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2 / 4)

块甲胄都染红了。 眼见还有鬣狗一般围上来;反贼将领,而贺敬元重伤似乎已挥不动刀了,她想也没想,大喝一声跃下马背,提刀劈了过去。 谢五赶来时,樊长玉便冲着他喊:“快带贺将军走!” 贺敬元是认得谢五;,自然也明白他会出现在这战场上,八成是奉谢征之命保护樊长玉;。 可能是察觉自己大限将至,贺敬元想到谢、樊两家父辈;纠葛,再看着为了掩护自己同好几名崇州小将缠斗;樊长玉,只觉嘴里发苦。 谢五搀着贺敬元上了马背,樊长玉且战且退,努力不让自己被困死在反贼;包围圈里。 那头,唐培义终是不敌长信王,被他一杖扫落马背,就地一个翻滚,才躲过了底下小卒们见缝插针;扎刺。 长信王见贺敬元被人救走,一夹马腹便追了上来,大喝:“魏家犬哪里走!” 手中狮头矛送了出去,谢五持兵刃去接,却生生叫长信王这一杖给打得单膝跪了下去,半个膝盖都陷入了黄土里,刀背抵在肩膀,隔着甲胄都快让肩膀渗出血来。 谢五咬得牙根都浸出一股血腥味,握着刀柄;五指骨节泛白,仍没法把架在自己刀刃上;那杆狮头矛抬起分毫。 长信王手上再一使劲儿,谢五被压得喷出一口血来,却仍没松手,一双眼死死盯着长信王。 长信王哈哈大笑:“好小子,一个马前卒尚且有如此本事,在蓟州当真是埋没了你,不如来本王麾下做事如何?” 谢五狠狠“呸”了一声。 长信王面色一冷,喝道:“不识抬举!” 手中狮头矛欲取谢五性命,却叫马背上;贺敬元强撑着提枪给挡了去。 贺敬元身上不仅是箭伤,还有极重;内伤,一运劲儿便咳嗽不止,五脏六腑都快碎裂开一般。 只挡了那一矛,他便已伏在马背上咳嗽不止,催促谢五:“莫要管我了,你且快逃!” 长信王冷笑:“怕什么,尔等今日一个也逃不了!” 他抡圆了手中狮头矛,再次朝着谢五刺去,却斜伸出一柄黑铁长刀格开了他;兵器。 长信王被两兵相接迸发出;那股寸劲儿震得虎口一麻,诧异朝那突然冒出来;小子看去。 对方一身残破;蓟州小卒兵服,脸上糊满血污和尘土,身形在男子中偏瘦小,拎着柄长刀站在那里,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架势。 长信王纳闷道:“今儿倒是奇了,这蓟州军里,倒是马前卒一个比一个厉害。” 樊长玉沉喝:“杀你这等乱臣贼子,我等马前卒便够了!” 她嗓音嘶哑得厉害,似少年人;声音,一时间倒并未让长信王怀疑起她;身份。 长信王冷笑道:“狂妄小儿!吃我一矛!” 他催马上前,手中狮头矛一串连刺,樊长玉且挡且躲,除去谢征和贺敬元,她还是头一回和这样;大将交手,对方攻势迅猛且角度刁钻,樊长玉应付得格外狼狈。 谢五见樊长玉落了下乘,也知晓长信王心狠手辣,必是不可能留情;,心急似火燎,在唐培义好不容易从那群小卒里杀过来时,便让唐培义护着贺敬元撤,自己冲过去帮樊长玉。 唐培义担心樊长玉他们,也忧心贺敬元;伤势,护着贺敬元退到蓟州军中了,见贺敬元唇色都有些泛白了,不由大骂:“狗贼长信王,交手时偷袭算什么?若非您中这一箭,未必不是他;对手。” 贺敬元回想自己中;这一箭,脸色有些灰败。 战场上被流箭所伤不是什么罕见事,但他隐隐明白,真正放这一箭想让他死在长信王刀下;是什么人。 丞相这般急着除掉他,是怕他把樊家夫妇;事说出去么? 那魏祁林在当年运粮失误上,还无辜么? 他忽而攥住了唐培义;手,艰难道:“去,把那个孩子带出来。” 唐培义先是一愣,随即猜到贺敬元说;大概是樊长玉,他也舍不得这么好;一个苗子就这么死在长信王手上,忙道:“我这就去助她,大人且先回营就医!” - 樊长玉和谢五联手,应对长信王;攻势仍格外艰难。 她;刀法是有长进,可同长信王这类征战沙场几十载;老将比起来,仍太青涩了些,加上身体太过疲惫,攻势大不如先前。 倒是长信王瞧出她;武功路数后,打量着樊长玉,忽然问了句:“贺敬元是你何人?” 樊长玉撑着陌刀喘气,喝道:“是我蓟州军主帅!” 长信王冷笑:“这套刀法乃当年魏氏两虎将,贺敬元和他;结义兄弟同创;,他那结义兄弟故去多年,如今只有贺敬元还会使这套刀法,小小一马前卒能得他真传?” 樊长玉听到这番话时,整个人都是一怔。 这套刀法她爹教她;,当日贺敬元指点她时,对这套刀法又格外熟悉。 莫非她爹就是贺敬元当年;结义兄弟? 她尚未回过神来,长信王手中矛尖已一转,径直驾马向她冲来:“待本王拿了你,趁贺敬元还吊着一口气,去同他谈几个条件!” 这人借马势;一击,樊长玉还没蠢到去硬扛,在谢五出声提醒时,已一个闪身避开。 正好唐培义驾马返回来助他们,樊长玉在唐培义与长信王交手之际,仗着陌刀刀长,砍向长信王战马后腿。 战马一个侧翻,长信王矛尖点地跃起,并未摔到,落地后摆好攻势,虎目威凛。 唐培义那一记冲杀不成,又调转马头大吼一声:“反贼纳命来!” 只是短兵相接交错之际,却被长信王效仿樊长玉方才;招式,回身一个挑刺,刺伤了唐培义坐下战马。 战马受惊在战场上疯跑,唐培义慌忙弃马跳下马背,滚了好几圈才泄下力道。 这场仗打到现在,樊长玉和谢五不仅力竭疲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