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不可耐地道,恨不得立即看到那一幕。 “不急,省城除去咱们之外,一共十几家胭脂铺,你从前十家里头挑三四家,去探个口风,看他们是否愿意掺一脚。” “东家,这是为何?”小方管事不解,明摆着名利双收的好事,没道理拉竞争对手进来。 “你觉得,以阮氏胭脂铺的实力,能包揽整个省城的胭脂生意吗?” “估摸不行,”小方管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阮氏胭脂铺到底新开,根基薄弱。 “那不就是了,既然吃不下,拉几个友好的一起,总好过便宜别人。”阮柔解释,“但具体哪几家你一定要好好挑,第一要求是胭脂一定要好,否则败坏咱们自家的名声,就得不偿失了。” “我明白的。”小方管事严肃道,一番鼓舞,方才精疲力竭的身躯再次充满力量,“我这就去办。” 见人走的干脆,阮柔愣了,忙招手喊人,“天色不早了,今日先休息吧,明儿再办不迟。” 却见小方管事头也不回地离开,“事情不办好,哪有心思吃饭。” 闻言,阮柔感觉了下腹中饥饿,自觉比不上小方管事的觉悟,还是得老老实实吃饭。 倒是用过晚膳,想到提议的活动,突然来了几分兴致。 她将身边几个丫鬟以及院子里侍候的小丫鬟都喊过来,“我想找几个人,试一下胭脂铺的产品所化妆容,你们有谁愿意的,且帮我试一试,等结束后,我送一套铺子里的上好胭脂。” 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本就爱俏,平常都喜欢打扮自己,此刻主子要求,且还有胭脂赏赐,哪里有不愿意的,纷纷表示可以。 阮柔便让她们洗净了脸,坐成一排,各自对着一面铜镜。 仔细研究一番几人的面部特色,她很快有了方向,妆粉、胭脂、口脂、画眉墨,再是染甲液和香水,虽然用的材料大体相同,最后呈现的结果却截然不同。 几个小丫鬟惊叹地看向铜镜,原本她们只是清秀之姿,丢进人群中灰扑扑压根不起眼,可如今,却好像化腐朽为神奇般,原本六分的容貌硬是给提到八分,也能称得上一句容貌秀丽。 然而,阮柔却有些不大满意,仔仔细细瞧过一番,终于发现了问题在哪。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或许是长久的下人身份,几人的眼神都有些无神,使得整体面容都被打了个折扣。 想了想,她让几人微微抬头,研究补救的办法,取来一把镊子,将原本杂乱的眼睫毛夹了夹,显得齐整而挺翘,一下子精神气就提上来了,随后,她将胭脂在手心抹开,在其眼角、眼下轻扫两下,最后将花黄贴上,发饰重新修整。 于是,整个人焕然一新。 阮柔满意拍拍手,问,“看看,你们可喜欢?” 几个小丫鬟先是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随后凑近彼此互相细看,只觉完美无瑕。 其中一名丫鬟忍不住惊叹,“小姐,这真的是我吗?” 阮柔轻笑,“当然是,我可不会大变活人。” “这跟大变活人也没区别了吧。”另一人喃喃。 见她们满意,阮柔也很高兴,最重要的是,她大概摸清楚了几种妆容的化法,原先她只给自己化,且因为她不喜欢太过复杂的妆容,一般只化最简单的一套。 如今几个小丫鬟,乖巧恬静的,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个小梨涡,眉眼弯弯的模样别提多可爱。 还有冷淡风的,眉眼细长,严肃着脸的时候,显得很是骄矜。 端庄大方的,举止大方,妆容为其添了一份疏朗,更显伟丽。 ...... 种种,不一而足,虽然尚不能代表所有类型的面容,可起码代表了她的想法是对的。 “好了,时间不早,若是不想一直顶着妆容,现在就去洗了。” “小姐,晚点吧。”几个小丫鬟央求,还不忘恋恋不舍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若不是晚上还要睡觉,她们简直恨不得一直不卸。 “行,只是睡觉前一定要喜干净了,否则容易伤皮肤。”阮柔提醒,一人给了一份胭脂样品,将人打发下去,随后问一旁观察的几人,“看懂了吗?” 与方才几个负责杂活的小丫鬟相比,这几人在胭脂铺招待客人,上妆是必备功课,若活动顺利举办,到时候多半也得她们上场,故而刚才那一幕,既是练手,也是指导。 “大概看明白了,”有人回答,“根据客人的脸型和性格,我们可以设计不同的妆容,但具体怎么操作,还得再研究研究,还请东家多指点。” “行,既然明白了,那就多练,只要我在铺子里,随时都可以过来。” “是,东家。”几人纷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