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门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中午,三人去京都最大的酒楼品尝了下当地美食,京都贵人多,他们身份不够,只坐在了一楼大厅,要了几个招牌菜,即使如此,一顿饭竟然花费了足足三十两银子。 曹娘子看着陈问舟给出去的三锭白银,忍不住心疼,“三十两都够家里吃几个月了。” “京都物价可真不便宜。”阮柔跟着感叹,青州府,这样一桌顶天了都要不了十两银子。 忽然,众人齐齐想到了一个问题。 铺子要开、契书要跑,可这定价怎么定? 原先三人没有考虑,是想着跟青州府一样的价格,可现在想来,不大合适。 一来京都物价本就贵重,便是原材料和人工成本都要贵上一筹,一来,大家都卖这个价,偏你要低价卖,那不是凭空砸人家招牌吗? “价钱咱们回去再好好商量,慧娘,香料这块的成本你按照当地采买的价格算一算,表姐,京都一个人吃用一月的花用你也算一算,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当即,从酒楼出来,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各忙各的。 陈问舟去霍家请人帮忙引荐一番,少不得晚上应酬,曹娘子则继续在京都闲逛,只是这一次逛的不是街上铺面,而去往偏处去,瞧瞧京都的粮价菜价如何,一般店里的伙计工钱如何,总之琐碎得很。 阮柔自然是回去制香,兼带写写画画,估摸每种香的成本,一下午功夫,足足写了一小本册子。 及至天黑,曹娘子早已回来,依旧不见陈问舟身影,两人不用等,径自吃了饭,互相交流起来。 结果,不尽如人意。 曹娘子苦巴着一张脸,“物价起码要贵上一倍多,这还不算大问题,我打听到,若是没有根基的商户,少不得被那些衙役们上门叨扰。” 叨扰纯粹是说的好听话,实则仗着身份敲诈勒索,若是不给,各种问题给你找一遍,再不济官府天天在你铺子里蹲守,搅得客人敢上门,最后要么老实交钱、要么关门大吉。 他们在青州府没人如此做,是因为陈问舟到底是陈家人,在府城有几分颜面,兼之陈家每年往知府处送的银子可不是白瞎的,自然无人再伸手。 而在京都,他们毫无根基,尤其这些衙役拿了钱,还会一层层往上递送,整个利益网都是通的,不该碰的人家他们比谁都机灵。 阮柔皱眉想了一会儿,道:“等这一批安神香出来,我再往那些官员府里送一份,收了东西总该有几分庇护。” “只能如此了。”曹娘子叹气,“难怪有人说,京城居大不易,要是没口合适的营生,估计都活不下去。” “也不一定。看街上那些人状态,想来过得不错。”阮柔忖度着,“应当还是重农抑商。” 士农工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想来在京都,盘剥一般百姓的事情反而不会发生,至于他们这些商人,只能说都是一只只大肥羊。 说了好一会子话,陈问舟方才在下人的搀扶下醉醺醺进来,带着股浓重的酒气。 两人嫌弃地撇开眼,急忙让小厮送去洗漱,约莫一炷香时间门,陈问舟端着醒酒汤再次出来,整个人清醒很多。 “成了。”他眼角眉梢带着喜意。 “你也来听听我们的。” 三人遂互相参照了信息,做到彼此心中有数,只期间门陈问舟频频出神,问原因却不说,着实叫人疑惑。 而陈问舟呢,则是在思考晚上席间门跟霍老爷的对话。 下午的事情自然无需霍老爷亲自出面,只霍府一个管事出面,就摆平了户部办事的官吏,他自然也要知情识趣回请霍老爷。 也不知对方是不是喝多了酒,明明两人的交往并不多,更谈不上交心,霍老爷却突然提起了他的私事。 “问舟,你可是后生可畏啊,还有阮娘子,都是这个。”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满是赞扬。 他自然是谦虚以对,你来我往几番恭维,正说的兴起,不知怎的,他突然问,“冒昧问一句,你和阮姑娘可是?” 是什么没有说出口,可那股暧昧的语气立即让他明白过来。 “没有的事。”他严词说明,不料对方神色变得万分可惜。 “还是太年轻了,”霍老爷摇摇头,“我跟你说,若阮姑娘是一个男子,我都不说这话,可她偏是一个女子,你觉得她能给你干多久。” 陈问舟自然早想过这个问题,否则也不至于用京都铺子一半的利润做饵,要知道,京都这一间门可能就抵得过青州府所有。 这种事瞒着也没有必要,他如实说了,结果,对方更加反对。 “你这做的对也不对。”霍老爷用过来人的经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