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的白衣婢女兼徒弟就不在少数,欧阳克的武功也不弱,完全可以保护好燕岫。
可是欧阳克这么一个强大的助力要是翻脸,燕岫身边根本没人能救得了他……除了他自己。
傍晚江文风找地方住宿,燕岫也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燕岫一下来,就看到底下的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他。他动作一顿,“怎么都看着我?”
“在下远在西域时便听说过赵王府二公子的大名,来到赵王府之后,一直与令兄相处,从未与您见过面,心中难免好奇,还请二公子勿怪。”
原来他就是欧阳克。
燕岫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淡淡一笑,“欧阳公子觉得如何?我与你所听闻的是否一样?”
欧阳克折扇一收,敲打了一下手掌,笑着说:“在下早已听闻,二公子与小王爷一母同胞,容貌完全相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只是小王爷
尊贵摄人,二公子光风霁月,倒是不会让人分辨不出。”
燕岫捂着嘴咳了两声,没有应他的话。江文风扶着他入内,十分自然地忽略了欧阳克。
欧阳克抖了抖折扇,“有意思。”
江文风提前派人下人打点,万事用不着燕岫操心。燕岫原本与他不熟,相处的时间久了,发现这人跟虔诚虽容貌不同,性情却有几分似处,没过多久就熟悉起来,仿佛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
江南不是金国的地盘,自从金国攻占了东京汴梁之后,宋人就将国都迁到了临安,此地歌舞升平,一派繁荣景象,是在金国绝对看不到的。
燕岫带着仆从,众星捧月地来到烟雨楼吃饭,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看着下方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感叹一句:“只看这般景象,难以想象正值战乱。”
“这位公子说的不错!”角落里坐着的落魄中年男人,听到燕岫这句话突然站了起来,他手上拄着拐杖,双目紧闭,似乎是目不能视,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像个落魄的叫花子。
但是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手上有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此人离燕岫位置不近,燕岫的话也不过是自言自语,轻得很,一般人可听不到。
欧阳克摇着折扇的手一顿,江文风与梁子翁也警觉看向说话的中年瞎子。
燕岫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有些面熟,仔细一瞧,好像没有见过。他回想了一下在桃花岛中的经历,确实没有看到过这个人,不过杨过言语中曾经提及过一个叫柯镇恶的瞎子,是郭靖的大师父。
江文风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老瞎子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不值一提。倒是这位公子似乎身世不凡,恐怕名声不小吧。”那个男人说。
燕岫咳嗽了两声,感觉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暂时不打算澄清,用金人的身份行走在宋人的地盘,怎么看仇恨值都很高。万一再有几个像丘处机那样,恨不能见一个金人就杀一个的,还不等他找到燕还和完颜康,自己就先死在这儿了。
燕岫自然希望这次穿越能有所收获,实在不想无功而返。
“我也不过是仰仗着家里有几个闲钱,不必发愁吃穿罢了。若是无父辈庇佑,我恐怕与汴梁的百姓没有什么区别。”
柯镇恶问:“你是东京人?”
燕岫缓缓摇头,“我家在金国大都。”
柯镇恶深深叹了口气,他刚才大都那边过来,自然知道那里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倒不是说没有富有的,只是那些人都与金人交好,才有发财的机会。
这位公子想来也是不满家里人的做法,可又实在没有办法,才千里迢迢离开大都,来到了临安府。
燕岫道:“您若是不嫌弃,不如坐过来一起吃杯酒?”
柯镇恶是个豪迈的人,他向来直来直往,不会用不好的心思揣测别人。听到燕岫这么说,柯镇恶犹豫一下,起身拱了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江文风让出座位,让柯镇恶坐在旁边,见他眼睛不便,又喊了侍卫过来帮忙端茶倒水。
柯镇恶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很是不习惯,但是客随主便,既然对方有这样的排场,那他尽管受着就是了。,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