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阮柔更觉神奇,这个世界,果真奇异。 “我给你讲讲以前听说过的一位四级种花者吧。”管大人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家族中曾经的传言。 种花者对于百姓而言十分遥远,可对于官方,不过另一种工具。只是这个工具会有自己的思想和认识,并非如一把斧子一把刀般,任人挥使,甚至有时候会反过来伤了使用者。 “他姓李,出身农家,开始并没有一个正经名字,旁人只李三李三的叫着,说起来是先帝时期的人物了.......” 曾经腥风血雨的故事,在后人看来不过尘封于历史的传奇。 此时,阮柔就从管大人口中听到这位李三的故事。 “李三出身农家,在十岁觉醒天赋后,一朝翻身,成为了受人追捧的村子,家中起了新屋,钱财如流水般涌入,整个李家可谓一朝鸡犬升天。 他天赋好,不到一十岁就升到四级,给当地知府献上了一盆牡丹,时任的知府是个有能耐的,勤于公务,治下百信安居,故而那盆牡丹生长的愈发繁盛,只可惜人员调动,那位官府高升,朝廷另派了一位贪官,苛捐杂税,牡丹自然而然渐渐枯萎。”、 阮柔正听得入迷,就见管大人忽而停了下来。 “你还不知道四级的花卉枯萎意味着什么吧?” 阮柔一惊,果不其然,管大人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意味着民心散落!” 管大人继续娓娓道来,“那位大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故而察觉到牡丹花逐渐枯萎的那一天,他不仅没有想着改变作风,反而给那位四级种花者开始下毒。一旦种花者身亡,所种植花卉有一定概率枯萎,那他的所有作为就得以掩盖。 李三不过平民出身,哪里懂得这些。稀里糊涂的富贵,然后又稀里糊涂的丧命,连带整个李家都受他牵连,被打压屠戮者众。 这位知府的恶行一时间被掩盖下去,然而纸藏不住火,三年任期一到,他被调往别处,新任知府自带了一位种花者,熟料花卉刚放下去的那一刻就枯萎大半,他吓得立即上报朝廷,才免去一场灾祸,至于那位贪官,事后被惩处,可也救不回李家一门的命了。 可你要知道,如后任知府这番幸运的到底是少数。”最后一句话管大人说的意味深长。 阮柔自然懂他潜在的意思,一到三级种花者可以享尽富贵,然而,到了四级,就伴随着风险。 那位贪官所做的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那爹,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啊。” 管大人顿时笑了,问,“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是那个贪官?” “爹如果是,就不会跟我说那么多了,而且,我观爹平日作风,并非贪官污吏。” “哈哈,说的好。”管大人乐了,贪不贪的不少说,可以说只要当官就没有不贪的,可贪与贪官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 他会受下属的孝敬、乃至商人的奉承,却不会故意往百姓身上施压,治下还算得上安康祥和,所以他不怕。 “既然这样,明日开始,你每三日可与我一同出去一趟。”想了想,他还是加上句,“唤上乐章与你一起吧。”到底人言可畏。 阮柔顿时开心不已,“谢谢爹。” “谢什么,有四级种花者,于我也是一件好事。”管大人倒是看得开,实则是互助互惠。 家族里先前也曾提出,想为他寻一位种花者,只是被他拒了,一来没必要,一来也怕背后站着什么人,总不自在,如今自家儿媳,当然没有不放心的。 就是有点可惜,是位女子,不然她能做的可能更多。 阮柔不知管大人的这份惋惜,商量好后,顿时高高兴兴出去,出得门外,跟管夫人打过招呼,拉上管乐章就跑远了。 管夫人进屋,肯定道,“你同意了。” “对,”管大人道,“我在任知府已经六年,族里一直想为我活动一番,谋个回京的缺。” “那素娘?” “放心吧,厉害关系都跟她说过了,是个聪慧的。” “那可不,我亲自相看过的。”管夫人十分骄傲,她果然没看错人。 开过玩笑,管大人便正经起来,“我想着,以后能不收的孝敬就不受了,省得日后再有个万一。” “行啊,家里不缺那些。”管夫人应得痛快,“不收也好,你升官比什么钱财都重要。” 管大人笑而不语。 说到做到,接下来一段时日,管大人果真带着管乐章与阮柔四处奔走,不止是待在后衙处理一些案子纠纷,还得下去体察民情。 譬如哪个地方的案子多,他就得去下面县衙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