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千山醒了把鼻涕,抹去脸上的泪痕道:“我那年才九岁,不懂事,更不明白这件事的可怕性。” “在发现这个秘密后,第二天一早,我懵懂无知的去找我妈,问她和爷爷在做什么。” “我妈一直被瞒在鼓里,完全不清楚我爸和爷爷设下的恶心圈套。” “被我点破后,我妈当天服毒自杀。” “羞愧而死。” “而我,也在当天被打断了双腿。” 叶千山痛苦道:“这是他给我的教训,也是我到处乱跑换来的惩罚。” “同时,也是他给我的警告,警告我得像个哑巴一样装聋作哑。” “我不敢说,不敢问,就此坐上了轮椅,成为叶家族人口中的笑柄。” 我疑惑道:“那我师傅呢,她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为什么没有受到惩罚?” 提到灵溪,叶千山悲伤的心情有了些许平复,应声道:“爷爷和我爸觉得溪溪年纪小,用不了几天就会忘记,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我恍然大悟道:“他们压根没想到五岁的孩子会一直记得这件事,且深埋心底。” “不错。”叶千山附和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昆仑掌教下山游历,无意间看到了溪溪,非得收她为徒。” “我妈死后的一个月,溪溪就被老神棍带到了昆仑山。” “我爷爷想对溪溪下手也没了机会。” “准确来说,是我爸担心爷爷秋后算账,为了确保溪溪平安,忍痛让老神棍带走了她。” 叶千山满是侥幸的说道:“溪溪上山的前五年我们还经常过去看她,但就在她十岁那年,我最后一次见她,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好奇道。 叶千山折了片枯叶捏碎,目光怔怔道:“她问我爷爷死了没有。” “我告诉她爷爷没死。” “从那天起,溪溪和叶家断了联系。” “她不愿见我们了,不愿和我们有任何瓜葛。” “她甚至写了一封信给我爸,自我逐出叶家,归还叶姓,以灵溪为名。” 叶千山叹气道:“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溪溪,直到五年前她从昆仑下山,来了京都。” “身为兄长,我第一时间赶来了这里。” “溪溪不理我,她认为我和我爸是一类人,与爷爷同流合污。” “我没法和她解释,也不能告诉他我现在的苦衷。” 我若有所思道:“当年的那件事对师傅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换成我,我或许会和师傅一样与你们撇清关系。” 想了想,我又问道:“不对啊,这些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若不同流合污,那个老畜生会舍得告诉你?” “毕竟当年的你只是撞破了他采补的秘密,关于叶家的秘密,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面对我的质疑,叶千山坦然说道:“你嘴里的老畜生只有我爸一个儿子,我这一个孙子。这些年,在我逐渐掌握叶家的生意后,表达了我的忠心后,我被他们认可了,自然也就知晓了全部秘密。” 我冷笑道:“那你还有脸来找我师傅?” 叶千山不为所动道:“我说了,我留在叶家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借口而已。”我讥讽道:“难怪我师傅不愿搭理你,说到底,你就是贪慕虚荣呗。” 叶千山脸色涨红道:“随你怎么说吧,我今天告诉你叶家的隐秘,不是和你争论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帮我保护好溪溪。” “叶家对不起她,我这个做哥哥的更对不起她。” 说着,叶千山低头朝我躬拜道:“谢谢,来世当牛做马也会还你。” 我被叶千山郑重严肃的态度吓到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哪有本事保护师傅,这个我答应不了你。” 叶千山笑了笑,转动轮椅道:“走吧,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被这家伙搞的一头雾水,帮他推动轮椅道:“你是同流合污知晓了叶家所有秘密,那我师傅又是怎么知道的?” 叶千山打了个哈欠,精神不佳道:“灵师一脉,本就是算命改运推演天机。溪溪在昆仑拜师学艺,哪怕当年的她还没有成为天灵师,可昆仑那么多老古董,你觉得溪溪没长嘴巴?” “好吧。”我自顾点头,小声猜测道:“你留在叶家是想报仇?” 叶千山后背一凛,徒然坐直道:“我哪有那个胆子,你想多了。” “额,那你跟我说叶家的秘密,就不怕我说出去?”我问道。 叶千山无所谓道:“说呗,说出去我