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说人被正主抓到什么体验?
谢邀,人在现场,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卢观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很明显她的小伙伴也没想到恒阳郡主和二皇女还在后面。
看二皇女笑眯眯的模样,卢观昭就猜到应该是听见她们说的话了。
卢观昭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无论什么场合都能表现得十分镇定。
就算是心虚得要死,她都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表现出云淡风轻好像没这回事发生过一样。
“从嘉问齐王殿下安,问郡主安。”卢观昭行礼,语气十分自然,”玉衡宫景色优美,白雪皑皑,从嘉与东平侯不胜酒力,出来清醒,却不曾想打扰二位殿下,还请恕罪。”
卢观昭十分淡定,纪温仪向她投射了自己无比钦佩的目光。
卢观昭表示,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个技能还是上一辈子的老妈教的,她老妈是个极其要强的人,绝不在人前露怯,就算是说错话了也能十分淡定地将话题转了。
比如,“哎呀,好久不见,还记得你家小子和他爸可像了,尤其那胡子,老帅了。”
“啊,是闺女,你瞧我记性,记成老周家染绿毛的那小伙子了……啊,就是染绿毛的啊,染得好啊,看起来年轻,你说我们年轻那会儿要是能有这环境,我也去染个大粉色体验体验。”
“可不是嘛,还是现在环境好了,开放了……”
卢观昭常年浸于老妈淫威,也学会了这项技能。
卢观昭低着头作揖行礼,就是不看面前两个人无法忽视的目光,纪温仪反应也很快,见卢观昭如此,也有样学样请罪。
“世女与东平侯不必多礼。”齐王自然不会为难她们,在外齐王名声都是属于贤良与和善的,因此她回话时也很温和,“玉衡宫雪景是宫城内最好的,没想到英雄所见略同,二位殿下如此,本王也是如此,竟都在此一一碰见恒阳与二位殿下。”
等卢观昭和纪温仪直起身子,就听见齐王继续道:“这是世女和东平侯头一次见到恒阳吧,能在此处遇见,也是我们四人有缘。”
卢观昭发现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还是比不过这些皇城中人,有缘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刚刚不是在说正主闲话,而是真的在赏雪景了。
但是卢观昭当然要顺着齐王的意思,她顺势看向在一旁冷淡地看着她们几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恒阳郡主,这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和恒阳郡主对上。
有一瞬间,卢观昭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了,头皮发麻,然而等她在仔细看去,却像是自己的错觉。
近距离看了卢观昭才发现,面前高大的男人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相同,他身上那种沉静而稳健的气息让人只觉得不容小觑,略显冷淡的黑色眼眸望过来时似带着审视,隐隐给人一种压力。
恒阳郡主黑眸如墨,刀锋般的眉骨微扬,见她看来,墨色的湖面微澜,眼底却仍波澜不惊。
然而卢观昭却觉得目光交汇之间,她与他如有针尖般细小而刺人的情绪交锋,让她的背脊如几道电流闪过,激起了汗毛。
念头不过一瞬,卢观昭神情丝毫没变,她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早闻郡主雄姿英发,俊朗英挺,如今见了才知并无虚言。”
卢观昭见恒阳郡主似微微一顿,像是没有想到她的脸皮能有这么厚。
这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完全没有的气质,也是卢观昭许久未见的男人模样。
这让卢观昭内心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多谢世女殿下夸赞。”男人开口,他说话时不急不缓,声音微沉而疏朗,行礼时用的非这个时代的男子矮礼,而同样是作揖礼。
他看过来时,黑眸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错觉:“聊苍于北境就曾听闻世女大名,和世女比起来,聊苍之名在京中恐是些污名罢。”
原来他的名字叫秦聊苍。
在这个时代,男子的名字是不轻易说之于人的,但他十分稀疏平常地在交谈中展现,就知道他并不是个寻常的男人。
聊大约是长风候家的字辈,卢观昭知道已故长风候世女名为秦聊昉。
苍,天空也。苍这个字很大气,在这个时代不会给一个男人用。
如果说和这个时代的其他男人在交谈时,她能感觉到对方言语中、行为中会压低自己,让自己的形象极力保持在温柔、柔软和无害,那么面前的恒阳郡主,则是用自己的姿态在她们面前展现了他的态度。
他和她们是平等的。
就算是说着这样贬低自己的话语,但是他却丝毫不觉得自卑,反而——他相当的骄傲,这样的骄傲并不会让人反感,反而只觉得理应如此。
卢观昭真的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男人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新奇。
“不必如此说自己。”齐王眉头略微皱起,安抚道,“母皇亲自下旨,就是不让宫中有人嚼舌根,你乃金枝玉叶,等父后派叟叟来教导,恒阳你自然做得不比那些个贵家郎君差。”
卢观昭十分敏锐地在恒阳郡主眼中捕捉到一丝不屑。
再仔细一看,他黑眸仍然是沉静,仿佛是卢观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