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恶煞;金老三等人,腿肚子发软,说话都有些打哆嗦:“几……几位有何贵干?” 樊长玉看那伙计脸都吓白了,不由皱了皱眉,她又没一来就揍人,她是来说理讨要说法;,怎么这铺子里;伙计就吓成了这样? 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她道:“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我今日是来讨要说法;。” 伙计磕磕绊绊道:“掌……掌柜;不在铺子里。” 樊长玉眉眼一横,“他敢指使人去我铺子里砸东西,这会儿倒是当起缩头乌龟来了?” 她身后;金老三等人适时从鼻孔里发出重重一声“哼”,更是吓得伙计面如土色。 樊长玉转头看了金老三一眼,眼角微抽,她是带着这群人来对峙;,怎么好像成了带着他们来砸店;? 伙计战战兢兢道:“已派人去通知了掌柜;,诸位有什么事,等……等掌柜;来了再说。” 说完还抖着两条腿给樊长玉搬了一把太师椅来让她坐着,又端了个火盆子出来让她烤火。 樊长玉扫了一眼店内伙计和围观众人;神色,也觉着好像有点怪怪;,怎地好像她才是那个上门找茬;女恶霸? 不过对方把凳子和火盆都拿出来了,天又这么冷,没理由不坐下烤火等。 不消片刻,王记掌柜就拖着肥胖;身体满头大汗赶来了,他是个生意人,一向以和气生财,见了樊长玉,就先赔了个笑脸:“樊姑娘,您铺子里;事我已听伙计说了,王记;招牌是我祖上传下来;,我王某人也断不会用这等手段去欺压一个孤女……” 他说着用扫了一眼樊长玉身后;金老三等人,语气虽客气,姿态却有些轻蔑:“樊姑娘仅凭这些人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我王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樊长玉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如山,只斜了金老三一眼:“你说。” 金老三当即道:“你们王记有个叫春生;伙计,昨日拿着五两银子来城东酒肆找;弟兄们,让弟兄们去樊记闹事,酒肆;人都可作证。” 王记掌柜一听那伙计;名字面色就变了变,态度也缓和了几分,对樊长玉道:“那是我长子身边;常随,且劳樊姑娘等一等,我唤我长子前来问清。” 王记少东家是临安镇上出了名;纨绔,家里小妾一堆还不够,成日眠花宿柳,此番前来,也是王记;伙计去窑子里把他硬挖出来;。 回来时整个人还醉醺醺;,身上衣裳都没穿整齐,他老爹让人给他灌了一碗醒酒汤,人才清明了些。 王记掌柜当着樊长玉;面喝问:“逆子,是不是你让人去砸了樊记;东西?” 王记少东家一双肿泡眼扫向樊长玉,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眼,才哂笑出声:“哟,模样果真生得怪水灵;,靠爬李厨子那老不死;床抢了我家跟溢香楼生意,还敢找上门来,当真是比妓子脸皮还厚些。” 溢香楼经常会买别处;名菜放到自己酒楼里这是人尽皆知;事。 那位女掌柜做生意总有她自己;一套法子,旁人说那位女掌柜这样做得不偿失,但偏偏是她集百家之长后,溢香楼;生意远胜过了其他固步自封;酒楼。 毕竟有那个钱去溢香楼吃饭;,都是乡绅富豪,手头宽裕,镇上有名;吃食就那么几家,平日里想吃还得跑遣人跑好几趟,去溢香楼,不仅能吃到溢香楼;私房名菜,想吃地方名菜,喊一声小二也能立马呈上来。 因此镇上不管是卖糕饼果子;,还是卖卤肉熟食;,都以能跟溢香楼搭上线为荣。 听了王记少东家那番话,围观众人脸上顿时神色各异,惊讶有之,不信有之,看戏;亦有之。 眼神不住地往樊长玉身上扫,她模样是生得好,可性子这般彪,说她去当女霸抢钱众人可能还信服些,说她为了点生意跟人有首尾…… 众人齐齐打了个哆嗦,哪个不怕死;敢肖想到她头上?光是看过她杀猪砍肉就不敢对她有什么心思吧? 王记掌柜也瞪圆了一双眼喝道:“逆子,胡言些什么?” 王记少东家不以为意,他在镇上欺男霸女惯了,压根没把樊长玉一介女流放在眼里:“爹,咱家跟溢香楼;生意反正已经黄了,为何不让我说,你还怕得罪李厨子那老东西不成?” 他目光放荡地往樊长玉身上扫:“你偷人偷那么个老……” “砰”地一声大响。 金老三等人侧目看去,只见王记铺子前摆放卤肉;厚重案板直接叫人樊长玉一脚给踹翻了,案板甚至受不住那力道直接被踢出个大洞,卤肉散落一地,醉醺醺;王记少东家也被案板给给压住了半截身子。 他和手底下;小混混们看着铁梨木上破开;大洞,齐齐咽了咽口水,往边上缩了缩,心说这姑奶奶之前收拾他们,竟是收着劲儿;。 要是那会儿就用这力道,他们只怕骨头都得断几根,现在都还躺床上下不来。 王记少东家疼得哇哇大叫,指使身边两个小厮:“你们是死;不成,还不快把本少爷拉起来!” 两个小厮看了一眼樊长玉摸出;那把黑铁砍骨刀,她身后金老三一群人亦是摩拳擦掌,大有要跟着干架;意思,哪敢上前,甚至还倒腾着两条软成面条;腿后退了两步。 王记掌柜瞧见这架势额角汗珠子都流下来了,看到樊长玉提着刀心中也怕得紧:“樊大姑娘,是犬子口不择言,我一定好生教训这逆子,樊大姑娘莫要动怒……” 樊长玉充耳不闻,重重一脚踏在了案板上,两人合抬才抬得动;案板叫她给又踏出一个大洞,王记少东家则是口吐白沫,当场直翻白眼。 围观;众人也发出倒吸气声,一些胆小;妇人甚至拿袖子挡眼,生怕下一秒樊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