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清醒:“你等会儿。”
江颂安回头:“咋了。”
元瑶坐了起来。
“你把衣裳脱了,转过去?我看看后背。”
江颂安:“……”
“没什么,都是你留的印……”
元瑶难耐时总会在?江颂安后背上留下两道指甲印,可元瑶方才看见的明显不是,她不理会江颂安的贫嘴,而是自己伸手去?扒江颂安中衣,江颂安无奈:“好,我来……”
他磨磨唧唧地脱了中衣,元瑶:“转过去?呀。”
江颂安眉眼闪过心虚:“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罢了。”
当人转过去?后,元瑶便看见他后腰下方有一块深深的淤青,颜色已经发紫了,可见伤的有多?深,当下,元瑶脸色便沉下来了。
“这怎么回事?”
江颂安:“就是骑马时没注意,摔下来撞在?石头上了。”
元瑶声?音有几分发冷:“你骗人,你马技不差,除非大黑发疯了把你摔下来,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跌落下来?”
“真?的,我没……”
“那?这样?的话就不要大黑了,它性格不好。”
元瑶说完就要起身,江颂安一把拉住。
元瑶挑眉:“你再不说实话就别上床睡了,我不是说今天,以后也是,明日我便去?县城找孙茂水仔细问?问?,他肯定知道。”
江颂安:“……”
元瑶冷着脸等了一会儿,江颂安起身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抱回床上了:“别光脚下来,容易着凉。”
元瑶还?是冷冷盯着他。
江颂安败下阵来:“我错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我先前不是制服了一个歹人,结果没成?想那?人还?有同伙,在?我们刚刚快要抵达流水县的时候忽然袭击,我们人手不够又措手不及,搏斗中受了点儿伤……”
江颂安说完,元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打劫的歹徒…… 同伙……
成?群作案,那?不是土匪又是什么!
就差没给自己找个山头了!
“你走之前答应我什么了?”元瑶白着脸问?。
江颂安赶忙去?哄:“我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大胆子,陈爷他们也伤着了,不过我伤势不重,你看这不是和没事人一样?嘛,还?有几个衙役受了刀伤。”
江颂安话音刚落元瑶猛然抬头!他也瞬间反应过来后悔不已。
元瑶:“他们有刀剑?!!”
江颂安:“就一个人……”
“你再转过去?我看看!!”
眼看元瑶是真?的急了,江颂安这会儿不敢再墨迹,重新转过身去?,元瑶低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又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皮肉明显还?肿着,紫色说明内伤出了血,元瑶忽地哽咽了:“疼不疼?”
江颂安一僵,立马回头:“不疼。”
他此时显然有些无措,没想到元瑶因为这事掉眼泪。
心里又焦急又后悔,当然,还?有一份份窃喜——
瑶瑶心疼他。
心疼到比他想象的还?多?。
江颂安伸手去?抚元瑶的脸,别元瑶挡开了,江颂安急了:“真?不疼……当时在?流水县的时候陈爷请了大夫,说是皮外伤,养养就成?,别气我了……”
元瑶抿唇,缓了好一会儿心头的酸涩:“这次你是侥幸,那?人有刀剑,刀剑无眼,伤着你了怎么办?下次呢还?有侥幸吗?”
江颂安:“没下次了,这次是真?没想到,我应你,下次陈爷找我我就拒了。”
元瑶不说话了。
她现在?怀疑,让江颂安去?衙门这事到底对?不对?,衙役们也要承担这样?的辛苦差事。
那?是她太敏感了吗?
可江颂安上辈子的经历实在?是让元瑶后怕。她怕自己无能为力,改不了江颂安的命。
江颂安好歹哄了许久,元瑶心神?也定了下来。
杞人忧天到底没用,她道:“你趴下,我给你上药,家里还?有一点儿活血化?瘀的药,你等着我去?拿。”
江颂安此时自然乖乖照办,元瑶很快从柜子里取了个药瓶回来。江颂安趴在?床榻上侧头去?看她,笑道:“忽然觉得有这待遇也值了。”
他刚说完,元瑶就啪一下打在?他背上,江颂安倒吸一口?冷气,元瑶道:“你再说,还?值吗?”
“不、不了。”
元瑶抿唇,开始上药。
江颂安无声?扬唇。
他是个闲不住的,安静了一会儿又道:“但是真?的不疼,瑶瑶,你别担心,而且还?有个好消息,陈爷说再过十日就是县衙招人的日子了,我这次有功,大概率没问?题,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进去?吗,差不多?也定了。”
元瑶动?作一顿,她现在?又有点不想了……
但这话她自然没说,毕竟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也干不成?,反正衙役不是官,就算不想干了也有法子,元瑶心定了定,道:“那?不是和我去?蒲家的日子差不多?,咱们一起去?。”
江颂安自然道好,然后又问?了问?蒲家那?边设宴的事,折腾一番,夫妻两入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