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娄家在一次外出的时候汽车被一群人当街拦了下来。
还没等娄广业的司机小王下车向众人散烟示好,一块石头就砸向了车窗。
砰的一声,玻璃破碎,坐在车后座的娄雨庭被突如其来的惊吓也是吓得措手不及,顾不上脸上被碎片划破的伤口就抱头蜷缩着身体。
“打倒娄家,打倒这个资本家!”。一声高昂的女声响彻在了人群当中,声音的主人更是一马当先上前拉扯着车门,试图要将里面的战战兢兢的娄雨庭拖拽出来。
待得一阵混乱过后,娄雨庭也从车内被拖拽到了外面地上,身上精致昂贵的西服也被现场众人撕扯之下破碎不堪。
“我家是轧钢厂的股东,我家不是资本家”。
“我不是资本,我不是!!!”。面对步步紧逼的众人,娄雨庭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神色惊慌不已不断的抻着脖子向四周大声呼喊道。
“37年的时候,我爹在你爹娄半城的工厂打工,瘸了一条腿,你家却说是意外,跟你们没关系”。
“这不是资本做派是什么,你家就是吃血馒头的资本家!”。一名三十多岁身穿老旧工装的中年人快步上前指着背靠车头惶惶不安的娄雨庭怒声骂道。
“我家老头子42年的时候............”。
“你43年的时候..............”。陆续不断的有人上前指认娄家在49年之前的冷血旧账,甚至还有人边说边哭,引得周围众人也是越发的愤怒。
“大家听我说,娄家已经不是轧钢厂的股东的,他刚才还借着轧钢厂的名声想要糊弄咱们”。
“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欺骗群众,这是给轧钢厂抹黑!这种人就是狗改了不吃屎,还想要复辟旧社会那一套,用来打压我们工人阶级”。
“对,于海棠是轧钢厂的工人,她也是第一个向我举报娄家资本做派的女同志!”。
“于海棠好样的!”。
“海棠同志巾帼不让须眉!”。
“娄雨庭,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早点坦白,说不定我们还会原谅你”。
“把你娄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通通说出来!争取宽恕!”。
一声声赞美声过后,于海棠也是昂首挺胸的站在娄雨庭的面前抬起了高傲的脖颈向周围谦虚的表示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自从杨为民被关了几个月禁闭,随后又被托关系调到了下属厂之后,她几次三番的找到了对方想要寻求和好。
甚至不惜为此抓着对方的手掌往她身上按放,想要以此挽回这名资深舔狗的心意。
可在好几次法式湿吻过后对方也只是低着头委屈不已的表示家里人不允许他在跟她接触,否则作为厂书记的二叔就会与他断绝叔侄关系。
甚至会因此拖累她,说得那叫一个深情与不舍。
可实际上在杨父杨母的安排下,杨为民结束禁闭没多久就与一名在纺织厂劳资科工作的女同志相了亲,对方的长相以及身段都绝对吊打了于海棠。
让他瞬间也是开了窍,脑子也反应了过来,原来外面的漂亮姑娘那么多,还对他这个干部家庭的独子十分热情,简直可以说是对其言听计从。
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可以在小树林里进行一些嘴部运动,甚至好几次都是对方红着脸主动的。
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优越感。
在于海棠几次偷摸跟踪之下也发现了杨为民变心的事实,当即也是上前与其拉扯,甚至指着那名女同志谩骂侮辱。
可在杨为民的一个耳光打到她那张自认是“倾国倾城”的脸庞上的时候,她才捂着脸痛哭流涕的跑回了家里。
第二天就被周科长单独叫到了办公室里训话,甚至还将她的工作从擦拭设备改成了扫地拖地的清洁工。
这件事情传出之后,一些往日里对其还算是殷勤的男工人也是没了以往的热情,对她是避之不及。
即便她是主动倒贴找着后勤处的几名厂二代一块看电影都被一一拒绝,理由也很简单。
“杨为民这个厂书记的侄子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我们后勤这几个家伙就想膈应膈应他儿子,你真当你是什么天仙啊?”。
这一刻,于海棠才明白,她这个所谓的厂花.......原来是这些干部子弟眼里随处可丢的抹布,心里酸楚不已。
十分懊悔当初为什么吊着杨为民,早知如此,先前就半推半就的与其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无论她怎么闹腾或是犯了什么错误。
作为叔叔的杨书记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她这个侄媳妇儿。
可现在什么都晚了,没了杨为民这条舔狗,又得罪了杨书记以及周科长,后勤处又没人愿意管她,弄得她在厂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她每天闷闷不乐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偶然一次机会下,她结识了目前的对象,牛二宝。
对方家境虽说没有杨为民那般强硬,可家里也还算是有着两名正科级的长辈坐镇,又恰巧迎来了对资本的一些言论。
她飞速的利用平日里的一些文章以及播音员的播音腔成功的混迹成了对方团体里的一名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