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语者,顾名思义,是能与鬼建立沟通的人。
解雨臣只在一些传闻中听过这样的奇人,并没有亲眼见过,通常与鬼灵谋利之人,都很难活得长久。那小神婆易容术非常高超,却又掩饰不了少女的眼神和体态,她这么年轻,却能轻松破局,也不知是谁家的弟子。
黑瞎子其实对那女孩儿了解有限,不确定她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语者,与鬼通话,需要复杂的条件和仪式,但她好像随时都可以,也不用烧纸摆阵:“不确定,下回替你问问。”
“我以为你这么自信,对她很了解。”解雨臣很意外。
黑瞎子当然不能说出真相,只道:“就有过两回照面。”
解雨臣道:“这样的人你也敢把她推给我?”
黑瞎子笑:“解九爷做的那就是个破不了的局,死马当活马医。”
这时候的解雨臣倒是开始好奇,那小神婆是如何成功的,总不能真是跟解九爷的鬼魂唠嗑,把他老人家哄开心了,就让对方把东西拿走了吧。
解雨臣回到别墅,本来还揣着心事,印入眼帘的便是女孩儿跟他的三个伙计坐在客厅谈笑风生的画面,小花在照阳腿上,很放松的样子。
茶几上摆着餐盘,我给他们下厨了。
解雨臣感到很刺眼,突然有些后悔把伙计调回来。
“花儿爷!”小陈一眼就看到了解雨臣,他赶紧站起来。
照阳和大飞也跟着起身,小花从照阳身上下来,朝解雨臣小跑过去。
“解雨臣。”我很高兴他回来了,我知道为了老宅的事,解雨臣已经几天几夜都没沾枕头,他骗我出差三天,实际上这三天他都在那里。
我甚至怀疑,之前的很多次“出差”,他可能都没离开北京。
我迎上去,注意到解雨臣竟然把衣服换了,身上没有刺鼻的烟味儿,或许还洗了澡,我拉起他的手:“饿了吗,还是想先休息……”我话还没说完,解雨臣的吻就落下来了,难得的强势和霸道。
他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另只手朝照阳他们一扫,三个人识趣的作鸟兽散。
“解雨臣……”我有些不好意思,身后有三个男人在看,我把脸埋进他胸口。
解雨臣很满意女孩儿对自己的依恋,他道:“给你带了礼物,进屋再说吧。”
我一回头,发现客厅连一个人都没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放松了不少:“你不想先休息吗?”
解雨臣道:“这么多天没见,你都不想我?”
“想你,但你看起来很累,想你休息好了再来陪我。”如果不知道他干过什么,我其实看不出他是否疲倦,解雨臣向来很会掩饰自己,但现在我知道他之前的经历,就没办法无视。
解雨臣倒是有些动容,被自己喜欢的人心疼,原来是这么美好的感觉:“我现在不累,而且,我很想你,如果你非要让我去休息,我也睡不着。”他声音很轻,像是有些委屈的撒娇。
我有点受不了他看我的眼神,忍住和他亲热的冲动,道:“谁叫你不和我睡。”
解雨臣敲了一下我的头:“女孩子家家的,不害臊。”
他拿出礼物,是一枚扁平的木盒,解雨臣把它放在我手里,道:“打开。”
我以为是他假装出差给我带的当地特产,谁知盒子里竟然是一枚金手镯,解雨臣知道我肯定会拒绝,于是他抢先一步把手镯拿出来,直接套在了我的手上。
黄金的光泽与手腕的曲线相互映衬,俗气的颜色也有高雅的时刻。
“你不能拒绝我的这份礼物。”解雨臣在我开口前道,“因为,这是你跟我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
我怔愣,随即想起来,明天是我的生日,当然也可以说是今天,因为现在12点已经过了。说实话,一个人在北京这么多年,生日这种事如果没人记着,自己也很容易忽略,这两天一门心思都在想解雨臣的事,我完全忘记生日这茬了。
“怎么,忘了自己生日了?”解雨臣道。
本来很无所谓的一件事,解雨臣却能记得,我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男人有些慌,抱着我安慰道:“哭什么呢,不会是嫌镯子太细,委屈了吧?”
我听他玩笑,不由得噗嗤一声,想着他在老宅盛气凌人,不苟言笑,却在这里轻言细语地哄我,不禁对他的爱意更深:“我太感动了嘛……”
解雨臣替我擦拭眼泪:“以后送你礼物的机会多着呢,要是每送一回你就哭一次,我会很有压力。”
我抚摸着金手镯,问道:“怎么会想送我金镯子?”
解雨臣的手覆在我脸上:“你本命年,金子能压岁,希望你今年平平安安。”
“那不是应该送玉吗,听说玉才能挡灾。”我道。
“你平时不戴耳环不戴项链,送你玉镯你就更不会戴了,金子耐磨,你戴上就别取了。”解雨臣摸了摸手镯,“你看,这上面的花纹,寓意着我们两个。”
我抬起手腕,这才发现金镯上雕刻着细腻的花卉,睡莲与海棠交缠,叶脉与花瓣之间由盘根相连,这样的设计不会是现成的,想必是解雨臣专门找工匠定制。
“解雨臣……”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