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上校!”马逸明大喊道。
肖莉醒悟过来,调转枪口找那上校,却见那上校像一只猴子一般迅捷地连滚带爬地往卢旺达士兵方向跑。
肖莉手枪枪堪堪举起,耳边爆豆一般的枪声开始响起,卢旺达士兵开枪了。肖莉立刻收回手枪匍匐在地。因为几个警卫和那少校还不知死活地嚷嚷着和两个中国人混杂在一起,卢旺达人也不敢无差别射击,准头自然也差了许多,没打中肖莉。只打得那台面包车“啪啪”作响,一霎时那车身就多了无数个弹孔。
马逸明手头捡到一把警卫掉在地下的Ak,扔给肖莉:“接着!”随即查看其它丢在地上的枪支,发现离自己较远,探出身子去捡那就是个死,只得就地一滚,滚到面包车底下,匕首连挥两下,取出一把Ak……
肖莉的手里的Ak响了起来。“哒哒哒”的,全是点射,弹无虚发,跃跃欲试打算冲过来的卢旺达人立刻被撂倒几个。
那上校此刻已经跑回了自己的阵营里,见士兵们投鼠忌器的样子大为不满,指手画脚大骂一通,那意思是让士兵们全力开火,不要顾虑。
马逸明一看这架势,心里暗暗叫苦,心里喊着,亮总啊,救命啊!要完蛋了!
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半空中传来迫击炮弹尖锐的呼啸声,“嘘——轰!”一发炮弹落在操场中央的指挥大楼,炸得那水泥房子碎石崩裂,卢旺达士兵们都吓了一跳。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那大楼发呆。
没过几秒,“嘘——轰!”又是一声巨响,门边那哨卡被一炮炸塌下,上面的几个卢旺达士兵像风筝一样飘落下来。
马逸明激动得泪眼都差点儿掉下来了,哑着嗓子喊道:“肖莉,老头儿开炮啦!”
迫击炮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地一发接着一发落下来,炸得整个营地人仰马翻,卢旺达人的军营霎时间乱成一锅粥。
那上校倒也有指挥经验,挥舞着一把Ak,立刻指挥一队士兵杀出去寻找那迫击炮,一边大喊着继续向两个中国人开火。
四面都是火力,马逸明趴在面包车下面不敢出来,肖莉开了几枪也被迫爬到汽车底下,两人大眼瞪小眼,任由得子弹打在车身上啪啪作响。两人的枪管伸出去,只能漫无目标地还击。
两个前胎眨眼间被“砰砰”打爆,面包车车身一沉,车底下只剩下一点可以蠕动的缝隙。而留在车外那几个卢旺达人早被子弹打成了筛子。还亏得有这几具尸体挡着子弹,不然马逸明和肖莉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枪了。
突然,肖莉感觉腿上一麻,咬牙道:“我中枪了。”
马逸明一惊:“没事吧?”
正惊惶间,只听得军营的一角传来一声轰天的巨响“轰——!”仿佛地震一般,马逸明只觉得地面一沉,心脏都差点蹦出来,满地的尘土飞起,马逸明和肖莉两个瞬间被呛得“咳咳”地咳嗽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枪声,皮卡车发动机的浪声,还有各种叫喊声汹涌而来……大部队终于突击了!
大刘驾驶的矿车把卢旺达人的围墙炸塌了足足有50米,地下露出一个巨大的弹坑,被冲击波甩出来的汽车零件到处都是,黄色的泥土铺满了小半个操场。靠近围墙这边军营的房子倒下一大片,方圆几十米米内没有一个活物。
林文亮和陈光旭、老陈几个冲在最前面,直接奔向那操场中心的面包车……
卢旺达人的军营大门被皮卡车撞开了,军营其它的栅栏不断被砸开。每砸开一个口子,就涌进来一串人。科里卡治安营和米特人怪喊怪叫着冲了进来。
透过面包车的车底下,可以看到各种军靴、跑鞋、拖鞋、还有光着的脚丫子鱼贯而过……
……
马逸明和肖莉心情一松,差点儿要高兴得哭了。再晚个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肖莉正要从车地下爬出去,马逸明喊道:“别动!”
见肖莉不解,马逸明解释道:“这车底下现在最安全了,出去是混战,咱们犯不着上,让科里卡的人和米特人去打架好了。”
马逸明转头看了看肖莉的腿,大腿的牛仔裤上破了一个洞,血糊糊的。
马逸明把匕首拿过手,要去割那牛仔裤的破洞。肖莉说:“你要干嘛?”
“我看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喊什么?你受伤了不知道?”马逸明不理肖莉吹胡子瞪眼,轻轻用匕首把那裤子割开一条缝隙,瞅了瞅……
林文亮和老陈堪堪要接近操场中心的时候,卢旺达人的反击开始了。
迫击炮一停,再也没有爆炸声,两边人马开始混战,卢旺达军队的情绪稳定下来。
卢旺达人并没有林文亮所预料的从西北角逃跑,而是从西北方向开始组织人马反扑。毕竟卢旺达人是正规军,人数不下于科里卡和米特人的联军,武器也精良。两边一照面,看到了对方的真面目,认得是手下败将,卢旺达人的胆气慢慢上来了。那上校鼓动着士兵们开始有序地进行交替掩护突进。
乔纳森的人和米特人是乌合之众,打顺风仗格外厉害,一遇见强力抵抗立刻就失了锐利,于是,两边人马开始胶着。
面包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