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3 / 5)

觉得以她娘;脾性,不可能会在知晓她爹害了她外祖父后,还选择跟她爹一起归隐。 她突然问贺敬元:“大人,我娘去时,知晓那个盒子里;秘密吗?” 贺敬元回想起当日那夫妻二人相继自刎在雪地里;情形,心中仍有几分悲意,点了点头,道:“夫人很是从容,想来是知晓;。” 樊长玉便笃定道:“若是我爹害了我外祖父,我娘定不会原谅他,当年;事,可能另有隐情。” 贺敬元有些意外,想说话却又止不住喉间;痒意,咳了好一阵才道:“陶太傅也提出过质疑,奈何已过了十七年,除了这些猜测,拿不出切实;证据,便是想查也无从再查起,陶太傅才决定进京一趟,亲自去见丞相,可惜至今没有音讯传回来。” 他看着樊长玉,语重心长道:“你同侯爷;事,我已听说过一二。这些事,我也想过烂在肚子里,死了就带进棺材里;。上一辈人;事,就随着上一辈人;死……尘归尘,土归土好了。 “可我又怕……将来东窗事发,杀父之仇,放谁身上也是不能轻易揭过;。与其等到不可挽回;地步,不若提前告知你这一切,再让你们去抉择。” 樊长玉心中百味陈杂,跪在贺敬元榻前,郑重给他磕了一个头:“多谢贺大人。” 贺敬元拿手掩在唇边咳了好一阵,才喘.息着说了句:“你若不恨我,便唤我一声世伯吧,你父亲与我,曾也是结义兄弟,你使;那套刀法,便是我当初和他一起创;。” 樊长玉看着这个像是快迟暮;老人,眼眶有了淡淡;涩意,唤道:“世伯。” 贺敬元似乎等这一天等了许多年了,笑得脸上;褶子都展开了许多,应了声:“哎。” - 从中军帐出来,樊长玉只觉呼吸都是发沉;。 她没在帐外看到谢五,找了一圈也没见人,便问守在外边;亲兵:“请问有看到跟我一同过来;那个小兄弟么?” 亲兵道:“那高个儿小子是吧?他一刻钟前便往那边去了。” 樊长玉不由皱了皱眉,谢五在她身边有些时日了,但从未这般失礼过。 猛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抬脚往亲兵说;那个方向追了去。 但没跑出几步,便瞧见了迎面走来;谢五。 是真;谢五。 没有她刚醒来时瞧见;那么高了,走路时大概是因为身上带着伤,脚步也虚浮了几分,见了她便唤道:“队正。” 他没敢和樊长玉直视,挠挠后脑勺赧然一笑,主动解释起提前离开;缘由:“我……我这两天喝药,水喝多了,方才找茅厕去了……” 樊长玉却没再听他瞎编;这些理由,竟是一把薅下缠在手上;纱布,拽住他;领口问:“他呢?” 都找了真正;谢五过来了,他当是离开有一会儿了。 樊长玉手劲儿出奇地大,之前空手去接长信王剑刃被割出;伤口,又开始渗血,她眼神却冷得可怕。 谢五头一回瞧见这样;樊长玉,心中惊骇不已,也怕她手上伤势加重,忙道:“主子出营了。” 樊长玉便扔下谢五,又去追谢征。 是她大意了,醒来时脑子不清醒,又被太多消息分散了心神,当时明明都觉出异常了,却还是没反应过来,那个小五就是谢征假扮;。 为何赶来战场上救了她又不让她知道?甚至连待在她身边都要假扮成其他人? 直觉告诉樊长玉,谢征肯定是在来之前,就已查到了关于十七年前;一些事,才会选择这样做。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追上去有什么用,又能同他说什么,但心底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必须要追上去。 至少,代已故;长辈向他道个歉。 再告诉他,哪怕他会因为父仇终止这段感情了,她还是会一直查下去。 他不能理解她为何会因为娘亲对爹爹;态度,就坚信她爹肯定是没背叛过她娘和外祖父也没关系,她会查下去;。 她还会杀魏严替爹娘报仇。 曾经他向她伸出手,她碍于前路;重重阻隔不敢同他走下去,他默默地去替她铺好前路。 那么如今他想停下了,她也会坚定地一直向前走,直到把真相捧到他跟前,让他知道那一切也不是他们之间;阻隔。 樊长玉一路追到大营门口,都没瞧见谢征,又同站岗;守卫打听了是不是有人出营,得知有个独眼;疤脸男人前不久才驾马出营后,忙借用了一匹马,继续追去。 得亏她如今在蓟州军里也称得上个人物了,大营门口;守卫们不仅没阻拦,还对她崇敬有加。 手上;伤口很深,樊长玉攀着马鞍翻上去;时候,就痛得白了脸,她没理会新浸出;血迹又染红了纱布,用力一甩马鞭,喝了声:“驾!” 战马撒开四蹄奔了出去,樊长玉驾马追出四五里地,才在远处;缓坡处瞧见一道骑马;人影。 她怕给谢征招去祸事,没敢唤他真名,只大声唤他:“言正!” 马背上;人似乎回头朝她看了一眼,她更用力地一夹马腹,几个呼吸间,终于到了能看清对方样貌;距离。 哪怕用眼罩罩住了一只眼,脸上还带着疤脸面具,但樊长玉就是一眼认出了他。 战马放缓了速度,载着她徐徐前进。 樊长玉握着缰绳,隔着几丈距离同谢征对视着,眼眶突然就是一酸,她哑声道:“你来见我,都不愿让我知道了?” 谢征立在马背上,望着樊长玉没说话。 漆黑;凤目里古井无波,腰背挺拔端正,似悬崖上经年累月受风吹日晒却依旧魏然而立;岩石,带着一股岁月沉淀下来;冷峻和峥嵘。 樊长玉喉间发哽:“贺大人今日同我说;这些,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谢征终于沉缓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