张,努力让声音听着不那么生硬,“不用有其他顾虑,说出自己最想学的东西就行。” 尽管祈妙一看就不是学武的料子,但出于尊重他还是问了一句,只是祈妙的回答却出乎意料:“阿父,学什么都行吗?” “祈元良的女儿,学什么都行。” 祈妙问他:“那可有治病救人的?女儿此前听几位表兄说过,言灵玄奥神秘,什么都能做到。可有言灵能治人顽疾?” 祈善没想到她在文武两个选择中间,选了一个医。若是之前可能还会苦恼,但如今医家圣殿开启,祈妙也不是不能走这一条路。只是,他想知道祈妙为何有这种想法。 祈妙出身世家,应该清楚医者地位。 “为何要学习这种言灵?” 祈妙也没有隐瞒,若眼前的人是生父康年,她是万万不敢提这个的,康家可以有一个对医术好奇的女儿却不能有一个从事这个职业的闺秀。医者与污秽打交道,莫说那些郎君和女眷,便是府上的洒扫下人也看轻这一行。但她现在是祈妙,不是康妙了。 她低声道:“女儿在闺中有个手帕交,比女儿年长五岁。及笄之后便嫁了人,过门一月有身孕。怀胎八月的时候,女儿受邀去她府上做客,凑巧那天不知怎么就发动了,分娩难产,孩子没保住,她也没保祝” 祈善认真听着她的心事。 祈妙垂首低喃道:“其实是可以保住的,府上还请来名医坐镇,若那时候他能进去施针就有转机。只是不行,名医是男子,而她正在分娩……若进去了会坏名声。” 拖到最后只能保大保小选一个。 那家人,从公婆到丈夫都选择了校 祈妙又道:“……一般情况,应该要保大。毕竟孩子谁都能生,但能当主母的人却不多。只是她摊上的不成器父兄败坏了家业,那家人看重嫡长子,便狠心选了校” 祈善多少有些明白了,问道:“早上听季寿说,你不想过早成婚,也是因此?” 祈妙过继出去就是祈家的人。 她的婚事是祈善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