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墓,总共去了18个人,他是其中之一,等到出来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从墓里拿出了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从那时起,我便开始重用他。”
直到车库事件过后,解雨臣才从大飞口中知道,那17个人,是他把他们困在墓里,利用机关把他们都害死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获取到一个信息,那17个人并不是大飞直接杀的,所以他才没有沾染怨气:“你刚刚说,下墓,我不太理解,什么意思?”
解雨臣道:“我的父亲,以及我的爷爷,还有我的祖辈,都是靠盗墓发家的。”
我愣了一下,盗墓这两个字离我太遥远了,我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盗墓,去各种墓下面淘宝贝,然后出售,赚钱,解家靠这行发家,一直延续到了现在。”解雨臣用最通俗的措辞让我听明白了,“到了我这一代,虽然不亲自参与,但有时候还是需要用这种方式维持生意,和一些人际关系。”
我很难想象墓里面能有什么宝贝,脑子里都是一些坟包和乱葬岗之类的画面。
解雨臣见我非常迷茫,猜到我在胡思乱想,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说:“细节方面,等我们出去再说,其实,你的爷爷也是干这行的,还是这行中的佼佼者。”
“不可能。”我立刻否认。
“你不相信?”解雨臣说。
我道:“我不是不相信,是我爷爷要这么厉害,现在我怎么穷成这样。”
“你15岁之前应该不穷,是因为你的父母去世,你的钱都被亲戚拿走了。”解雨臣用过来人的语气,“如果我没有办法支撑起当时的解家,我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话题突然变得伤感起来,在这个阴暗的屋子里,气氛有些奇怪。
我道:“解雨臣,盗墓是犯法的吧?”
“是啊。”解雨臣笑了笑,“我做违法生意,你怕不怕我?”
“啊?”我有点懵,“我对盗墓没什么概念,但总觉得,盗墓好像跟hei帮扯不上关系,你不是混帮派的吗?”
“既然做违法生意,又能全身而退,怎么就不是一个帮派呢。”解雨臣道,“你看,我不是正在对这个人动私刑吗,正经人,应该是将他直接送到公安局才对。”
我像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机械地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解雨臣又是一笑:“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我的?”
我很认真地思考了半响:“有点平平无奇。”
解雨臣觉得更好笑了:“那是,比起你想象的,我在家里藏尸,cang\du,做人口买卖,我确实有良心太多了。”在九门,他收获过无数赞誉,解雨臣深得二月红真传,也几乎继承了二月红的绝代风貌,可在解家,他就是众人眼中的怪物。
尽管解雨臣觉得我可能是没有触及到他更阴暗的脏面,才能在这里与他说笑,但比起之前的担忧,我的表现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我也被解雨臣逗笑,可想到这屋子里还有一个要死不活的叛徒,立马收敛:“雨臣,他要死了吗?”
“你同情这个人?”解雨臣道。
我想了想说:“我只是一个局外人,站在我现在的角度,看他这个样子是很可怜,但如果我是那17个人中的家人,又或者是,我是大飞被顶替前的家人,我要是知道他是凶手,肯定巴不得他死一万次。”
“你倒是很理性。”解雨臣说,“我知道你是想尽快融入我的圈子才这么想,但我还是要坦白一件事。”
“你有未婚妻。”我脱口而出。
“什么?”解雨臣愣住。
“说实话我现在比较担心这件事,你是一个大家族的头目,还这么年轻帅气多金有权,你认识我之前,不会跟哪个世家小姐订过婚吧?”我想到那些电视剧里的桥段,有点担心哪天跑来一个大小姐,指着我的鼻子,要我离开她的雨臣哥哥。
解雨臣忍不住笑出声:“你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太可爱了,这里有个将死之人,你却在想无关紧要的事。”
“他都要死了,我才不关心。”我道,“所以你要坦白什么?”
解雨臣的情绪被我打断了,他刚才还很压抑,现在却满面春光:“我也不是只杀过像他这样该死的人,有些不该死的,因为某种原因,也死在了我的手里,间接或者直接的,都有过,事实上,我手里的人命,比这个人多得多。”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解雨臣,他身上并没有黑雾,说明那些人的死可能不是他亲手主刀,但以解雨臣的智商,要弄死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可能根本用不着直接采取暴力。
他的外表的确具有欺骗性,但这不是我该操心的问题。
“那你一定很累吧。”我道,“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杀人的那种变态。”
解雨臣怔然一瞬,对我道:“转过身去。”
我想问原因,就见他拿出蝴蝶刀,在手里滑了一个旋,大概猜到他让我转身的原因:“我不介意你杀人,你弟弟说的对,如果我当时没有逃过去,被他们抓到了,我的下场可能也不好过。”
解雨臣顿了顿,“不想你看。”
大飞要死了,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