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可身板还算健康,长大了肯定是头好牛。”他是种地的一把好手,见过不好牛,自认有几分看牛的本事。 阮大伯娘对回答很是满意,得意洋洋地说起自己花了一两半买下银子的明智之举,压根不提回来一路的忐忑。 看过牛,一家人才安心围坐饭桌吃饭。 席间,阮大伯娘再次提起扩大兔子规模的事,“兔子房其实还够,但现在百来只兔子全靠云娘和荣之照看,我偶尔帮衬一把,若再增加,两个孩子就要忙不过来了。” 阮大伯表示明白,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很简单,要么把握机会一力扩大养兔规模,跟上镇上酒楼的需求,要么放弃机会,继续维持原先的规模。 好处和坏处都很显然,扩大规模就要担风险,毕竟就这么几个人,田地里的事情可能都要暂时放下,对于以田地为生的农家人而言,风险不可谓不大,当然成功后赚的钱会很多。 反之,维持现状,则代表养兔和田地同时进行,赚不了大钱,但也饿不死。 道理很简单,真正做出选择却很困难,作为阮家的一家之主,家中唯一的成年男人,这个选择必须得阮大伯亲口决定。 他眉头皱得高高隆起,目光扫过在场的家人,饱经风霜的脸上能看出愁苦的痕迹。 沉默良久,他干脆利落地拍板,“干了。” 闻言,上至阮奶奶,下至小堂兄阮荣之,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显而易见,这同样是他们期待的答案——苦日子真的已经过了太久太久,若看见希望却硬生生放弃,或许余生都会为此后悔吧。 做出决定,但接下来的事情依旧不少,摆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家中的几亩田地。 阮家总共有四亩水田,三亩旱地,阮大伯的意思是都租出去,一家人集中精力养兔子。 阮柔听着,却提出不同的意见,“大伯,养那么多兔子,山脚还有那么多草给兔子吃吗?” 问题很致命,阮大伯发现自己忽视这么大的问题,冷不丁额头的细汗就落了下来,对啊,他怎么就忘了兔子的吃食问题。 他郑重地看向小侄女,却见其目光灼灼有神,有着一般孩童没有的成熟气息。 “云娘说得对,你再说说还有什么想法。”阮大伯鼓励道。 阮柔遂提出了一大堆建议,诸如留下三亩旱地,专门给兔子种它喜欢吃的草和白菜萝卜之类的,供应兔子的时候也能满足自家吃菜的需求,水田则暂时租出去,只收三成租子。 先前屯了一批粮食,起码明年秋收到来前,阮家都不需要担心饿肚子——除非养殖兔子占用大量粮食。 至于阮家人,则一心养兔子。 别看现在的兔子屋已经足够大,可一间屋的兔子养多了,也很容易出问题,最基础的卫生和通风条件就没办法达到,等兔子规模大到一定程度, 还要考虑家中兔子赚钱,会不会引来其他人的觊觎。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了他人的劣根性,尤其锦绣村本就十分贫穷,眼红之下做出恶事很有可能,如此,家中的兔子屋就需要有人看守,谨防偷窃或者投毒之类的恶**件。 最后,供货给酒楼面前看来很安稳,毕竟酒楼已经开了很多年,好像自阮大伯有记忆起,镇上就有这么一家酒楼,但谁都不敢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外人身上。因此,除去卖给酒楼的兔子之外,阮家还得开拓新的销路,诸如卖熏兔等成品。 总之,哪哪都是事,以后且有得忙呢。 等阮柔一通洋洋洒洒说完,阮大伯和阮大伯娘惊得眼睛都瞪大,阮奶奶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唯独小堂兄,依旧很正常,毕竟他早就习惯了小堂妹的厉害之处。 半晌,阮大伯回过神来,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向她,喃喃道,“若是一弟还在,该多好啊。” 一时,场中寂静,阮大伯娘扯了扯他的衣袖,眼带责怪,明晃晃的指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作甚要揭小侄女的伤心事。” 阮大伯歉疚低头,转瞬扬起笑脸,“云娘可真厉害,看来家中养兔子的事,就要多亏你了。” 阮奶奶失落一瞬,想起未来的好日子才打起精神,附和着,“就是,云娘这孩子是个出息的,咱家的日子以后肯定会越过越好。” 主意已定,阮家众人顿时心潮澎湃,第一天就立即行动起来。 一大早,阮大伯娘在兔子屋清理秽物,阮大伯则出去找人定做兔子笼,还顺带上了小堂兄,阮奶奶负责家中的琐碎杂活,阮柔则意外捞了个轻松活,那就是去山脚放牛。 本以为简单的活计,在遇上众多看热闹的村民以及一群群的孩童后,躺在草地上放牛的幻想立即破灭,只得一刻不停看着牛犊子,生怕有人上下其手,惊扰了小牛。 胜在村人的热情也有好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