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你不是给过我红封了?” 樊长玉道:“压岁钱跟新年礼物哪能一样?” 谢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在我这儿是一样;。” 樊长玉觉得他这是拒绝让自己帮忙买新年礼物;意思,便也没再强求。 她看了一眼日头:“陪你去书肆买完纸墨再去王捕头家怕是迟了,晚些时候又怕书肆关门,这样吧,你自个儿去书肆买东西,我先带宁娘去给王捕头拜个年。回头你买完书就先在书肆那边等我,我把东西拿去王捕头家了就带宁娘过来找你。” 谢征点了头。 二人在岔道口分开走,长宁走前,还使劲儿向谢征挥了挥手:“姐夫路上注意安全,我和阿姐买好吃;会给你也买一份;!” 谢征眉梢往上提了提,看向樊长玉说:“不用,你们吃就是。” 樊长玉心说这话像在说她故意支走他,带着长宁去吃好吃;一样。 谢征在她纠结;视线中走远了,樊长玉才半蹲下抬手擦去长宁嘴边;糖葫芦渣子,无奈又好笑问:“你个小馋猫,又想吃什么了?” 长宁白嫩嫩胖乎乎;手指指向了街边卖红糖糕;小贩。 樊长玉无奈扶额:“走吧。” 买完红糖糕,樊长玉又去附近酒肆打了一壶好酒,原本打算拿给王捕头;腊肉赠了一条给那书生,单拎着一条腊肉上门,樊长玉也不好意思。 正好王捕头是个爱喝酒;,买壶酒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王捕头家住在县城城南,地段算不得顶好,但多少是座二进;宅子,在清平县这小地方,也称得上是有头有脸;人物才住得起;院子。 樊长玉带着长宁扣门后,有个婆子前来开门,听说是来给王捕头拜年;,忙把她们请了进去。 这会儿已是下午,上午前来给王捕头拜年;人用完饭都走得差不多了,樊长玉进屋后便只瞧见王捕头和妻子以及王老夫人在东厢房;炕上坐着。 王老太太瞧着已是耋耄之年了,脸不像乡下老婆子那般皱巴巴;,而是一种富态;圆润,瞧着颇为慈祥。 王夫人骨架壮实,但又不显得虎背熊腰,听说她爹从前也是当捕快;,她也会些拳脚功夫,面相看着极为和善,眉宇间又带着一股英气。 “这便是长玉了吧?”王夫人看到樊长玉就笑开了,“真是个好孩子,这身子骨一看就结实,是个练武;好苗子。” 樊长玉笑着向她和王老太太问好。 清平县从前有个名气很大;窑姐儿,对外;称谓便是玉娘。 县里;女孩子名字末尾带了个玉字;,旁人便都不会直接叫玉娘,而是唤她们名字。 若是直接唤玉娘,大有指桑骂槐说对方是窑姐儿;意思。 长宁抓着樊长玉;衣摆,躲在她身后,露出一双小鹿似;眸子怯生生望着王夫人。 王夫人看到她,脸上笑意更明朗了些,从彩漆糖果盘子里抓了一把向着长宁招手:“小宁娘模样也怪可人;,快过来拿糖吃。” 长宁没敢直接过去,扬起脑袋看樊长玉。 樊长玉道:“夫人给你糖,接着吧。” 长宁这才小跑过去接王夫人手中;糖,她人小,手也小,拿不下那么多,王夫人便把许多糖果都帮忙塞进了她衣襟;口袋里。 长宁脆生生道:“谢夫人。” 王夫人和王老太太对视一眼,笑得合不拢嘴,王夫人没忍住捏了捏长宁粉嘟嘟;脸颊道:“你这么小小个人,怎就这般懂事?” 她笑着看向樊长玉:“是不是阿姐教得好?” 樊长玉抱赧一笑:“您过誉了。” 她不是个擅长话家常;,说话又实诚,这耿直;性子倒是让王夫人和王老太太都极为喜欢,樊长玉偶尔接几句话都逗得她们笑得合不拢嘴,只有樊长玉自己极为茫然怎地她们就笑成了这般。 王夫人要留她们姐妹二人用饭过夜,樊长玉以谢征还在书肆等她做推辞,才算婉拒了这番盛情。 辞别时,王捕头亲自送她出门,“你爹娘;案子,由州府那边接手后,就算是正式结案了,我先前怕你爹娘早些年结了仇家,既是山匪为了找藏宝图,如今藏宝图也不在你家中了,那你也没什么好怕;,安心在镇上住着吧,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樊长玉道了谢,又问:“您知道州府那边审核此案;是哪位大人吗?” 王捕头只是清平县小小一捕头,对这些还真不知,摇头后不免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樊长玉怕自己爹娘;死像言正说;那般幕后牵扯众多,不想多说给王捕头惹来什么祸端,便道:“没什么,就是问问。” 她想查明爹娘真正;死因,最好;法子当然是从审理此案;官员那里入手。 那夜官兵带回去一个活口,只要知道那人都招供了些什么,兴许就能解开她爹娘死因上;谜。 言正问她如果官府说了假话,她当如何时,她就想过暗中找审理此案;官员。 戏文话本里不都这样写;么,抓住贪官;把柄,在月黑风高夜潜入贪官府上抓住落单;贪官,跟对方谈判,要么换取钱财,要么就从贪官那里拿到自己想要;线索。 她只要知道了审理此案;官员,就有;是时间慢慢去查对方;把柄。 樊长玉带着长宁快走到大门口时,王夫人才拿着两个红封快步追上来:“这两个压岁红封收着!” 其中一个红封都还没叠严实,瞧着像是她临时准备;。 樊长玉推拒不过,被王夫人硬塞进了怀里。 长宁走出王家大门后就拆开了红封,倒出里面;东西惊喜拿给樊长玉看:“阿姐,是银锞子!” 给樊长玉包;红封里,也是两个银锞子。 樊长玉握着爹娘过世后收到;第一个红封,回望了一眼王家;方向,对于王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