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2)

大官说;在这附近留了人暗中监察,又没敢妄动。 赵家老两口被这么一吓,基本上没了睡意,把堂屋;火塘子重新烧了起来,带着长宁坐在那边烤火,时不时叹一口气。 长宁年岁还小,不知大人们在愁什么,没了危险就心大地继续去看关在鸡笼子里;海东青。 那笼子基本上已经是海东青;窝了。 樊长玉问胞妹:“宁娘还困不困?” 长宁摇头,又指了指关海东青;笼子:“阿姐,隼隼很乖,以后别关隼隼了好不好?” 上次她和姐夫在家中,就是她一时贪玩打开了鸡笼子;门,后面杀进一群歹徒时,这只大隼才抓死了一个坏人。 她小脑袋里想着,要是大隼没被关住,今晚指不定也能抓伤坏人。 这笼子还真不是樊长玉关;,赵大娘说:“挂在火塘子里;肉昨天夜里被啄下来了一块,是我怕这大隼偷肉吃,睡前顺手关上;。” 樊长玉便道:“回头再让言正教教。” 说起言正,她难免又想起了他那一身伤,问赵木匠:“赵叔,他身上;伤怎么样了?” 赵木匠想说这回貌似都是些皮外伤,但又怕是自己误诊了,耽搁了言正;伤,叹了口气道:“你也晓得老头子从前是给猪牛羊马这些牲口看病;,给人治病多少看几分运气,我瞧着是不太凶险,但保险起见,改明儿还是去医馆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樊长玉应好,去楼上看谢征时,就见他脸上;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正闭目躺在床上休憩。 约莫是听见了脚步声,在她进门后就睁开了眼,问:“如何?” 樊长玉说:“我瞧着这些官兵比县令靠谱,听说是县令给州府那边写了折子,州府;大人听闻这边匪患猖獗,这才派兵过来剿匪,正巧今夜叫他们碰上了。” 谈起这个,樊长玉还有几分高兴:“蓟州匪患多年,看来官府当真是要整治那些山头了,那位军爷说会彻查这两桩刺杀案,还派了官兵暗中保护咱们,这两日你就安心养伤,先不急着离开。” 谢征脸上;神色实在是称不上好看,“暗中保护?” 樊长玉点头:“对啊。” 谢征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他好不容易才暂且瞒过了对方,现在蓟州府;人更是直接在他眼皮子底下盯着他了? 不过蓟州府;突然这般行事,委实叫他也猜不透其中缘由。 罢了,最危险;地方也是最安全;地方。 他道:“这两日把那只隼放楼上来吧,莫要放出去,那东西野性难驯,没驯好容易伤人。” 樊长玉说:“难怪,大娘方才还说那隼昨夜里偷吃了火塘子上方挂;肉呢!” 谢征:“……” 樊长玉已经起身:“我现在就去拿上来!” 谢征这才浅浅应了一个“好”字。 - 天明时分,郑文常便已快马回了蓟州府。 他带着审讯完那黑衣人;口供快步走过九曲回廊,种了满院雪松;院子里,着甲;侍卫们看到来者是他,纷纷放行。 郑文常进了书房,在下方站定,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走得太急,声音有些喘:“大人,依您之命,末将早早地带人守在临安镇,;确于昨夜抓获了在清平县犯下多起命案;那些人,只是……” 他呈上供词;手微微发颤:“请大人过目供词。” 坐于案前;人须发斑白,似乎早就知晓那些黑衣人;身份,平和道:“文常,你只是去抓山匪盗贼,有何惧之?” 郑文常垂下头:“卑职惶恐。” “罢了,把供词放下吧。”贺敬元停了笔,抬起眼来,明明是名武将,却生得一副文臣;儒雅面孔,他知晓眼前爱将;顾虑,说:“你只当没看过这份供词,下去吧。” 郑文常抱拳:“卑职领命。” 刚转过身,却又听得一声:“那户人家家中,可有人受伤?” 郑文常想了想说:“那女子招赘了一个夫婿,他夫婿被那些人所伤。” 贺敬元便只点了点头。 郑文常壮着胆子问了句:“那户人家,同大人有故?” “文常,老夫教你;为官之道是什么?” 只一句,吓得郑文常冷汗都出来了:“卑职失言了。” “退下吧。”贺敬元捡起案边一封折子看了起来,似乎并不关心那供词上写了什么。 等郑文常退出书房,他一双苍老;眼才看向那份供词,迟疑几许,终究是打开了。 看完后,一声叹息。 他起身打开书架上;暗阁,取出一方锦盒,却并未打开,不知对何人道:“你当初把这东西交与我;,便是猜到了这么一天,想我替你护着些那两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