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样,又臭又硬,阮母越看越生气,一指外面,“你给我滚!” 阮柔麻溜地滚了。 阮氏却是越想越生气,气到扔了手中的茶杯,下人们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劝。 还是听说了消息的阮元娘匆匆赶来,一个劲开导,“娘,我的日子我自己会经营好,何必要糟蹋妹妹,再说了,牺牲妹妹换来的好日子,您觉得我能过得安心吗?” 阮氏一怔,随即木木道,“那是她欠你的,若你有个亲弟弟,娘何必操心这么多。” 果然,阮元娘叹息,扯来扯去还是这一遭,她不敢提自己有好几个庶出弟弟,只温言劝着,“娘,没有弟弟不是您的错,更不是妹妹的错,咱们就让它过去吧。” “怎么能过去,”阮氏忽地怒了,“元娘,娘以为你能理解我的,以往你不是最体贴了,是不是跟那丫头待在一起久了,就觉得是娘错了。” 阮元娘低头,不想承认,否则就像自己伤害了娘一般,可她真心觉得,这件事情里,妹妹是最无辜的,或者说,她们母女仨都很无辜。 “看来我白疼了你,你也走吧。” “娘。”阮元娘哀求,事情不该到这步田地的。 “走吧,我要休息了。”阮氏坚定赶人,无奈,阮元娘只得离开,脚步几番变幻,终于还是让妹妹的院子来。 阮柔看见人也不奇怪,问,“你从娘那儿过来,都知道了?” “嗯。”过来时千头万绪,真见到人,反而不知说些什么,故而阮元娘只得沉默。 “娘生你气了?” “娘她就是转过不弯来。”阮元娘结巴着替阮氏掩饰,“我已经劝过她了,与宋家的婚事不会成的,你放心吧。” “与其替我担心,不如操心你自己吧,你以为娘是怎么跟宋家搭上线的。” 阮元娘一怔,她先前没想过,此时一经提醒,立即醒悟。 阮家在省城毫无根基,唯一熟悉的就是陈家,大概率牵线的就是陈家,而心思显而易见——为了讨好宋家。 刹那,心脏猛烈跳动,莫名的惊惧袭过,她对陈家多了几分畏惧。 看向面色依旧的妹妹,她怔怔问,“你不害怕吗?” 阮柔摇头,“我只会害怕我不够强大。” 阮元娘苦笑一声,“看来是我白担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转身之际,听见后面传来妹妹熟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姐姐,我很高兴你关心我。” 就如春日的暖阳照耀,浑身暖流划过,驱除了方才的阴冷,阮元娘没有回头,嘴角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或许是她的威胁有了效果,又或许阮元娘的劝说生效,总之,之后阮母再没提起宋家的婚事,只是看到阮柔,依旧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仿若回到了原主在的时候。 不,比原主还不如,起码原主得到的是无视,而她面对的却是赤.裸裸的厌恶和嫌弃。 有时阮元娘会投来抱歉的眼神,但阮柔其实并不在意,比起阮父阮母所谓的关爱,还是生意好坏更让她重视。 一段时间过去,白台镇的胭脂铺生意逐渐走上正轨,没有刚开业时热闹,却也从不缺客人,手中的银钱越来越多,阮柔计划继续开分店,但她不能随意出门到底是个缺陷,很多生意上的事小方管事做不了决定,与人商谈时难免缺了底气。 有好几次小方管事谈到关键问题,急匆匆回来跟她确认,再去与人沟通,来来回回,耽误时间不说,也影响事。 阮柔便再次惦记起立女户来,随着阮母的无视,她的婚事逐渐无人提起,对其他女子来说威胁般的举措,对她来说却正好。 又是两个月过去,距离阮元娘婚期越来越近,她整个人显得越来越焦虑不安,几乎肉眼可见枯萎下来。 阮氏急在心里,给大女儿的嫁妆增厚两分,又去了几封信往省城试探陈家的态度,见其没有变化才安心。 阮柔就是这个时候找过来的。 “你说要立女户?”阮氏眼神复杂,心内思绪更是翻腾不休,久远的记忆袭上心头。 彼时,她刚生下两个女儿,与阮父的感情尚不错,从大夫处得知自己不能再生,那一刻的震惊与惶恐无异于天崩地裂。 起初,她打过女户的主意,可很快放弃,没想到,再次听到,却是在自己不喜欢的二女儿口中。 “你知道女户代表着什么吗?”阮氏忍不住怀疑她脑子不清醒。 “知道,只要我立了女户,就可以替姐姐撑腰,你不是最担心姐姐的将来吗?”阮柔早已想好怎么劝说阮氏,此刻张口就来。 而阮氏却是愣在当场,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