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尾巴在身后摇出残影。 这边电话响起了,贝莉就循声望去;那边有人说话了,她又猛地一转头,去盯着那边看;有人敲门进来,她更是兴奋,从盆栽后殷殷切切地探出个小脑袋来。 她的嘴巴张开变成一个小小的圆形,聚精会神地看着办公室忙碌的警员有条不紊、游刃有余地处理一起起事项。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办公室看来看去,水亮亮的,像洗过的葡萄那样剔透,又像好奇的小狗狗,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观察别人的贝莉殊不知自己也在被别人观察着。放在办公室角落的小沙发,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办公室视线的中心—— “沙发上那一团是谁家的?” “是有人报警说有个可疑的墨镜男子拐带了个小女孩。” “人贩子应该给我通通下地狱!” “赞同!” 想到分离时贝莉黏人的表现,带贝莉来办公室的年轻女警本想为话中的“可疑墨镜男子”开脱几句,但接个了电话后也忘了这件事。 可怜的没有人帮忙说话的可疑墨镜男子松田阵平,在这间办公室也成为了话题焦点,被下地狱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于是等松田阵平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招招手示意贝莉过来时,立刻收获了不少眼刀。 松田阵平:? 他眉头一皱,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像一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小姑娘撞得踉跄了一步。 明明只分开了不到一刻钟,贝莉却表现出像是有一年没有见到松田阵平一样。 她黏黏糊糊地爬上松田阵平的怀里,发出“哼哼哼”或者“呼噜呼噜”的无意义撒娇声,将柔顺的头发在松田阵平的衣服上蹭得毛毛躁躁。 从松田阵平嘴里冒出的话立刻就从火气冲天变成了刻意温柔的安抚。他几乎没有这样刻意压低声音温柔地哄人,所以语调听起来有点怪异,让他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姑娘没觉得松田阵平语调有什么让人恶寒的,但她捕捉到了松田阵平的寒颤。 “小阵平,你很冷吗?” “……没那回事。” 虽然表现得很黏人,但真正要离开警视厅时,贝莉却又表现出了抗拒的态度。 被抱起来的时候小朋友裙子露出的两条细腿在空中踢了踢,小脸蛋鼓起来,面露不舍。 “怎么了?” “以后还可以来吗?” 怎么会有想要以后还要来警视厅的小孩子?松田阵平一时迟疑。 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大人口中经常会说出一些恐吓性的话语,像是“不好好吃饭大灰狼就要来抓你”或是“不好好睡觉就会被妖怪吃掉”。在某些时刻,警察也会充当大灰狼或是妖怪的角色,变成教育不听话小孩的威胁性角色。 比起虚构的妖怪或是大灰狼,真实存在的警察甚至在孩子眼中更加可怕,夜止小儿啼哭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实际上警察应该是保护者才对。 “贝莉也想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察。” 小姑娘的声音轻轻软软的,让松田阵平忍不住笑了一下。 没有墨镜的阻挡,他那张俊秀的面容一览无余,眼里的温柔柔化了眉宇的锐气,像是开了柔光模糊的滤镜一样,温柔得不可思议,甚至不那么像平时的松田阵平。 “好孩子,”他说,“未来的警察小姐当然也会到这里来。” 停顿一下,松田阵平又立刻回到了熟悉的状态,轻哼了一声让贝莉给他把墨镜戴上。 戴上墨镜之后,松田阵平又回到了往常一贯凛冽的模样。 盯—— 贝莉在观察。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贝莉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用手捂着嘴贴近了松田阵平的耳朵。 她用气声说:“小阵平,你害羞了吗?” “哈?!” “就是害羞了吧。”贝莉再做观察,郑重其事地下了结论。 “你看错了,小鬼,绝对不可能有那种事!” 贝莉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体贴地将眼神从松田阵平微红的耳根挪走,将脸埋在了松田阵平的颈侧。 嗯嗯,绝对不可能有那种事呢。贝莉故作沉思,认为自己大概明白了松田阵平死活不愿承认的原因—— 她因为小事情哭起来之后,被别人打趣也会羞愧得不愿意承认。换位思考,小阵平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她得做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要体谅一下别人的感受。 冷酷的绝不会害羞的墨镜男子抱着穿着粉嫩小裙子的贝莉回到了未来的家。 贝莉攥着松田阵平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