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踮起脚,伸出自己小小的食指按上门口的指纹锁。 “滴滴” 验证成功,贝莉推开门,然后立刻把门掩上了 她屏住呼吸,用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希望拯救一下自己刚刚被里面“毒气”摧残的嗅觉。脸蛋痛苦地皱成一团,好想念爸爸的小姑娘还是略显绝望地打开了门。 浓重的烟味从里面钻出来,尽管贝莉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但还是被刺激性气味惹得发出了一阵干呕。 她把门全部打开,在外面眼泪汪汪地站了好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慢慢溜了进去。回到了家,贝莉想要兴奋地大喊,宣告自己的回归,但在眼神触及到沙发上躺着的男人时,声音立刻被掐没。 萩原研二正躺在皮质沙发上睡觉,很没有安全感地将身体缩成一团,睡梦中好像都不踏实,眉毛还皱着,也不知道是做了个多么可怕的噩梦。 在几位警官成功戒烟之后,家里的烟灰缸就被贝莉洗干净拿去当做喂流浪猫狗的食盆,此时茶几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几个喝空的啤酒瓶作为烟灰缸。 贝莉走过去凑近看了看,里面的烟灰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浅金色的长发搭在沙发上,贝莉将脑袋凑过去,像是要闻一闻狗妈妈气味确认的小狗崽一样,嗅了嗅萩原研二。 好臭 贝莉没忍住又干呕了一声,被萩原研二身上的烟味和酒气惹得眼泪汪汪。 “萩、萩”小狗狗小声叫唤。 一只手盖在她的脑袋上,很熟悉,宽厚的、温暖的,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萩原研二还在梦里,下意识地遵从身体的本能反应安抚了自己的女儿“对不起,爸爸已经没有梦见过贝莉了,可以安静一点,不要让爸爸从梦里醒来吗” 说完这句话,他皱了皱眉,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男人此时思维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有哪里不对。 贝莉懵懂地看着疲惫的萩原研二,很乖地没有再出声也没有乱动。 她盯着萩原研二的脸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低下头,爬上了沙发,将自己的身体也蜷缩起来,缩在了萩原研二的身边。 身边的人热热的,也臭臭的,但贝莉没有再抱怨,只是用软乎乎的脸蛋蹭了蹭萩原研二的手背,用小手拍着爸爸的胳膊。 “乖哦,乖哦”她学着爸爸以往安慰自己的模样,安慰着爸爸。 安静地窝在一边,贝莉从萩原研二的反应中懵懵懂懂地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东西。她环视着四周,视线落在日历上 视力很好的贝莉看清了日历上写着的数字这距离她走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星期。 小狗狗立刻呜呜咽咽起来。 贝莉是大坏蛋。 她想。 本就因为贝莉的事情心情不妙,还因为上学路上的小插曲迟了到,工藤新一怒气冲冲地坐在座位上,手捏着徽章对讲机泄愤地捏来捏去。 金属冰凉的外壳让工藤新一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换了个姿势拿起笔,低下头打算去看刚刚老师让他们看的题目,心里又惦记着一个人气冲冲回家的贝莉起来。 他总担心这个小妹妹会不会一个人走迷路,或是遇上什么坏人。 想着想着,工藤新一觉得放心不下。他“啪”地一声放下笔,从座位上站起来“老师,我忽然有点事” “呜哇对不起小新贝莉不知道自己走了这么久我不该和你发脾气的对不起,贝莉知道错了” 有点失真,小姑娘软软的声音从徽章对讲机那一头传过来。老师同学们都在安静地解着书本上的题目,只有贝莉的道歉格外清晰。 整个教室的目光汇聚在工藤新一和老师的身上。 那句“我忽然有点事要请假回去一下”卡在喉咙里进退不得,工藤新一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终捏着拳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颤抖的“对不起”来。 被老师礼貌地请到走廊里罚站,工藤新一麻木地看着走廊的地板。 他晚上回去路过萩原家,一定要告诉那个可恶的萩原贝莉,尽管萩原警官帮她向学校请了很久的假,但作业她还是得补完两周的作业交上去的。 工藤新一觉得刚刚还在担心贝莉的自己,真是个天下一绝的究极大傻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