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断绝了其被卖的可能,这些,方才田婶婶来时都没提,阮柔却猜个七七八八。 “唉。”将人送走,阮柔继续苦恼,被阮家买卖的可能暂时没了,但对方为了两亩田地,定不会善罢甘休,到底是个麻烦,除此之外,如何寻个说得过去的能养活自己的手艺谋生,同样是个问题。 ————- 转眼就是阮父阮母的头七,阮家三房大人在这一天都要上门,也没请人,直接带了粮食和一些黄纸上门。 因着没有儿子,烧纸的是阮家大伯,乡下有一个传言,说是女人烧的纸,地下的人收不到,烧也白烧,故而,只需男丁烧纸。 阮柔却觉得明显是个谎言,且不提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地府之说,饭菜也是女人做的,怎么不说亡者享用不了呢,可见不过是忽悠世人,批一层遮羞布的。 等人走后,阮柔取出家中的黄纸,自己阮父阮母少了两卷,“爹娘还有秀娘,若你们在地下团聚了,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好好生活的吧,还有阮阮家人,他们先动的坏主意,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事毕,阮柔只觉浑身倏然一轻,好似去除了什么沉重的负担。 头七已过,阮婆子心态逐渐发生了变化,越来越不耐烦。无他,日日让人送饭过去,可总会时不时伴随着些倒霉事,尽管都不大,但叫人闹心的慌张,生怕哪天来个大的。 “老头子,你说这事让谁来办最好?”两人前阵子已经商量过,将人送到相隔两个镇的田罗村,届时任其自生自灭,他们只当没这个人,对外也好说,就说人自己走失了,亦或被人拐走,总之,没阮家什么事。 “还是我们来吧,老大他们心不够狠,再者让几个儿媳知道了也不好。”阮老头想的面面俱到,听得阮婆子认同不已,“果然还是老头子你想的周到。” “至于日子,过几日找个机会让他们几个带着媳妇孩子回娘家,咱们再把人带出去扔了。” “行,就是回娘家还得备礼,真是浪费了。” 阮老头其实一直瞧不惯这吝啬样,眼中闪过几分不屑,但还是温言宽慰,“算了,几个儿媳都为咱们阮家生了孙子,就当看在孙子的份上吧。” “那倒也是。”阮婆子应下。 又过几日,地里的活计终于忙完,一家子围坐的饭桌上,阮婆子难得神态轻松,“趁着地里不忙,你们几个都回娘家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过阵子地里忙起来,可就别扯这些了。” 几个儿媳听完心中诧异,婆婆主动张罗她们回娘家还准备送礼,可真是稀罕。 拎着八个鸡蛋、一捆青菜,一堆红薯回去,阮家三个儿媳出门脚下都有些飘。 正巧三人前面一段顺利,阮大嫂疑惑问,“爹娘这是准备做啥呢。” 是的,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是特意把他们打发出来,还叮嘱若来不及可以明日再回,简直做的太明显了。 “管他呢,有八个鸡蛋,我才不管。”阮家二儿媳是个想得开的,她在娘家是老二,不受爹娘看重,结果嫁人还是嫁给家中老二,若不是老三夫妻为了女儿昏头,她绝对是阮家最垫底,此时能带八个鸡蛋回去耀武扬威一番,很是满意。 阮家四儿媳撇撇嘴,心道,一群傻子,还能图什么,自然是为了解决心腹大患,将那扫把星送走了,当谁不知道呢,她就是故作不知,否则要是让她跟着怎么办,她可不想霉运缠身。 如今得了八个鸡蛋,还不用坏了名声,好事一桩,她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大嫂,我先走这边了。”岔路口,她打了声招呼,就往娘家去,不过婆婆可真抠,八个鸡蛋,她还得自己贴一点进去。 而另一边,没有了小辈碍手碍脚,阮老头和阮婆子在家顿时行动开了,先是问村中人家借了牛车,借口去镇上采买,实则架着马车,往山脚一绕,阮老头看管牛车,阮婆子则负责上去将人忽悠下来。 家中,阮柔依旧无聊度日,忽然听到阮婆子的声音,别说,以往恶声恶气的阮婆子,还是能正常说话的。 “奶。”她欢喜的模样上前,随即后退两步,“奶,你来啦。” “嗯,快出来,我和你爷带你去镇上玩一圈。”阮婆子随意忽悠道,她可注意不到那么多,只觉得眼前的小崽子万分可恶,害了自己的三儿子,如今还要害自己,好在就要解决,一了百了。 “去镇上。”阮柔欢呼雀跃,“我都好久没去镇上了,奶你等等我,我要背上娘亲给我做的小包包。”说着赶紧往屋里去。 阮婆子见状,也许着急,催促,“什么包不包的,你赶紧出来。” 不一会,阮柔出来,身上多了一个花色的小布包,瞧着颇有些可爱。 不过阮婆子没空欣赏,她在前带路,一个劲催促,“赶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