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停停手,派出苏来了还打啊?”。阎解成眼角余光瞧见张顺丰带着人走进了院门,赶紧伸手拉住已经打得红了眼的李家兄弟。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打起来了?”。张顺丰身后几名公安上前将手拿铁铲的两人手中的铲子抢走之后语气严厉的问道。
“是他们闯进院子来,不由分说就说我家有..........,我跟我爸见这么多人就赶紧拦着然后解释,想说这么多人闯进去万一磕着碰着,把屋子里弄乱不说,再把碗筷咋了晚上我家咋吃饭啊?”。
“我爸以前在咱们南锣鼓巷也是出了名的抠搜,当年在困难也都只能拿棒子面换白薯填肚子”。
“他们没证据就要抄我家,这还有地方说理吗?”。
“周婶跟谭婶都是前院的住户,帮着我家说了两句公道话,他们就把人推倒在地,胜利跟谭虎为了护着母亲才出面阻拦的”。
阎解成跟阎埠贵两人面不改色的对视一眼,随后委屈不已的指着躺在地上被打得几乎快要昏迷的牛三宝说道。
“哎哟,张所长,你可算是来了,你瞧瞧,他们把我们俩撞到了盆栽跟小葱上,现在我手都淤了”。
“是啊,丧良心啊,我们两个半只脚都踩进棺材板了,这些小年轻推倒人还不扶,还要打我那过来讲道理的儿子”。
两个老太太扯开袖子将手臂上有些淤青的伤痕露了出来,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没有,是阎家心虚,张所长,他们这是阻碍我们查证,我亲眼见到阎家里面有......那些东西的”。于海棠披头散发的从一旁窜了出来。
“是你举报的阎家?”。张顺丰背着手看着面前就像是疯婆子一般的于海棠,神色淡漠的问道。
“是,我是阎家的亲戚,但是我这是属于大义灭亲!”。
“他们不仅阻碍查证,还动手打人,她,她,还有她们两个!她们三个围殴我”。于海棠犹如犯了失心疯指着周围站在墙角处的四个年轻小媳妇恶狠狠的骂道。
“没有,我们没有打她,是她要冲过去帮忙,我们怕她一个女同志会被误伤,所以想拦着她,是她发了疯一样撕我们衣服”。
李周谭三家媳妇摇头齐声否认道。
“所长同志,他们打人,我们是木工厂的纠察队,我们接到举报才过来查证的,他们是来包庇阎家的”。一名挨打受伤较轻的纠察队队员擦掉嘴上的血迹,跑到牛三宝将其扶了起来之后赶忙将单位与职位说了出来。
一旁躺在地上被打掉了两颗大门牙的刘光福此时捂着发胀的脸庞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当中也是充斥着些许怨毒以及怒意。
“阎家是小业主,他们家一直以来装穷装抠搜,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张所长,我也举报阎家!”。
“我是学校校队的,阎家要是没心虚,现在打开房门让我们搜一搜就一清二楚了”。
自从进入了校队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欺负过了,今天不仅仅挨了打还被打掉了两颗门牙,见到于海棠咬死阎家藏有黄金与一些特殊物件也是把心一横,抻着脖子喊道。
“对,如果我们搜不出来,那我们赔礼道歉,自认倒霉”。
“可要是搜出东西来,张所长,他们就是包庇阎家,尤其是这些人”。有身为校长的刘光福声援,于海棠也是壮着胆子大声指着阎家大门喊道。
看着被打得几乎昏迷的牛三宝,此时他的脸上已经肿成了一个猪头,眼睛更是只剩下了一个细小的缝隙。
今天带着二十号人过来搞事情,被人打了一顿不说,要是事情办砸了,她可不知道怎么回去跟牛二宝交代。
说不定还会因此被牛家的长辈批评一顿,加上又被人掐了一身淤青,现在身上疼得直吸冷气。
即便清楚张顺丰与许大茂有些许私交,可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东西从阎家屋内拿出来,对方就没有胆量包庇对方。
“张所长,难道你要包庇阎家吗?”。于海棠见对方沉默不语,也是上前一步,眼神锐利的盯着张顺丰直言不讳的说道。
“包庇阎家?你们说你们是纠察队的,就是纠察队的?”。
“证件或者让你们直系领导来,要搜查的话也要等轧钢厂纠察队一块调查,我是机床厂纠察队员,我是听说有人在这里诬陷阎放映员才过来的”。
“我是北摩厂的纠察队员,你们木工厂的来我们的地界搜查家属院?为什么不事先跟我们队长沟通一块来搜查呢?我看你们就是冒充的”。
“对,我是造纸厂的纠察队员,我们刚来就瞧见他们二十几号人在打人,我们动手劝架的,结果他们不仅没停手,还嚷嚷着要打死我们”。
明子与孙海涛的兄弟纷纷将事先就背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反正纠察队又没有编制,更没有证件,只要他们咬死是纠察队的,那谁能证明他们冒充了身份?
再说,三个厂如今保卫科都划入了保卫处的管辖,只要冯斌想,他们明天就可以是纠察队队长。
“不管你们是什么单位的,现在只要进阎家搜查,那就一定能查出东西来,你们阻扰我们就是想包庇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