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着想,樊胜美有些崩溃道:“妈,你担心我嫂子跟我哥闹离婚,你就不担心一下我吗?我今年都三十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替我操过心没有?”
“小美,不是妈妈说你,你就是眼光太高了,差不多找一个就行了,到时候你多要一些彩礼,这样我和你哥哥再也不烦你了!”
“妈,我也想找一个,可是谁愿意要我这样的?我到现在一分钱存款没有,每个月工资不够还要借钱往家里汇,你说我能找的出去吗?至于你说的彩礼就更不用想了,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卖了也不值钱。”
“小美啊,你别这样说…………”
“我哪样了,妈你说我哪样了?”
打断了母亲要说下去的话,樊胜美气愤的哭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从我工作开始,我赚的每一笔钱都往家里汇,都是贴补了家用,到现在一分钱存款都没有。
你那个儿子呢?他对着家里做过什么?他的房子收服我拿的,贷款我还的,儿子奶粉钱都是我给的。
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我买的,我为家里做了那么多,现在连说的权利都没了吗?”
“小美,妈妈对不起你,你哥哥嫂子也对不起你,你看在我和你爸岁数都大了的份上,不能不管这个家啊!
现在我也不逼你了,雷雷又吵着闹着喊饿了,我去给他做饭,你三天内把钱打回来就好,我挂了!”
电话挂断,樊胜美满脸凄惨的笑容,欲哭无泪,想要抛弃这个只会拖累自己的家,却始终狠不下心来,导致她每个月一万的收入要养着一家六口,还要给哥哥还房贷。
就在她愣愣出神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关雎尔问她怎么还没回家的消息,樊胜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开门走出楼梯。
随着声音渐渐消失,听到樊胜美母女谈话的韩韬摇摇头,樊胜美要是不能及时醒悟,就只能被这一家人咬着脖子吸血吃肉,甚至是敲骨吸髓。
韩韬也是不能理解,你说一家人都是四肢健全的人,怎么就变成了一群寄生虫了呢?
而且这一家人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把喝女儿的血当成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樊胜美也是有些不争气,不过没设身处地的站在哪个位置,谁也没法感受到她的想法。
人活一世,父母在偏心也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人,就算原生家庭再不好,再不开心,家也是人的根。
尤其是从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氛围下长大,家庭文化的基因刻在了骨子里,永远都去不掉。
因为樊胜美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几乎感觉不到家庭的温暖,当她长大后,她可以赚钱。
她认为她可以通过付钱得到爱,只是她自打有这样的想法开始,就处在了下风。久而久之,她越来越逆来顺受,家里人也就变本加厉。
也就应了那句俗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悲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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