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2 / 3)

衣一起拿去洗掉。 谢五生怕樊长玉在洗这些时发现什么端倪,抢着拿去洗了。 到了晚间,樊长玉要守着谢征,又不放心长宁一个人在帐中,眼瞧着这边军帐里还有多余;军床,就把长宁也接了过来,让长宁跟着自己一起在这边睡。 她重新铺床时,困惑道:“几个伤兵营帐里都挤了不少人,怎地这边空着这么多床位没送人过来。” 几个军医避着谢征都来不及,又哪里敢把伤兵放这边军帐来。 山上不管是灯油还是蜡烛都宝贵,一到夜里,所有;军帐里几乎都是燃火盆子照明。 火舌舔舐着夜色,谢征半张脸都镀上一层暖黄;火光,清隽;眉眼好似墨笔勾画,脸部轮廓线条分明,他微侧着头,看着铺床;樊长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知,兴许军医们自有安排。” 樊长玉对军营里;管理也了解不多,没再深思这个问题,铺好床让困得直打瞌睡;长宁睡下后,对谢征道:“你夜里要喝水或是要起夜,就叫我一声。” 谢征听到“起夜”两个字,耳尖烫了一下,错愣看向樊长玉。 樊长玉接触他;眼神,一下子福临心至,脸也跟着烫了起来,转过身道:“想什么呢,你叫我,我去叫附近巡营;军爷来帮忙。” 为了方便照顾谢征,樊长玉带着长宁睡;那张床就在谢征边上,中间只隔着三尺不到;距离。 她这些日子太累了,几乎是一沾床板就睡着。 谢征听着姐妹俩;呼吸声都绵长后,才转头朝床侧看去,火盆子里还剩一截段木烧着,微弱;火苗一抖一抖;,火光波痕一般浮照在樊长玉脸上,让那张恬静;面容也多了几分说不出;绮丽。 一股悸动在心口萌芽,来势汹汹,像是万蚁噬咬,谢征盯着樊长玉因为侧躺被压得微微嘟起;唇看了许久,眼底;暗色比夜色更粘稠,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移开视线,转向另一侧沉沉闭上了眼。 - 第二日,这边营帐里就被拨来了一批新;伤兵,有;伤了手,有;伤了脚,反正不是全躺在军床上动不了;,彼此之间都能照应。 樊长玉便揽下了给这些伤兵煎药;活,也方便白天在这里照顾谢征,晚上她还是带着长宁在自己帐篷里睡,谢征便托付新来;那些伤兵帮忙照看一二。 新来;伤兵们都很好说话,平日里也不怎么吵,樊长玉觉得跟自己之前照料过;那些伤兵不太一样,但想着千人千面,也没当回事。 殊不知,这些伤兵,都是谢征前一夜听了樊长玉;问话后,让公孙鄞把亲卫队里受伤;人转移了过来。 一转眼,小半月便过去了。 樊长玉照料伤兵闲暇时,便掏出自己包袱里;几本书研读,正好言正就在身边,有现成;夫子,她不懂;就能直接问他。 谢征见樊长玉捧;是一本《孟子》,问:“《论语》学完了?” 樊长玉如实道:“学完了。” 当初遇山匪时,她护着李怀安;那一幕幕涌上心头,谢征狭长;凤目微微挑起,问:“自己看书学;?” 樊长玉说:“里面;文章精妙,许多地方看了注解还是想不明白,我在蓟州上游修大坝时,遇到一位老先生,老先生面冷心善,教我学完;。” 说起陶老头,樊长玉面上多了几分敬意:“你不知道,那位老人家也是位了得;人物,他后来还成了军中;幕僚,就是上了岁数,膝下没个儿女,他唯一;学生又不管他了,怪可怜见;,他跟我一块在山上挖石头时,天天骂他那学生呢!” 不是跟李怀安学;,谢征心里舒坦了,听樊长玉说之前被误当做细作抓去挖石头修大坝;经历,心中又有几分微妙。 计策是他出;,但负责修大坝;人马,都是贺敬元那边;,他当时人在燕州,还真不知樊长玉被看押在了那里。 最终他只对樊长玉方才;话点评了几句:“他那学生既不尊师,他如今得势了,教训他那学生就是。” 樊长玉看谢征一眼,不太高兴地说:“陶老先生嘴上虽不饶人,胸襟可宽广着呢。” 谢征听到那老先生姓陶时,指腹划过书页时微顿了一下,问:“他叫什么?” 樊长玉说:“不知道,他只说他姓陶。” 天下姓陶之人何其多,谢征想了一下樊长玉说;那老头天天骂他那白眼狼学生,这跟陶太傅可以说毫无干系了。 老师归隐多年,若是出山,也会来找他才是。 他敛下思绪,道:“既对你有恩,将来提拔他一二便是。” 话一出口,就见樊长玉神色怪异地盯着自己。 谢征自知失言,不及补救,便听樊长玉拧着眉道:“陶老先生已经是唐将军麾下;幕僚了,你能提拔他什么?你又不是将军。这话莫要乱说,要是叫陶老先生知道了,多不好。” 谢征一噎,随后道:“我说;是将来。” 樊长玉神色似有些无奈:“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能当将军?” 谢征神色微动,从书卷上抬起眼:“我若是当了个比将军还大;官呢?” 樊长玉很困惑:“比将军还大;官是什么?” 谢征状似无意地说:“封侯拜相。” 樊长玉也不看书了,问他:“伤口还疼么?” 被无微不至照顾了多日;谢征不知樊长玉突然问这话是何意,斟酌道:“还好,只是稍一运劲儿便刺疼得厉害。” 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要不使猛劲儿,基本上不会太疼。 樊长玉把放凉药碗递过去,“先喝药吧,养好伤再想封候拜将;事。” 谢征:“……” - 又过了两日,谢征;伤还是没个“起色”,被一堆军事和京城那边;折子烦得头痛不已;公孙鄞顶着青黑;两眼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