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劝她不要去了。
卢观昭顿了顿,接受了她的好意,表示身子不适,就不打扰齐王殿下雅兴。
孙正明也不劝,行了个礼便走了,连国公府大门都没踏进去。
卓平在一旁望着孙正明远去的背影,她在这大雪天连仆人都不带,显得身子单薄。
“孙大人怎么连个仆人都不带?若是要去洛河边还穿的这样少,怕不会冻死。”卓平咋舌,“且从国公府走到洛河边也太远了吧,就这样走过去?”
卢观昭也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白雪皑皑堆积道路两旁,穿梭在红墙边的孙正明给人一种白雪压不倒青松般的气节。
那么孙正明知道齐王的性向和“兴趣”吗?
卢观昭不想深思这些事,她转头对卓平道:“你去派人给孙大人送辆牛车,再让人问孙大人要去哪,给送过去。”
她想了想,“牛车就不必再还回来了,若是孙大人不要,便说这是本世女的谢礼,她今日的这番话值得这番谢礼,若是推脱,直说本世女不想欠他人人情。”
不是卢观昭抠门不送马车,而是因为出行车驾有规制,像孙正明这样的品级,也只能坐牛车,唯有三品以上官员才能乘坐马车,连马匹品种都有严格规定。
卓平应声而去。
孙正明最终也没有推辞卢观昭的谢礼。
这件事过了两日之后,卢观昭便于卢母口中,听到了近日发生的朝中大事——
齐王与裕王快要因为正月初一祭祖之争而打起来了。
朝中如今明显分为两派,齐王派与裕王派,然而至今圣人都没有确定人选,而是任由朝中大臣你争我吵,也没人猜中圣人的心思。
后宫的贤德卿和淑贵卿也是针锋相对,不过最终该针锋对抗过程由贤德卿不敬皇后为由被圣人斥责,禁足三月,淑贵卿掌六宫协理大权而告终。
PS:淑贵卿是齐王父亲。
卢观昭有听说根本原因是因为后宫暴毙的吕常侍死亡和贤德卿有脱不了的干系,而吕常侍是左相的外甥。
啊,卢观昭没忘左相是齐王的丈母娘,估计贤德卿被禁足这件事淑贵卿没少发力。
想来吕常侍是贤、淑二卿斗法的牺牲品。
谁说男人不会勾心斗角的?谁说男人不会争风吃醋的?
这只是一种处境罢了。
卢母表示让卢观昭不要掺和进这些事,前段时间推脱掉齐王的邀约非常明确,十分难得地称赞了她。
尽管后来又进行了一番训诫,但是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卢观昭左耳进右耳出完全免疫了。
六皇女估计也从纪温仪那里听说娿神宫宴那天的事情,加上卢观昭暗搓搓地打了画舫事件的小报告,六皇女于年前向圣人告假,表示要专心为皇后侍疾,让皇后有个好心情过大年,这段时间直到年后就不去上书房了。
圣人也忧心自己的结发夫郎病情,于是大手一挥准假,还十分欣慰地感叹小六就是十分有孝心。
最终就是卢观昭也不用跟着去上书房培训,开启了自己的寒假生活。
放假了,大冬天的卢观昭很少出门,天天窝在枕湖轩看话本,卢母很看不过去,经常喊她到书房考察学识,卢观昭头疼又烦躁。
偶尔疲惫了在府中花园走走,老是偶遇孟灼,快过年了京里发生了好几起治安事件,也不好带他出门,卢观昭只能被迫和孟灼尬聊。
后来还遇到便宜妹妹,对方总是不断向她问各种学识方面的问题,让卢观昭有一种放学了还要继续上课的错觉,只觉得更为头疼。
她对便宜妹妹的观感并不差,差的只有偏心的卢母。
毕竟她便宜妹妹总是用恭敬而仰望地眼神看她,让她不由自主地在弟妹面前挺直胸板,莫名其妙有了包袱。
最终卢观昭选择答应纪温仪的玩乐邀请,跑出去玩了。
年前卢母很忙,管不到卢观昭一点,在孟灼的哀怨、卢父的唠叨中,卢观昭高兴地出门了。
然而如果知道今天出门会遇到的事,卢观昭可能打死都不会出门了。
此时此刻的卢观昭表示有什么方法能够毫发无伤地迅速遁走,在线等,急!
此刻的她被人捂着嘴,睁大眼睛,脖子上还架着锋利得散发着寒意的匕首,尽管劫持她的人做了伪装,但看到那双眼睛,卢观昭做梦都不会忘记。
男人曾经冷淡的黑眸此时是冰冷的威胁,他宽大的手掌几乎捂住了她大半张脸,掌心的厚茧压蹭在她脸上还有些摩挲的疼。
在压制住她之后,男人很显然也是一愣,才发现她是谁,然而伴随着屋外的些许动静,他眼神里升起的是凛冽的审视,唇边的话语却很温和。
“世女殿下,多有得罪了。”他对她的挣扎视若无睹,仿佛还有些嫌弃她过于孱弱的动静,“若是您能够好好配合在下,来日在下定当厚礼赔罪,若是不行,今后有什么让国公府遭受的灭顶之灾,在下可就没有办法了。”
这是威胁!
卢观昭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不单是他有恃无恐的厚脸皮让卢观昭震惊,还有他轻描淡写却又让人心惊的威胁让卢观昭震惊。
卢观昭这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