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柔迟疑片刻,方才道,“只有它一棵,还不太确定。” “一定是了,”安秀万分肯定,“我去找祝管事过来,安静,你先侍候小姐梳洗。” 安静人如其名,压根不为所动,只一双手格外灵巧,扎出来的百合髻整齐好看,别有一番美感。 约莫两炷香过去,祝管事匆匆赶来,瞧见只绽开了个小花骨朵的石榴,乐得见眉不见眼。 方才,他已经传唤伺候和门房的下人,确定阮姑娘并未将石榴盆栽带出去,也未有其他陌生人进来,也就是说,石榴开花,百分百是因为阮姑娘的缘故。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觉醒了天赋,日后定然飞黄腾达,显耀门楣。” 张口就是一连串恭喜的话,祝管事格外欢喜,夸了有夸,眼见人有些不耐烦方才止住。 “小姐,您刚觉醒天赋,可有什么不适?” “没什么不适的。”阮柔好笑,昨日这人一口一个阮小姐,现在直接成小姐了,可谓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 祝管事接着殷切问,“那小的再去给您找几株盆栽来。” “嗯,多谢。” 这次可没再要那么长的时间,只短短一刻钟,祝管事不假手于人,左右手各自捧着一盆植株,皆是两处绿油油,连花的影子都不见。 阮柔只认出其中一盆是兰花,另一盆就不认识了。 祝管事累到满头大汗,可露脸的事却一点不嫌辛苦,殷切介绍,“这一盆是兰花,这是杜鹃,都是不才花大价钱买来的,只买的时候开过一次花。” 好家伙,阮柔惊叹,这是把自己私藏都拿出来了啊。 当下买花有两种,一种是只卖花,一手交钱一手拿花,价格一般会稍微便宜,还有一种则是连带植株一起买了,其实没了天赋者,植株也不会自己开花,可有的人就是愿意花大价钱买,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希望自己或者家人会觉醒天赋。 显然,祝管事就是后者。 “辛苦祝管事了。” “不辛苦不辛苦。”祝管事擦掉满头的汗水,只希望达成目标。 如此殷勤,他自然也是有点小心思的,在管夫人的这处宅子做管事,清闲是有了,可他自认有点能耐,哪里甘心一直待在这里高不成低不就,可惜之前四处谋划也没能调去管夫人身边,故而,瞧见小少爷带着未婚妻来才会如此激动,一心想着讨好。 只要一联想,祝管事就不由得乐开怀。 等小少爷和阮姑娘成了婚,指不定夫人就把这处宅子送给小少爷了,即使不送,看在自己伺候一场的份上,他求求情,说不定就能被要到身边伺候,届时,他也可以去外面见识见识,说不定就能跟曹管事一般,威风八面。 且不说祝管事的小谋算,将人遣退,阮柔凝视两株花卉,肉眼可见,枝叶长的青翠欲滴,很是精神,与小石榴之前完全不同,显然是精心照料的。 阮柔尝试去与它们沟通,却依旧糊糊涂涂找不到门道,最后,只得将自己的手伸出去,轻抚它们的枝叶。 先抚摸的是兰花,它的茎叶如野草一般茁壮结实,阮柔严重怀疑其营养过剩。 兰花枝叶颤动了一下,与她手指贴了不到三息就一个后仰,避之唯恐不及。 阮柔干脆直接问,“小兰花,你能开花吗?” 兰花装死不动。 阮柔拿它无法,只得再去看隔壁的杜鹃。 杜鹃同样枝叶繁茂,结结实实沾满了整个小花盆,甚至有要往外溢出的趋势。 “小杜鹃,你呢,能开花吗?” 小杜鹃霎时间四肢往外伸展,好似在说,“空间不够啦。” “那是给你换个大一点的盆,还是给你分株?” 杜鹃是会报根的,养得好,一株很快就会长成多株,阮柔不知它们是不是一个整体,不敢轻动。 小杜鹃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委屈不已。 阮柔顿时明白,“那就给你换个花盆,不过你这么能长,估计多大的花盆都没用,最好有处空地。”说着说着她就歇了,如今住的院子都是人家的,哪里来的空地种花。 小杜鹃闻言,总算不躲了,任由这人将自己整个迁移到一座大花盆里,连根根系都没伤到。 它尝试伸展了四肢,又悄悄试图将根系往外扩张,没有触碰到那层阻碍物,它终于松了口气,懒洋洋似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 “好了,”阮柔捏紧它的枝叶,状似威胁,其实手下压根没用力,“你是不是该给我开花了。” 杜鹃微微一滞,想装作旁若无事,可茎叶正被人挟持,不敢不从。 它索性主动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