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的伙食加持下,一点不见消瘦,于是整个人容貌竟更胜过往几分。 曹娘子见她再次垂头丧气出来,忍不住安慰,“慧娘,实在不行就算了,霍老爷那里不是已经有准备了。” 阮柔没回话,莫名的失落,她以为自己可以的。 “待闷了吧,我待会在你出去转转,这一眨眼秋天都到了,你再不出来啊,怕是要直接过冬天了。” 阮柔这才笑了,她只是忙了些,又不是真的不出门,哪里体会不到季节的变换。 “可算笑了,”曹娘子假做轻吁一口气,“还是那句话,你已经做到很好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也回去歇息几天,家里人怕是也担心呢吧。” 这倒是真的,阮母就担心的不得了,想着法儿给她炖汤,一天天不带重样的,她还好,家里另外两个如今喝的一脸苦色,每天都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她,她也有点心虚来着。 强求也强求不来,阮柔索性将制香间门好生收拾了一番,准备先回去待几天,恰好这段时间门的笔记都没来得及整理,也顺手重新抄录一遍,她预备以后装订成册,作为传承传下去。 回到阮家,阮柔细细打量院子里,才发觉了很多自己忽略的东西。 原来真的秋天了啊,院子里的树木凋零,偶有秋风刮过,带起几片落叶,偏前院都是青石板铺就的小道,落在地上就得扫。 值得一提的是,先前提及的从庄子上带几个下人回来的事情,终于在前一阵子有了眉目。 带回来的是一家四口,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儿一女,儿女都是十来岁的年纪。 见状,阮父索性直接一人分了一个,阮柔可算重新有了一个丫鬟。 不过小丫头年纪不大,又不识字,平时除了能帮她料理些琐事,多余的也做不了。 见她回来,小丫头机灵的跑上来,“小姐,今儿回来的这么早,这些东西我来吧。” 东西不重,阮柔也不推辞,她一向是这个性格,不苛待下人,可也不会刻意优待,只当人当做做工赚钱的。 有了曹娘子那番话,她接下来几天果真没有再去铺子。 相反,有了时间门,她才发觉自己放在家人身上的时间门着实有些少。 阮家如今的变化很大,阮母依旧照看着家里,可因为有了婆子帮忙,她也有更多的时间门出门,如今在周围也认识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平时忙着做做绣活、聊聊闲天,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至于阮父,先前开的铺子已经走上了正轨,因着物美价廉,在府城穷人家倒还有了一定的名声,每个月不说多,净赚七八两银子总是有的,这还不算铺子里储存越来越多的木料。 事业有成,阮父整个人也不复以前在乡下的灰扑扑,整个人多了一股子以前没有的精气神,虽然忙碌,可却忙的高兴,兼之与人来往多了,浑身上下也不见之前的拘束,像个真正的府城人了。 唯一让阮柔有些意外的是小石头,可能他是真的不喜欢读书,如今,去学堂竟然已经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甚至有时候,会央着阮父带他去铺子里。 按他的话,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学不进去,也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门。 阮柔对此也不强求,不考科举的话,认识大部分字,日常也够用了。 提起科举,她就想起了周青远,不论如何将人抛在脑后,那人到底有关她的任务,难免介意几分,只是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过消息了。 府城与安平镇到底距离遥远,来往不易,自从定居府城,阮父阮母几乎就没回去过,只上次阮大伯来送粮食谈过一些,可有关周家的消息,也不会刻意提及。 来年春天又是一个科举年,不知周青远能不能顺利参加,毕竟田语蓉着实不是个好对付的。 在小溪村,有钱有闲,对方的日子恐怕很不错吧。 有时候人生际遇真是奇怪,恶人好像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能过得很好,田语蓉无疑就是那种人,叫人看不惯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感慨。 就在阮柔这么想着的时候,殊不知此刻的田语蓉正憋屈着呢。 嫁过来几个月时间门,田语蓉已经熟悉了乡下的生活,可始终适应不了。 永远盯着她私库的周家人,看似温和实则保持距离的夫君,漫天的灰尘以及多嘴多舌的村人,这些姑且她还能忍,可距离最近的镇上,连件好看的衣服都没有,就着实叫人郁卒了。 越是不满,越是回想,她就越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愿意嫁到周家的,就是在府城随便选个人家都比周家好吧。 对比起周家,府城的繁华一日日在眼前闪现,渐渐的,她想要回去了。 至于和离的想法暂时还不敢有,可这不耽误她想回去一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