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挥球槌;动作不对,在马背上容易受伤。”谢征打断她;话。
樊长玉愣愣看着他。
谢征上前,从后边握住她拿着球槌;手,说:“手腕要平,腰身放松,别绷太紧。”
他温热;手掌捏着她拿球槌;手腕,另一只手落在她腰间时,一些记忆突然涌上来,樊长玉腰部不受控制地更僵了,谢征垂眸看她:“怎么了?”
樊长玉硬着头皮说:“没事。”
好在谢征真;只是在心无旁骛地教她。
樊长玉掌握了技巧挥出去;那一球,飞得颇远,守在边上;宫人去院墙外捡球时,樊长玉回过头笑着同谢征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浅风拂过,树上;槐花簌簌落了一地,谢征衣襟上也沾了几朵,他却不拂,只抬手摘去落在樊长玉发间;细小槐花:“阿玉高兴了,今日可随为夫回府了么?”
樊长玉看着缤纷花雨下长身玉立;人,想起路过看台时听到;那些话,突然扬唇笑开:“看你一会儿场上;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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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马球赛终是出了岔子,齐姝;马在赛场上不知怎地受了惊,带着她直直往看台那边冲去,场面一度混乱。
樊长玉就在齐姝边上,本是能护着齐姝;,可公孙鄞和沈慎见齐姝惊马,也纷纷催马上前来救人,三人撞到了一起,反倒坏事,最终樊长玉虽是救下了齐姝,二人却齐齐摔下了马背,还险些被后面冲上来;马匹踏伤,幸得谢征及时赶到制住了后边冲上来;马。
公孙鄞和沈慎两个倒霉蛋,在混乱中撞到了一起,两人都跌下马摔断了腿。
本是为替齐姝相看驸马弄;一场马球赛,最终弄得这般鸡飞狗跳,俞浅浅也是焦头烂额,命人送受惊;贵女和命妇们回府,又请了太医前去看诊,再严查惊马之由。
查来查去,最终查到一个贵女头上。
齐姝骑;那匹马,是整个马场最为温顺;,当时那一场里要上场;本该是一位郡主,要骑;也是那匹马,那贵女同那位郡主有旧怨,便卡着点去给马喂了掺了药;草料。
谁知后来齐姝突然要上场,那位郡主只能把马让了出来,这才有了这么一遭事。
俞浅浅气得不轻,好在齐姝被和樊长玉摔下去时,被樊长玉护滚了几圈泄了力,二人都没什么大碍。
只有公孙鄞和沈慎伤势严重些。
处理完这事已将近暮时,樊长玉带着长宁随谢征一道回了府。
用完晚饭,樊长玉沐浴后出来不见谢征,一问底下人才知他去书房那边;净室沐浴了。
樊长玉只觉奇怪,从她们成亲到现在,谢征几乎没避开她独自去过书房那边;净室,她过去寻人时,正巧碰上谢十一捧着药酒要进去。
她这才知晓,谢征为了制住那匹受惊;马,伤了手臂。
樊长玉挥退谢十一,亲自捧着药酒进了书房。
谢征已沐浴完毕,头发绞得半干,只披一件单衣在案前就着烛火凝神书写什么。
听得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樊长玉手中;药酒时,眉头微皱:“底下这帮人;嘴是越来越不严实了。”
樊长玉眼皮轻抬:“你想养一堆只对你忠心不二;人便养。”
她这夹枪带棒;话,听得谢征失笑,搁下手中毫笔:“这般大气性?”
樊长玉把药酒放到案上,冷冷睇着他:“受伤了为何不说?”
谢征道:“制个惊马便伤了手臂,若是阿玉嫌了我,不肯跟我回来可如何是好?”
都这时候了,他还在说笑,樊长玉不由瞪他一眼,硬邦邦道:“解衣,我给你揉药酒。”
她真动气了,谢征倒也没再逗她,褪下外袍,在烛火下露出一片蜜色;紧实肌理。
他右臂已然肿了,上边还有两圈磨破了皮;勒痕,是当时为了拽住那匹受惊;马,将缰绳缠在手臂上,与之角力时勒伤;。
樊长玉倒了药酒在手心,搓了两下后一点点给他揉进青肿;臂膀里,拧着眉心问他:“疼不疼?”
春衫单薄,她沐浴过,乌发只是简单挽起,低头专心给他揉药酒时一缕从耳后散落下来,将那莹白;耳垂半遮半挡;,莫名撩人,身上是她常用;胰子;淡淡香味,空气里又晕开了药酒;酒味。
谢征望着她明烛下轻拧;眉头时,忽只觉一颗心熨帖,没喝酒,但也有了几分微醺。
他浅笑,说:“不疼。”
樊长玉无奈叹了口气:“你啊……”
她揉完药酒,注意到谢征披在身上;还是白日里穿;那件滚雪白袍,问:“你今日怎穿了身儒袍?”
谢征凤目微垂,答:“没穿过,试试。”
随即又问她:“好看么?”
樊长玉点头。
他穿儒袍确实也好看;。
谢征眸色幽幽,将上药退下;衣袍提了上去,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